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周三晚上,纪唯宁在偏厅等老爷子,可老爷子却只是让王叔进来说了一声,他们先回后院了,叮嘱纪唯宁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去B市。
纪唯宁有些意外,原来老爷子竟然也知道他们的行程窒。
这样说来,老爷子其实也在暗中关注着江承郗的事情。不过也是,到底都是自己的子孙,或许他对这些子孙都达不上对徐暮川的程度,但他能够挥手拿出自己的毕生积蓄给江承郗,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
后来,纪唯宁回了卧室,打算给自己和徐暮川简单收拾两套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明天走的时候搁到车上,然后上完半天班就直接去机场。
徐暮川进来的时候,她侧身对着门口,已经把衣服分门别类的叠好在床上,一件件的装进箱子里。
虽说只是简单行李,但因为是冬天,衣服较厚也较多,尤其是徐暮川的衣服,衿贵的很,怕没放好,然后有了褶皱,他肯定要嫌弃。
所以,纪唯宁是很认真的在打理着这些东西。已经冲过澡,头发吹干后,松松的披散着,因着她弯腰的动作,总是会垂下来。她拨了一次又一次,有些烦,索性直起身子,将头发悉数拢到一边,露出她半边娇美的脸颊以及那光滑雪白的鹅颈。
第一次出远门,有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收拾行李,这在徐暮川看来,新鲜的不行,也愉悦的不行,于是,就那么双手抱胸,倚在门槛上,结果,却是不由得看呆。
其实平时他出差都是很随意的,时间充足的话,会自己叠几套衣服还有些日常用品放行李箱。如果遇到临时决定要走,那通常都是直接从公司出发,然后到了目的地,没得换时,会让酒店帮忙准备,再或者是秦述去买。
从没有像她这般讲究的,将所有的东西都搭配好,然后不停用掌心把衣料子推的那样平整。这种感觉好奇妙,就如同她那软软的掌心,抚着他的心脏,将他揉的暖烘烘的戛。
徐暮川不免有些情动,缓步进来。因为穿的是那种室内棉拖,加上房间的地板上,铺着地毯,走起路来,便悄然无声。
以至,当他伸着长臂,从背后抱她入怀时,她几乎吓了一跳,身子怔了怔,扭过头看他:“阿川,你别闹,我把箱子放好先。”
徐暮川就着她偏过来的唇,啄了口。
冲澡过后,她穿着一套棉质的冬装睡衣裤,因为天冷,还在外面加了件开衫的针织。徐暮川的大手,隔着衣衫,搭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身体每一处,都散发着沐浴乳的馨香。
没一会,便有了心痒难耐的感觉,修长的指尖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从她的上衣下摆的边沿,慢慢的滑了进去。
他的指尖微冷,忽然这么一粘上自己的皮肤,纪唯宁起了些鸡皮疙瘩。
她伸手,抓住他无法全握的手腕,抠了抠:“徐暮川,你能不能给我消停一个晚上?!”
心里一直想着江承郗的事,加上在这方面太频繁,此刻就没多少心情想这事。
何况,她明天上午还要坐诊,要面对很多前来就诊的各色患者,中午还要去盯盯这两天从她手术台上下来的病人,实在不想一副被累残的死相出现在自己的病人面前。
徐暮川指尖微顿,嗓音微凉:“我这几天还不够消停吗?”
自从上次被老爷子侧面提醒以后,他自问,自己确实节制了很多很多。晚上当然还是要碰她,但不再没完没了,对他来说,其实只是浅尝辄止。
纪唯宁微微噤声,而后皱眉:“那也不能天天这样啊,我很累,偶尔也需要休息。”
徐暮川气闷,往她腰上一捏,呛声:“这么长时间,你哪天喊过要休息?我看你根本就是因为他的事,没有心情管我!”
