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姜子牙头疼文王仁义,不愿再拿西岐的兵士性命相搏,也对崇城内的无辜百姓心生怜悯,劝说无法之下,只好夜思计策,总算被他想到崇侯虎有一弟,名曰崇黑虎,明明是嫡亲兄弟,只因为崇侯虎能说会道,崇黑虎自幼在家中不得势,能得曹州的属地,还是差点搭上一条性命,且自幼不喜其兄崇侯虎口蜜腹剑,除宣召外鲜少去朝歌,安分待在曹州整顿军务之事。
如此心性端正,见着其兄得势,也不愿上前攀附,想必是识大意之人,心中尚存些许疑虑,担心一个崇侯虎就让他们难以稳胜,若再被信招来一个强敌,此番战事可就无法做到鼓舞士气的效果,但是想到出征前那卦象所示,此战若想取胜还要往西南求,那曹州正是在崇城西南,姜子牙虽心中尚且有担忧,可还是取来绸布写信一封,找来此战未受伤的南宫适,调来良马一匹,只让他不分昼夜赶去曹州,将信送给崇黑虎,若他问及战事,定不能对他明言,只宣扬文王仁义。
南宫适能做到西岐名将,虽也手上功夫了得,但智慧也是超群,听得丞相提点,就已猜到心中大概,趁着入夜出的周营,食水不进策马奔驰,只用了一日功夫,第二日天未暗,就来到曹州驿馆前,只换了身得体的衣裳,抿了口茶汤,就来到崇黑虎府上下书求见。
崇黑虎府中家将接下拜帖,自是知晓西岐名将南宫适,把人好生安置下,就转身去到府内禀报,“千岁,西岐南宫适带丞相姜子牙书函,前来拜见。”
崇黑虎听得家将禀报之言,吃惊的看了眼下手身着道袍,一派仙家风范的中年男子,似是不愿被人听去什么,只挥手命家将前去把人好生引进来,带人一处殿外,崇黑虎就起身来到殿下,那道袍男子身前,拱手深深作礼,道:“道长神机妙算,只是不知这西岐来人所为何事,还请道长告知,黑虎又该如何应答。”
那男子见崇黑虎如此行事,也忙起身伸手阻拦,口称“不妥”将人扶起,语气甚是谦和的回道:“如今天下大乱,贫道也是为求明君前来,若说千岁能夺得头筹,小道也是受益颇多,就地成仙也是可能,只要千岁信得过杨森,贫道定是真心相帮。”
本就因他掐指一算,见着西岐果然来人,又听他是有所图,崇黑虎就更对他相信,对前事无礼说了些告罪的话,就忙又求问西岐来人之事,待得杨森对崇黑虎耳语几句,听得殿外侍奴扬声禀报,又上前迎了几步。
各自落座之后,崇黑虎一脸疑惑,看着南宫适询问道:“将军此来,不知是有何事要传?”
南宫适见得崇黑虎一脸和气,心中安定不少,得到他直言相问,也就不在转弯抹角,起身拱手回道:“南宫奉文王与姜相之命,特来拜会大人,此处有丞相书信一封,还请千岁亲启。”
有杨森之前提点,崇黑虎只大方接过书信,见信上所写果然也如道长所言,让他前去一同围杀其兄崇侯虎,唯恐日后受其牵连,只落得身首异处,还有身后千年骂名。
若是初见着此信,崇黑虎定是犹豫片刻,但因之前听了杨森之言,崇黑虎只将绢巾轻放书案之上,叹息说道:“姜相所说甚是,我若不出手亲手绑了家中罪人,百年后又有和脸面,去见被兄长抹黑的家中祖宗,和引崇侯虎身死,或现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南宫将军尽可回营禀于文王与姜相,说我崇黑虎不日就前去崇城,只将那乱臣逆子绑了送与周营前。”
南宫见此事这么容易就办成,心中很是欢喜,拱手不自禁赞了声,就告辞离去。
崇黑虎吩咐家将好生相送,只见不到人后,心中还是尚且有疑虑,转头看向杨森问道:“道长,你既然说崇侯虎以犯众怒,那朝歌城内费仲尤浑被杀,就让众多百姓交口称赞大王,朝中官将百姓都对其越发忠心,我为何不能亲手斩杀崇侯虎,也效仿朝歌之事,得两城威名,不是更能成大事?”
