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老板手上沾过血,在此药材市场名头响亮,在他的威逼之下,周老板说出了实情。
原来前段时间,周熊做假卖了根标注为二十年的人参,买家不放心,来找华老鉴定,但并未说是从周熊手里买的。
华老鉴定后如实相告,参是做的假,并戳穿了做假的方法。
买家大怒,找周熊算帐,不仅把参款退了,还逼他赔了十万。
周熊知道是华老给鉴定的,就对他嫉恨上了。
找了自己老家的亲戚中年汉子来华氏草堂买了批草药,然后调包来闹事。
他还让自己店里的伙计夹在人堆中拍照,往本地论坛发贴子,就是为了败坏华氏草堂的名誉。
又让华老出二十万的赔偿,算是弥补他之前的损失。
这批腐烂变质的草药就是周老板提供的,他也搞不清楚怎么这里面突然冒出了一棵百年年份的鸡骨草。
他以为自己疏忽“打眼”了,当即决定改变策略,悄悄告诉中年汉子反悔,夺回这棵鸡骨草。
于是就上演了之前中年汉子赌咒发誓承认是搞错了的戏码。
可是周老板万没想到,这中年汉子会临时起义,当场拍卖这棵百年鸡骨草。
其实这中年汉子是见利起心,也是不相信周老板能够和他平分这一百多万。
所以才决定当场拍卖,先把钱弄到自己手里再说。
真相大白,围观的人无不痛骂周熊卑鄙无耻,有人就要报警抓他俩。
周熊吓得赶紧给华老跪下了,又是磕头又是哭泣,求他饶恕自己。
还立刻拿出十万块钱出来,做为赔偿。
华老宅心仁厚,没要他的钱,痛斥了他几句后也就做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熊的诡计被戳穿了,他的名声也就臭了,以后在这市场里也就混不下去了。
这种自作自受的惩罚才是最狠的。
“麻的,原来你是这么个无耻小人。”黑脸老板啪啪的给了周老板两个耳光。
“你和华老没事了,我的百年鸡骨草呢,你弄哪去了?”
周老板脸立刻肿成猪头,哭泣道:“百年鸡骨草,我是真不知道去哪了啊?”
“草你麻的,今天不拿出来,我弄死你。”黑脸老板又是一顿的拳打脚踢。
周老板鬼哭狼嚎,他确实不知道百年鸡骨草哪去了,最后只好让中年汉子把那一百五十万都退了回去,他又拿出五十万赔偿了黑脸老板,对方才罢休。
百年鸡骨草最终也没找到,大家都以为见了鬼了,啧啧称奇。
周老板和中年汉子遍体鳞伤一瘸一拐的走了,这次捣乱,他坏了名声又赔钱,损失大了。
围观的人也散去。
“林贤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棵百年的鸡骨草呢?到底去哪了?”
人都散去了,华老将林枫让到里屋,沏茶看座后,着急的问道。
“在这呢。”
林枫呵呵一笑,手一翻,多了一棵鸡骨草。
华老看去,果然是棵百年鸡骨草,再想仔细看,却被林枫给收了起来。
“一点小把戏而已。”林枫解释。
“林贤...我还是称呼你为林小友吧...你这百年鸡骨草是哪得到的啊?”
“嗯,我刚才在一个卖药草的山民手中买的,那老头也不识货,我捡了个漏而已。”
林枫胡谄。
实际上,他手里这棵根本就不是之前那棵鸡骨草。
之前黑脸老板手里拿的那棵被大家发现有问题的鸡骨草就是最初做鉴定的那棵。
也根本就没什么百年年份的鸡骨草。
那棵鸡骨草体现出百年年份的特性,是林枫引导华氏草堂那块牌匾中的灵气注入一棵普通的鸡骨草中。
灵气加强了鸡骨草的药性,使其呈现出百年年份的特性,骗过了所有人。
但这种外界灵气浸入草药的方式无法长久,待黑脸老板拍到手后,灵气逐渐散去,也就恢复成了普通鸡骨草了。
现在林枫拿出的这棵,是又灌注了灵气的鸡骨草,为了让华老以为是自己搞出的掉包之计。
之前他就看穿了周老板和中年汉子的把戏,将计就计让这两人现了原形。
“原来是这样啊!”华老恍然大悟。
“林小友真是好运气,好手段啊,老朽感激不尽。”
说着,华老给林枫深鞠一躬,感谢他帮助草堂保住了声誉。
华老又问了林枫是如何学会鉴别药草知识的。
林枫再次胡谄,说自己母亲生病后,他就钻研中医术,自学了大量这方面的知识。
今天来中药材市场就想着买些好药材,学习炼制丹药。
林枫是随口一提,因为他的大脑的信息中有炼制丹药的药方和方法。
“你要炼丹?”华老吃惊,“现在像你这样还相信中医,钻研中医的年轻可不多啦,难得啊。”
华老去了里间屋的卧室,片刻后出来,手里多了个丹炉。
“林小友,这个丹炉是我家祖传的,既然你在学习炼丹术,我就送给你吧。”
林枫看到,这个丹炉砂锅般大小,青铜所制,上面还镌刻着铭文,古色古香。
他能够看到,丹炉上面萦绕着浓厚的灵气,这果真是一件古懂,价值不菲。
“华老,这礼物太贵重了,我难以接受。”林枫推辞,他估计这丹炉至少价值百万以上。
华老叹了口气:“林小友,我家祖上也是行医的,这是祖传的炼丹炉。”
“惭愧啊,到了我父亲那辈,祖传的医术断了,我只懂卖药材,不懂医术炼丹。”
“这炼丹炉在我这就废了,你在研究炼丹,送给你也算是物尽其用,就不要推辞了。”
华老执意要送,林枫只好收下。
两人正在讨论中药材的事情,伙计小丁跑了进来。
“华老,刘署长来抓药了。”
“哦,林小友,你稍坐,我去去就来,省警察署的刘署长来了,我去看看。”
林枫也打算告辞了,就跟着去了前厅。
“华老,又来麻烦你了,按照这个方子给我抓三副药吧。”
柜台前,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高个,国字脸,身板倍直,不怒自威,只是眉头微皱,面色发灰,似乎有些精神不振。
正是省警察署署长刘学武。
“啊,刘署长,您最近身体好些没。”
华老将刘署长拿来的药方展开,按照上在写的抓药。
“还好吧。”刘署长叹了口气。
“刘署长,你就是工作太忙了,关医生医术高超,您吃他几副药肯定能痊愈。”
“但愿吧。”刘署长喃喃道。
“恐怕你是吃不好的。”林枫在旁边说道。
“你说什么?”刘署长正在烦躁,突然听见这话,心中火起。
“我说,你...吃...这...药...没用。”林枫一字一句道。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敢这么和我说话?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你要把治病的希望都放在这副药上,那过不了多久,你就是个死人了。”
“放肆。”刘署长暴喝,暴发出威严气势,“你敢诅咒我?”
“诅咒你的不是我,是另有他人。”
林枫看了停在外面刘署长开来的黑车一眼。
华老一看这阵势,赶紧劝道。
“林枫,这是咱们省警署的刘署长,你说话注意些礼貌,什么诅咒不诅咒的。”
“华老,我是就事论事,这位警官的命,这药治不好。”
“小子,你懂医术?”刘署长看到了林枫手中抱的那个炼丹炉。
“略懂一二。”
“好大的口气,那你说说,我是什么病?”
“你得的不是病,吃这药根本就不管用。”
“真是好大的口气,我到要看看,是谁敢否定我的药方!”
门外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