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唐七秀的怒意,燕楚忙轻咳一声道:“也许他行李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也说不定。【更多精彩请访问】”
唐七秀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你不用替他开脱。”什么东西比她还重要?能让他宁愿在漠北那个荒蛮之地呆上一个月,都不回来看她?
唐七秀想着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她看他什么都不是,就是闲的发慌了。
燕楚:“……”他觉得他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阿嚏!”
一处光秃秃的山丘之后,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情愉悦的说道:“一定是阿秀想我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身处漠北的唐云峥。
在他身边同样有两个灰头土脸,满身狼狈的男子,两人听了他的话,一个无语的轻叹一声,小姐会想他?嗯……大概吧,可能突然想起来他,正不爽的骂上几句也说不定。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
唐云峥现在正在高兴着呢,他可不想作死的扰了他的好心情。
但世事总是无常的,总有那么一种没有眼色,偏喜欢往枪口上撞的人,比如
“主子,小姐该不会正在骂你吧?”另外一个穿着勉强能看出色泽的白衫的男子,狐疑的看了唐云峥一眼。
他话音刚落,他身旁的男子就忙推了推他,低吼道:“小白,你闭嘴!”
小白闻言顿时恼了,狠狠的瞪了眼男子道:“俺又怎么了?小黑你心情不好,别拿俺发火好不好?”
他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心情不好的人应该是
小黑想着机械的转过脑袋看向唐云峥,果不其然,他脸色黑的已经和黑面煞神有的一拼了,小黑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暗道一声,小白,兄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剩下的你自己保重,然后他便闭口不再言语。
小白见小黑不语,不由得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忽然觉得背后一凉,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正见唐云峥阴沉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他,小白顿时一惊,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主……主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俺啊。”
“吓你?我还吃了你呢。”唐云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怒声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也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小白闻言这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不由得瞥了瞥嘴,委屈的说道:“可是俺说的是实话啊,主子你自己说说,你都多久没回去了?小姐不恼才是怪事。”
关于这一点唐云峥自己也是清楚的,但他清楚归清楚,不代表他就可以说出来,想着他正准备说什么,小白又开始不怕死的滔滔不绝了起来。
“再说了,一个破包袱而已,被抢了就被抢了,再买就是了,主子你又不是缺钱,这么计较做什么?”他说着顿了顿又一脸痛苦的说道:“这都一个月了,咱们连人家城门都进不去,这也就算了,俺已经一个月没有吃肉了,天天啃干饼真是够了。”
也不知道那些个小土匪哪来的那么诡异的武器,炸了他们帐篷不说,只要他们一靠近,一准向他们扔过来一颗灰不溜秋又会爆炸的玩意,要不是他们闪的快,早就不知道被炸死多少回了。
再加上这方圆千百里的,渺无人烟就算了,连个能躲的地方都没有,没地方躲,又靠近不了,他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耗着有什么意思。
小白觉得他现在没有肉的人生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了,但唐云峥却不然,他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怒声道:“什么叫破包袱,你知不知道那包袱里有阿秀写给我书信。”说到这里唐云峥就差失声痛哭了:“那可是阿秀写给我的第一封书信啊,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抢回来。”
听了唐云峥的话,一旁的小黑越发的无语了,第一封书信……
如果在他的书信背面写上你去死三个大字算的上书信的话,他想那应该是小姐写给他的第一封书信,当然目前为止也是最后一封。
只是这次,他依然选择很识相的没有揭破,至于小白,呵呵……
“主子,那怎么能算书信呢?如果你想要小姐的笔墨,等你回去还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吗。”虽然他从来没见唐七秀动过笔,不过如果能劝走唐云峥,别说这么说了,就是说他回去后唐七秀会很体贴的给他端茶倒水他都愿意,当然,他能做的,也只是说说而已。
唐云峥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自己的女儿什么,他会不知道,想着他冷哼一声道:“如果你能保证向阿秀要来一封写给我的书信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回去。”
小白听了唐云峥的话瞬间垮下了脸,他能吗?这很显然啊,他不能啊。
别说向唐七秀讨要书信了,他觉得等他回去以后不受唐七秀的冷眼就不错了,毕竟他们这次出来实在是太久了。
小白这般想着,不由得绝望了,他似乎已经隐隐能预见他最爱的肉离他越来越远了。
就在小白觉得人生一片灰暗,都恨不得找块豆腐自我了结的时候,一旁的小黑忽然大喊一声道:“念念回来了。”
他声音一落,唐云峥就仰头看去,正见念念在空中来回盘旋着,一见他向它看过去,立即一个附身冲了下来。
唐云峥见状当下一喜道:“阿秀来信了,这次一定没错的。”毕竟他都走了这么久了,他的宝贝女儿一定是担心他担心的不得了,忍不住催他回去了。
小白和小黑见唐云峥满脸喜色的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出声打击他。
“依俺之见,主子又要空欢喜一场了。”小白轻轻撞了撞小黑的手臂,低声说着,然后伸出黑乎乎的手指头又道:“赌五十两银子,你可敢赌?”
小黑闻言抽了抽嘴角,每次都这样,他腻不腻啊,他给他五十两,他再给他五十两,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也只有奉陪到底了,想着他点点头道:“好,我也赌主子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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