这话一出,纪唯宁眉头皱的更深。她不喊休息不代表她每天都跟他那样,如饥似渴,她理解他的需求,所以,尽可能的配合他的频率。
却不料,这样的做法,却反而让他更加理直气壮起来。
她承认,江承郗的事情多多少少影响到她的心情,可他和江承郗之于她来说,早就不在同一感情线上,他这样硬是扯在一起,让纪唯宁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于是,她闷声,兀自低头做自己的事,不再掰他的手,也不跟他说话。
徐暮川原本还等着她回过头来,哄自己两句,那他会考虑放了她。结果,她倒是在那边生起了闷气,这让徐暮川觉得,自己的猜想,更加没错。
面色沉了沉,他起身,松了自己的手,转而去了书房。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其实男人的心思,有时候也是很微妙的。之于徐暮川来说,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照顾她的感受,除了在某方面稍显过度以外,其他的事情,无论大小,他都尊重她的意思。
就比如,他一百万个不想她再去做主刀医生,那么累那么重的活儿,她每天忙的比他这个管理一家企业的人都还要充实。每当他开完一个冗长的会议,第一时间去看自己手机的时候,从
tang来没有过她的一通电话哪怕是一条简短的信息,那些嘘寒问暖的事,就更别提。
他想她了,要给她打个电话,还得看着她的时间,如果遇上没什么重要的事,她总是三言两语就将他敷衍过去。
可是,他又不忍心扼杀她的梦想。何况,他自己也是做主刀医生过来的人,明白她的工作性质她的身不由己,所以,不得不看开这些小事。
他看开,并不代表自己不在乎。虽然他很清楚,她如今对江承郗的感情很纯粹,没有夹带任何男女私情,可她连哄自己两句都不愿意,这让他觉得,他的存在感,很低。
纪唯宁没理他,他兀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脸色难看。
闷声打开手提,把原本计划押后处理的工作,调了出来,埋首其中。
过程中,他曾抬头过几次,想看看那女人会不会忽然良心发现,过来示好,结果,却始终都没等来她的身影。
面对的电子版文件,量有些多,他不喜欢一件事没做完,中途又转移了注意力。所以,忍了忍,还是打消了想回去看她到底在干什么的念头。
直到终于可以起身,视线离开手提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深夜十一点。
他捏了捏眉心,从书房走到卧室,结果,却是发现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竟然靠躺在床上刷网。
徐暮川顿起一阵无名火,腾腾的在胸腔烧起。
她若是睡了,那倒也罢,至少说明,她是真的很累,结果,她非但没睡,还悠哉悠哉的在玩手机。
可能是感觉到他的影子,她抬起头,视线从手机屏上抽离,淡淡问了声:“你忙好了?”
清俊的容颜上,腮帮子微崩,徐暮川凉凉的瞥了她一眼,而后,进了浴室,简单刷牙清洗。因为心里有火,关门的时候,力道有些大,浴室的门被他甩的‘嘭’声响。
纪唯宁就觉得,男人有时候真的很莫名其妙,为一个这样的事情,气性竟如此大。他性子沉,也体贴细腻,甚少对自己发过脾气,对如此的他,纪唯宁在不适应之余,也有些畏惧。
等他从浴室出来,掀被上床的时候,直接关了他那边床柜的台灯,背对她,甩给她一个冷傲的背影。
纪唯宁识趣的乖乖放下手机,也关了自己这侧的台灯,有些懊恼将他惹的发毛,便主动贴着身子上去,伸出柔荑搂住他劲瘦有力的腰围,黏黏的出声:“阿川。”
其实纪唯宁后来也是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话说的太冷硬,想去书房找他,又瞥见他低头忙碌的样子,怕扰了他。这才在床上等他等到这么晚。
换做是平常,她若是这样唤他,他早就翻身压上来了,可现在,他只冷冰冰的说了句:“深更半夜动什么动,睡觉!”
纪唯宁瘪唇,被他这么丢来一句,如同泼了盆冷水,撒开自己的手,回到自己的床位上,本分静躺着。
被窝有他在,很暖和,纪唯宁在床上枯坐了这么久,困意来袭,没多会,就有轻浅的呼吸声传出。
绷着身子侧躺在外的男人,听着这呼吸声,几乎咬碎了一腔银牙,以至这股气,延续到了第二天的早晨。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