车上,气氛有些怪异,自从两人上车后,就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时擎酒不知在想什么,双手抱胸,坐在副驾驶处,仰头休息。
而云依人开着车,时不时目光瞥向他,看到他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她有几分不安。
“是茶颜发信息给我,说要和我聊聊,所以我过来了。”云依人开了口。
时擎酒没说话,不过眼皮却动了下。
“至于我为什么会和司空凌川在一起,是因为茶颜拜托我……”
“条件。”他闭着眼出了声,冰冷的吐出两个字。
“什么条件?”
“让你去见司空凌川的条件是什么?”
云依人把车在一旁的马路边停了下来,“你刚刚也看到了,你一来,我就立马过来,和司空凌川分开了。所以你还要怀疑我?”
他勾唇,睁开了眸。望向她时,眼底一片冷清,“那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要和他一起回去过夜了?”
云依人面色一僵。
“你可知,我打了多少通电话给你?为什么当初你接我电话时,没有和我解释?却直接关机!”他很生气,可这次却是那么的平静。
云依人咬唇,她无言,只能望着他。
“云依人,你永远都觉得自己是对的。”若不是这辆车上安装了GPS,有定位仪,他压根就不知她去了哪!
云依人主动伸手握着他的手,讨好他,“你生气了?”
时擎酒甩开了她的手,力道有些大。
“我知道这点是我不对,可是我也要自己的生活和自由不是吗?”
“我给你的自由就是让你去给我戴绿帽子的吗?”时擎酒冷讽,“若这样,还不如一直把你关在别墅,不让你出来!”
云依人拧眉,觉得和此时的时擎酒说不通,“等你情绪好点,我们在来。”
“情绪好点?你觉得我以前很好说话?”
云依人不想说话,启动引擎和油门,准备回家。
“你吃避孕药,不想生孩子,说是没有准备,即便是背着我,我很不开心,我理解了!可现在,你和司空凌川见面,这点让我理解不了。”
“云依人,你是不是觉得在我和司空凌川面前一直转,很好玩?”
“你是忘了自己已经为人妇的身份?觉得我很好说,所以一次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时擎酒一边又一边的指控,云依人要疯了!
为什么他们总是会为一点点鸡毛碎皮的事吵架?有时候,她真的怀疑自己和时擎酒在一起,是不是对的。
天色太晚,云依人真的很累了,不想和时擎酒吵架,想早些回去。
“云依人,这件事你没有给我个解释,没完。”
到半山腰别墅,云依人听了时擎酒一路的念叨。从来没发现一个男人也可以这么多碎碎念念的话。
她先下了车,直径朝着二楼走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怕时擎酒会来打扰她,直接反锁了。
没一会,果然时擎酒来敲门了,“云依人你把门打开!”
声音震耳欲聋,即便是隔音效果很好,可还是抵不住时擎酒的愤怒。
外面的时擎酒引来了费森。
有备用钥匙,时擎酒火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当看到云依人躺在床上睡着了时,时擎酒心中那股无名的怒火烧得更旺,他将她揪起来,“你现在还有心思睡觉?”
这么折磨人,云依人受够了,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时擎酒,你够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我不是和你都已经解释了吗?怎么,难道要我跪在你面前,说我下次不敢了?你才会不斤斤计较?”
他盯着她,怪异的露出冷笑,“好啊,只要你跪在我面前,说你下次不敢了,我保证对之前和进今晚的事,只字不提。”
云依人看他如看疯子一样,“时擎酒,我看你需要去医院好好的拍下CT!”
“该拍CT的人是你。云依人,你很想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一个人怎么会这么狠心做这种事。”
时擎酒毒舌……
云依人真的要被气哭了,她很累了,真的不想和他吵。
如此强势,一点油盐不进的时擎酒,她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她赤着脚踩在毛毯上,上前拥住他,服服软,“我们别吵了,早些睡可以吗?”
时擎酒抿着唇,垂眸盯着一脸委屈的云依人。
这一刻,无可厚非,他心软了。可想到自己对她心软的结果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冷漠脸,“这件事今晚没有解决,谁都别想睡。”
“那你说,要怎么解决?”
“这到是要问问你,你想怎么解决,你要怎么解决。”
云依人头要爆了,此时的她头疼得厉害,如被针一般难受,“我不是已经说,以后不会在这样了吗?”
“这样是哪样?”
“不去见司空凌川,不会在挂你电话,把手机关机,甚至以后去哪都和你汇报。”说着,云依人一头栽进床上,迷迷糊糊地道,“所以,就让我好好睡一会把。”
“空口无凭,谁知道你哪天又跑去见他?”他坐在她身边,拿着她的手,“所以你得起来立下字据。要是没做到,就该受到惩罚。”
云依人没了声音……可能是打累了,睡了过去。
“你听到没有?”他推了推她。
云依人含糊的应着,完全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嗯嗯,你说什么都行。”
他勾唇,将早已准备好的合同从床头柜拿出来,然后拉着她的手让她摁下手印。
望着合同上的条列,他勾唇,笑了。
隔日。
云依人醒来,发现时擎酒并没有再提昨晚的事,要她快些吃早餐,然后和他一起去公司。
云依人有些懵,昨晚她真的太累了,一倒床,就直接睡了。
怎么一大早就见时擎酒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未免有点太不寻常了。
昨晚她说了什么做什么?把这难搞的魔头给说服了?
一颗鸡蛋放入她碗中,是时擎酒剥给她的。
看着时擎酒心情不错?
云依人带着疑惑的视线望向了站在时擎酒身后的费森,用眼神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费森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时擎酒知道她不爱吃蛋黄,只把蛋白留给了她。
云依人不敢吃,觉得今天的时擎酒和昨天的时擎酒相比,太过诡异。
“看着我干什么?把蛋白吃了。”时擎酒道。
云依人喝了口粥,就是不吃他剥的蛋白,那惊恐的模样似乎怕时擎酒下药,毒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