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恬静舒适的小镇---XX镇,它像一位梳妆抹淡沫的大家闺秀,自然、清新、神秘。
我努力回忆着小镇的样子,品味着它的气息。街道两旁该有的店面应有尽有,没有大城市的浮躁,类似半个世外桃源。如果不是带着打工的任务,在这里无忧无虑的小住几日,是非常惬意的。
邵鹏的亲戚——东哥,年龄与我们几个相仿,彼此说话没有什么顾虑,一来二去,互相熟悉是顺理成章的事。
当晚,我,邵鹏,东哥在小镇的一个虽然记得地方但是忘记名字的小店里喝的酩酊大醉,大家说了很多的话,吹了很多牛,只是现在早已记不得了,我只记得我喝吐了,跪吐于街,迷离的我看着街上的行人在路灯的光照下,是那样的恍惚,恍惚的让我有点莫名的难过。
年轻的资本就是犯傻犯二,谁都一样。可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给人的那种感觉却是难以忘怀的。
有些时候你傻的够劲,二的可以,旁人不理解,外人看不透,可总会有人一直在挺你,然后一起疯,一起狂,一起肆意,一起浪荡,一起成长,一起玩命。在东哥租住的屋子里,伴着麻麻的酒精味,任身上的汗渍吁吁蒸发,我睡着了,睡的很死,比雨子在火车上睡的还要死。
睁眼便是天明。
我、邵鹏各自洗了个凉水澡,顿感一身轻松,心情舒畅,身上的酒精味早已荡然无存,此时我感叹年轻就是好,酒精分解的就是快。吃罢早饭,我们两人“倾巢出动”,虽然是夏天,热的让人有点“蒙圈”,但是我们仍然感觉是春天般的鸟语花香,我终于理解了什么是心情左右天气了,此刻便是。
看着美丽安静的小镇,让我暂时忘记了我们目前还没有工作的烦恼。
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工作,这样朦胧的择业状态导致最初的前两天是一无所获。再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痛定思首后,我们抱着没准能火一把的态度,选择了做------群众演员。
我们先是在网上找到了启艺传媒有限公司,然后直捣公司的所在地。这个公司的位置设的很刁钻,我们七拐八掉头九转弯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进了公司,上了二楼,迎面走来了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略显妖媚,可又不失清纯,两条只能用洁白来形容的大腿走路时一晃一晃的,想不去注意它都难。
我估计她是刚毕业不久的学生,清纯是她本来的面目,但是进了鱼龙混杂的社会后,就不得不妖媚起来了,也是为了混口饭吃,着实不容易。她把滑在臂膀上的吊带重新栓到了肩膀上,然后用保安和城管的口吻“严肃”又嗲气的问我们是做什么的,也许是看到了美女产生荷尔蒙后使我们两个的默契度大增,我俩不约而同的一起回答道:“来做群众演员。”说完其实挺尴尬的,因为人家压根就没正眼看我们。我分析这样的女孩只喜欢两种男人,一是有钱的主,二是永动机类型的干货。
之后的程序快的很,马上开始面试,挺干脆利索。我们始终坚信,有面试这道步骤的公司应该是不会差的,至少有种考公务员很正规的感觉。这时候一个带着黑沿帽露出马尾辫颧骨突出的小眼男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自称是面试考官,我怎么看他都不是好人,目光看似和善但又偶显狡诈。
考官同志领着我们俩个进到了一个屋子里,那是一个内屋,地方不大,但是桌子很大,有很多的抽屉,桌子的对面是个鱼缸,可是里面一条鱼都没有,有点让人扫兴。我正琢磨着抽屉里面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呢,突然这时候又进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是个眼睛男,跟眼镜蛇就差一个字。
那哥们丝毫不生场,我看应该是练过,他上来就急于表现自己,想来个自我介绍。考官同志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你先别着急,先来后到,一个一个来。
于是我们四人先填了一个简单的简历,然后就一一做了自我介绍,有种当年在学校老师听小学生念课文一样的感觉。
考官同志对着简历貌似很认真的在本上记着什么,一边听我们介绍自个情况一边拿着笔在本子上若有所思的划拉着。突然,在眼镜兄弟开始介绍自个的时候,考官同志大喊了一声“我操,停”,他挤了挤小眼睛,摆摆手对眼镜兄弟说道“你这个年龄是不是写错了?”我们几个凑上前去一看,都丫的乐了,原来眼镜兄弟连笔惊人,把年龄“28”写成“2B”了,怪不得刚才考官同志不容自主的“我操”了一声。
介绍完了后,下面就开始面试了。面试的题目是情景演示,就是现场出题,让我们三人表演。
考官同志说,出题的目的是看看我们几个有没有表演的天分,能不能胜任群众演员这份光荣而重要的角色。我一听就笑了,群众演员嘛,露个脸就不错了,在地上装个死尸都是大戏,干嘛说的那么玄乎,不过考虑到人家是考官,是导演,水平在那摆着呢,说话就得不一样才行,想想人家说的也无不道理呐,没有群众演员,主角就像是一个人在耍猴,也发挥不出来。群众演员和主角就像是鱼和水,缺一不可。
我后面就叫他考官导演同志吧,他应该也喜欢这个名字,因为名字长,显得学问多。考官导演同志让我们几个演这样一出戏,如何演绎把几个流氓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老百姓的欺负的那种感觉最大程度的表现出来,听到题目后,最先陷入沉思的是最后进来那哥们,我清楚的记得他那稀疏的胡须,俏皮又不失性感,再加上他“2B”的年龄和阅历,一看就绝非等闲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