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知道他和燕楚是死对头吗?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喊燕楚姑爷,呵呵,呵呵,唐云峥此刻只想呵呵了。给力文学
小白见唐云峥笑的狰狞,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一时之间变得越发的压抑起来。
好在,这次终于有人对小白心生不忍,顶着唐云峥的怒火,慢吞吞的站了出来打圆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白刚认识的好朋友周媚生!
周媚生虽然也怕唐云峥,但为了小白,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笑容僵硬的对着唐云峥说道:“唐伯伯别生气了,小白也不是故意的。”
周媚生一站出来,小白就感激外加感动的的看了他一眼,呜呜……不愧是他的好朋友,真是讲义气。
小白是感动了,但唐云峥却没有任何感动,态度也并没有因为周媚生的话而有任何改变,他冷哼一声,丝毫不给面子的没有接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周媚生一眼。
周媚生顿时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起来,唐七秀见他如此,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很想为他数落一下唐云峥,但最后还是忍下了。
现在唐云峥正在气头上,如果她再出面帮周媚生,估计不但不能帮到周媚生,反而会让唐云峥的怒火上涨。
她家阿爹那爱吃醋的性子,唐七秀还是深有体会的。
但如此一来,气氛就越发的压抑和尴尬了,一时之间竟再没人开口说话,就在众人快被这气氛给逼疯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砰的巨响。
众人一惊,下意识的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两艘精致的画舫突然不小心撞到了一起,伴随着撞击声,两艘画舫开始剧烈的摇晃。
紧接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就一脸怒意的从左侧的画舫内走了出来,因为画舫再剧烈的摇晃,女子的身形有些不稳,但她也不在意,精致漂亮的眉眼狠狠的瞪着对面的画舫,怒声骂道:“喂!对面的,是瞎了吗?没看到这里有人吗?”
女子的声音虽然充满了怒意,但清亮的声线却是极其悦耳。
因为离唐七秀这边不算不远,勉强能看到女子的侧脸,但仅一眼,就让唐七秀忍不住皱了皱眉。
今个怎么回事?
难道是冤家路窄纪念日吗?怎么接二连三的遇见自己不想见的人?
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与唐七秀有过一面之缘,却结下梁子的荣华郡主谢红衣。
都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唐七秀自然也不例外,虽然真正意义上她和谢红衣也算不上情敌,因为谢红衣不是真的喜欢燕楚,但在外人眼中,谢红衣和唐七秀这两人却是不折不扣的情敌,谁让谢红衣曾为了拿燕楚当过挡箭牌,当众对燕楚表过白。
不过,不管谢红衣对燕楚表白是出于何种原因,单就这一点,就让唐七秀心里很不舒服了。
所以此刻一见谢红衣,唐七秀自然高兴不到哪里去,她不由得狠狠的瞪了眼对面的燕楚,这都是他惹出来的,哼。
燕楚被瞪,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却也没敢说什么,虽然他其实真的很冤枉,但他敢用脑袋保证,他要是敢在唐七秀面前喊冤,估计一定会死的很惨。
唐七秀以为今天见了谢红衣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谁知道更闹心的还在后面,因为这个世上能让你觉得是冤家的人,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
谢红衣声音嘹亮的骂完,对面的画舫里就走出来一个人,身材高挺,一身青衣,分明是淡雅的颜色,却生生被他穿出妖孽的感觉来。
那张脸也更是妖孽,长眉细眼,薄唇轻抿,只是远远一瞥,就足矣让人觉得惊艳至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七王爷燕归,唐七秀的另一个冤家。
唐七秀一见他出来,就忍不住撇了撇嘴,暗骂一声骚包。
自从上次两人打过架后,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燕归了,就连上几次的宫宴都没见他参加,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唐七秀也没兴趣知道。
如果可以,她还真恨不得永远不见燕归的好,因为只要两人一见面,那必定是天雷勾地火,想和平相处都不可能。
唐七秀觉得,她和燕归,大概是天生相克,所以两人在一起注定了无法安生。
对于燕归的突然出现,不止唐七秀不高兴了,燕楚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他是知道唐七秀和燕归的事的,只是他相信唐七秀,所以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不过相信,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如果可以,他也是很不希望唐七秀和除他以外的雄性生物相处的,更何况还是无论长相还是实力都是男人中的翘楚的燕归呢。
不过燕楚虽然不太喜欢燕楚,却也只是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
燕归走出画舫,在甲板上站定,第一眼注意到的却并不是对面的谢红衣,而是离他不远处的唐七秀。
如果说唐七秀看到燕归只是撇撇嘴表示不满的话,那燕归就比她直接多了,他长眉一挑,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就转过了脑袋,不再看唐七秀。
燕归的这个举动无疑惹恼了唐七秀,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不想见她,就以为她想见他吗?
唐七秀想着也忍不住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由暗骂直接转为明骂,一脸鄙夷的瞥了燕归一眼,红唇轻启,冷冷的骂道:“骚包!”
唐七秀的声音不大,但偏生燕归的耳力好的很,刚刚好就将她的骂声听了个一清二楚。
燕归顿时就跳脚了,再也维持不了淡定,指着唐七秀就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不要以为我没听到你在骂我。”
唐七秀闻言冷冷的嗤了一声,秀雅的眉高高的挑起,满是鄙夷的看了燕归一眼,不屑的轻嗤道:“既然要骂你,自然要让你听到。”不然那还有什么意义?她说着顿了顿,在燕归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下,冷冷的一字一句的又吐出了两个字:“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