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只是某大财阀旗下其中之一的餐饮行业，这装潢风格低调奢华，每一杯咖啡虽然价格昂贵，但都很好喝。”
“听说这里的二楼除了老板根本没人去过……”
后面的话卫清宁没有再听下去，便在司烨宸示意下，跟他一路上了二楼。
雅致清幽的场所映入眼帘，这二楼一上来，便是宽敞到头的大厅，沙发大床一应俱全。
显然，这是私人休息场。
司烨宸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到沙发前坐下，随即示意她过来，“坐。”
“我就不用……”卫清宁拒绝的话语未完，便被司烨宸沉声打断，“你有问题要问我。”
男人语气笃定，根本不容置喙。
卫清宁抿了抿唇，走过去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总是被牵着鼻子走。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尴尬地开口：“那个，我确实有个问题……我想询问下陆律师的收费……我的意思是……”
肖明是不是故意把上千万的收费减少到了十几万，就因为……她跟司烨宸之间的事情，故意卖给她情面？
“你想多了。”没等她把话说完，司烨宸便直言不讳道：“他还没有千万的价值。”
显然，刚才跟杨松远的谈话，男人应该听到了不少。
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人家毕竟好心地救了她。
“可是，陆律师不是金牌律师吗？他还是团队老大……费用应该更加昂贵才是。”卫清宁也没那么愚蠢。
“那是他自封的。”司烨宸面不改色地说，“他没那本事，关系户而已。”
律所都是他开的，说关系户应该也没错。
卫清宁尴尬地扯起嘴角，“是、是吗？”
虽然肖明这人平日里看起来油嘴滑舌的不太正经，但专业方面……好像也并不差。
司烨宸却面不改色地接着道：“而且你这官司简单，并不值得耗费千万。”
这倒是实话。
不过万能律所的团队老大出场打官司，少说也要上百万。
“……这我知道。”卫清宁也相当有自知之明。
虽然司烨宸把肖明说得一文不值，但她也知道，自己多少还是占了便宜的。
如果真的闹到打官司的地步，她就是又欠了人家。
卫清宁内心相当心虚。
明明说了不想跟人家有牵扯，结果一次次被打脸，还不断亏欠。
到了这份上，她总不能厚颜无耻地甩手就走吧！那也未免太冷血。
“总之，我会想办法跟我丈夫私下离婚，尽量不采取打官司的手段……”话没说完，一抹高大的身影笼罩了下来，司烨宸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目光深邃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怕欠我？”
卫清宁耳根发热，往沙发后移了一下，保持一段距离后，佯装镇定道：“平白无故的亏欠别人，我怕还不起，毕竟我跟学长也不是很熟。”
“还不够熟？”司烨宸意味深长的话语落下，看着卫清宁瞬间染红的脸色，他淡定地坐在她对面，阴晴不定道：“没关系，你欠我的人情，会有还上的那天。”
他这话似乎别有深意，令卫清宁的心头莫名地一个激灵。
不行！
她决不能再欠对方。
想到这里，卫清宁倏然起身，“今天多谢学长好心帮我，加上上次……我、我请你喝咖啡？”
话说出口，她懊恼得恨不得锤自己一顿。
刚才明明都已经听到了，这咖啡厅都是人家的，还会稀罕她请吗？
就这样想还债，未免太没诚意了。
然而出乎她的预料，司烨宸却站起身来，矜持道：“可以。”
说完，他走到了卫清宁身旁，那意思像是要她带路？
这地方，到底谁是客，是谁主啊！
“……”卫清宁嘴角抽搐，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率先迈步下楼，“这位先生，请跟我来。”
这到底是什么羞耻play？
司烨宸眉梢微挑，配合地跟上去，与她并肩而立，俊男美女站在一起，竟格外般配。
而此刻的咖啡厅外，杨松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再冲进去跟人算账，一通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进来，“杨松远，你还想不想要坐稳这A大副教授的位置了？信不信我把你拉下来？！”
听到电话里男人威胁的声音，杨松远陡然清醒过来，后背一阵寒意上涌。
他连忙谄媚道：“周总，您怎么有空联系我……我正打算找个机会登门造访，感谢您给我机会……”
“少给我装蒜！”周总却不想听他阿谀奉承，直接不耐地打断，“别忘了你当初答应我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兑现！你凭什么坐上副教授的位置，你心里没点数吗？”
杨松远立刻狗腿道：“是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对我的看重，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我呸。”周总啐了一口，语气不屑道：“你真当自己能力出众才华横溢？我看重你？笑话！你那点学术能糊弄谁？还读博三年，蠢材一个！要不是靠我替你开后门，你这废物这辈子都将碌碌无为。”
这话句句戳心，杨松远被骂得脸色铁青，恨不能冲进电话里去撕烂周总的嘴。
他气得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周总却更加趾高气昂，“怎么？不服气！想反驳我？可以啊！我现在就去说一声，这副教授的位置可以换人了……”
“别！千万不要！”杨松远陡然惊醒，连连道歉，“周总，是我不对！您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千万别换人，拜托您。”
“哼。”周总轻哼一声，语气傲慢，“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吗？你当初答应把你老婆卖给我睡几次，结果现在，我连她的头发丝都没碰到，你觉得我是那种吃亏的人吗？”
杨松远闻言一惊。
没想到上次真的被卫清宁逃回来了，他原本还以为是那女人为了保留颜面，故意说没被睡呢！
该死的，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要遭殃？
不行，他好不容易做上了人上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拉下来。
想至此，杨松远压低声音，阴险地说道：“周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请您放心，我答应过的事情绝不会反悔，您就等我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