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维拿起笔打算签下合同,黄明全激动得有些发抖,连身边扶着他得黄石都能感受到。
刚打算签下合同时,程维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停顿下来问:“全叔,我想问我承包的土地中,包不包括那截河流?”
黄明全还以为程维想反悔,差点没激动的双眼翻白。听到这个问题心情才有所平复,说道:“这河流属于公用地,是不能划到承包范围之内的,不过那条支流倒是可以作数。”
程维点了点头,那条支流不算小,足够作为庄园中前期的饮用水源,至于后期…到时候再算吧。随后程维利索的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当然就这么一份合同是不作数,还需要村民的联合签名,因为这片土地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份。这年头相关的新闻已经不少,很多村长利用职权将村民的土地出售,等到开发商过来那直接就是强拆,因为他们手里有正规的文件嘛。
村民签完程维还得跟着往镇政府跑一趟,让镇政府批出正规的文件,同时做好备案入档。麻烦是麻烦了一些,总好过以后出现“一女两嫁”的局面,那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村民联合签名不是什么难事,黄明全一个大喇叭嚷嚷了几下,就是在田地忙碌的村民,听到有钱分还不是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有在场的每家每户都派一个代表出来签字,没在场的都是通过打电话授意,联系不上那些就有黄明全这个村长做主,因为同意的村民已经超过九成,至于这些人分得的红利,暂时由村委保管,等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再归还就是。
程维总算是体会到一番领导级的待遇,村民冲上来又是赞赏又是握手的,倒不是说他们见缝插针,而是因为农村的朴素民风,哪个人真正对他们好,他们自然向对方展现善意。
很快程维等人就回程,着急的并不是他本人。而是黄明全和崔玉莹,这件事既然敲定下来,自然是越早解决越好。
说句实在话,黄家村的村民有些穷怕了,孤儿院每年又需要一大笔维持费用,如果不是程维的到来,说不定过几年两者就得面临穷途末路的情况。
来到镇政府,刚好是下午上班时间,听说程维是外来投资者,并有出钱修建公路的打算。工作人员立马就给他开直通车,而且是由经济发展办公室的主任亲自接待。
黄家村以及孤儿院的土地承包手续,半天的时间就完全办好。至于镇政府规划用地那一块,确实是可以将其一并交给程维承包,但总不能就因为程维一句话,就打散全盘的计划吧?至少得制定好新的计划,才能将原来的土地转给程维。
经办主任表示尽早给程维答复,最迟也是在十五个工作日之内。只是修路这笔款项…
无非就是想让程维表现出足够的财力,程维手里两三百万还是有的,在签下一系列文件之后,主动过账五十万作为修建马路的前期资金。
程维要修的公路不算太长,合计下来大概在两百万左右。其实他有想过将工程交给朱彪家里承包,但是镇政府一直在筹建的准备中,所以手里也掌握着几个工程队,干脆就卖对方一个人情。
毕竟他以后要常驻在这边,而且朱彪的老爸一来一回需要不少的时间,不过庄园的建设是绝对要关照朱彪的,第一期项目坐下来至少也得上千万,这肥水就不要流外人田。
镇政府的事情解决完,顺路往银行走一趟,分别给崔玉莹和黄明全转了十年承包费作为定金,至于剩余的款项,经过商议程维给出的期限是等镇政府那块地批下来,那时候就将剩余四十年的款项一并交付。
这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起来,黄明全还打算拉程维回黄家村,请他好好搓一顿。崔玉莹则是询问两人有没有住处,程维说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开了房间。前者会意的点了点头,俩小夫妻总有些私人事嘛,作为过来人的他们怎么会不懂。
夜晚,奔波了一整天的程维,在梁美兰的按摩下稍微恢复点‘精’力,正打算上阵厮杀时,朱彪那死胖子又打电话来捣乱。
“叮咚!叮咚!”同时房外的门铃也响了起来。
于是梁美兰去开门,程维则留在房中接听电话。
“胖子,你要是没什么事瞎打电话,我保证回去不把你揍成肉饼。”程维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不应该啊,这个点数你应该还没和嫂子躺下去才对。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你…”不待朱彪说完。
程维便说道:“先听好消息。”
“咳咳,维子。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两个都是坏消息。”
程维:“……”
朱彪形象且具体的将两件事说出来,关于两个女人。
一个是陈佩琪,早上来了一次,傍晚又带人来了一次。具体什么事没和朱彪说,只是那一脸催债的表情,朱彪估计这兄弟应该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这么看来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个就是徐小岚,这女人拿着一份文件来到店里,同样表现出程维程维欠她东西一样,当时找不到程维的踪影,还认为对方是故意躲了起来,于是在店里又是发疯又是闹事。李超贤安抚了一整天,她才相信程维离开了鹏城。
“陈佩琪和徐小岚?”挂掉了电话,程维考虑这两人上门的动机。
结合昨天和陈兴中聊到的话题,陈佩琪应该是想拿到阳光集团这个项目,所以上门替杨茂才的儿子求医,至于她那一脸催债的表情,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患有高冷癌所致。
徐小岚这个女人就更不用说,程维之前说将手里四成股份分两成出去,其实到现在合同上都没有修改,估计前段时间那件事把她逼急了。她肯找上门那是好事,总好过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回去正好和他们两夫妻摊牌。
“噗——”梁美兰这时候走了进来,却带着一个他最怕见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