杨森听崇黑虎这话,想若不是有他在,就算为了名声答应出兵,想必也落下兄弟相残,不仁不义的名声,如此还想日后成事,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千岁所言不妥,你出兵困住其兄,劝说他收手那是大义,若真把人杀了或绑了,送去朝歌倒是尚可,若给了还有反贼名声的西岐,只会助其威名,反而自损脸面,到时候落得不仁不义的名声,日后成事可就难了。”杨森好言劝说,道。
崇黑虎听完这话,如醍醐灌顶,忙起身对杨森拱手作礼,脸上带着余惊,愤愤道:“那西岐果然不为人子,竟为了立威名,陷我于不仁不义,我若不灭了它,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千岁喜怒,那西岐尚且还有用,只待他夺下朝歌,兵困民乏之时,出兵剿灭反贼,如此因灭反贼成了大事,又可报了今日算计之仇。”杨森笑说道。
崇黑虎大笑说,“好,好计策。”
崇黑虎这里有谋士算计,南宫适一路奔波回到周营,将前去曹州后的事情,一一细说给丞相姜子牙听,见他听到崇黑虎应下事情,脸上却是有喜色,但待一细想之后,复又满面愁容,道:“看来崇黑虎身边也有能人在,不行,本相心中阵阵不安,还是算上一算看看如何。”
姜子牙话一说完,就回去书案后跪坐下,右手轻捏指肚指中,嘴中也是年年有词,不知等了多久,未曾出去营帐的南宫适,见着丞相眉头越发紧皱,心中也是涌上阵阵担忧,但不见丞相说话,南宫适双手紧攥成拳,一脸紧张的直盯着姜子牙看。
“唉,异星突现乱天机,逐鹿之战诡变多,实在是大大的不妙啊。”姜子牙测算完后,语带担忧的叹息说道。
南宫适一介武人,却也听出丞相话中担忧,逐上前一步,问道:“那异星可是丞相所说能人?”
姜子牙摇摇头,又待测算一番后,说:“并非是他,我测算出的异星,该是一大一小两人,若不能早早找出他们除掉,我大周成事却有艰难。”
“末将愿自请前去除掉异星,还天地一朗朗乾坤。”南宫拱手请命道。
姜子牙起身上前把人扶起,满脸苦笑说道:“并非我不愿你前去,实在是子牙修为浅薄,算不出那异星身在何处,又到底是何模样。”
南宫适听丞相此言,也是一脸担忧,“难道就没有办法知道吗?对了,丞相师出名门,尊师乃是三清的原始天尊,可否回去师门请教一番,只需知道那异星何在,我等与其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想想这次出征前的测算,与现如今所算变化如此大,姜子牙心中也是乱的厉害,听南宫适的提点,虽觉得面上无光,但想到他接下丞相之职时,师兄南极仙翁曾带来师尊神物和密旨,唯恐耽误至尊大事,姜子牙向着南宫适点点头,就摇头说道:“此事本就应该,事不宜迟,我即刻就前去昆仑山。”
姜子牙话刚说半,还未交代南宫适,待他走后万万不可鲁莽行事,万事都等他回来再行定夺,帐外就响起一阵喧闹声,待两人出帐外去看,就见着众人围着营口不知作甚,姜子牙看了眼南宫适,南宫点头扬声对着众人喊道:“都给我散开,我等如今是在敌城战前,哪里容得你们如此放肆。”
众兵士听得南宫之言,忙各自散开回去该在的地方,只余下毛、周、召、吕四将,与一头顶抓髻,身着莲花劲装的道童在,南宫适不时那道童何人,看着面上未带杀气,只用一双灵动的双眼,直盯着丞相姜子牙看,想两人该是旧识,就退到一旁站。
姜子牙看那道童七八岁模样,模样虽是陌生,但对小童身上所挂乾坤圈,和那被他当做披帛的混天绫,都并不陌生,逐开口问道:“这乾坤圈和混天绫乃我师兄太乙之物,不知你可是他新收的弟子?”
小道童初被那么多兵士围着,脸上也不见丝毫怯色,待听得姜子牙问话,还笑呵呵的回道:“子牙师叔猜的不错,我师从太乙真人,名为哪吒。”
“哪吒,你可是钱塘关李靖之子?可你,你不是。”周公旦听得道童之言,面露吃惊的疑惑说道。
哪吒本就是稚童心性,听得周公旦提起前事,脸上也露出伤心,可见他话说不下去,复又笑着帮他接话说道:“我不是应该死了对不对,当日我确实是剔肉削骨后死了,是师傅算出我有难,前去相救,却只见着残破不堪,鲜血流尽的我,无法之下只好收了我的三魂六魄,寻了莲藕为我重塑身体,耗损功力施展秘术,才让我借体还阳,”
姜子牙也是听闻了钱塘之事,见他如此小的人儿,竟曾经下得狠手,剔肉削骨心生疼惜,那周公旦更是待哪吒说完,听得姜子牙开口相请,就上前一把将哪吒抱起,吆喝着就往文王帐内过去。
待进了文王帐内,两厢说完客套话,姜子牙就看着哪吒问道:“不知师侄今次为何前来?”
哪吒心智单纯,见得众人都喜欢他,只觉心中欢喜,待听得师叔问话,想起师父所说之事,面露煞气手上红缨枪一打,就将那实木所做几案,抽的碎成几块,如此还有那零星砰出的碎木块,打到四周武将身上,让他们顾及脸面不好呼痛,五官都皱成一团。
看着自己又闯祸,哪吒圆圆的杏眼,怯生生的看着众人,眼中都涌上泪光来。
姜子牙还未想好如何开口,文王四子周公旦,就大笑说道:“好,好,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超凡武艺在身,我西岐却该是得天庇护,又得一小武将,你们说是不是?”
周公旦如此说,众人哪能不符合,都笑着点头附和。
哪吒见众人都面无恼色,放下心来,待听到师叔又问,忙把两个小胖手抱着,学人拱手施礼,回道:“师傅说天生异象,恐对师叔成事有碍,特让我前来相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的支持鼓励,招财一定会努力努力再努力的,让哪吒出来卖卖萌,呵呵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