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荆州刺史霍辰,拜见何皇后!”霍辰面带微笑,看着何皇后说道。
何皇后刚刚听张让提起霍辰,这一下就见到了其人。更不想这所谓的荆州刺史,人人乐道的长沙太守,竟然是如此的年轻!那说不上帅气却清爽的脸上挂着的淡淡的笑容,让处在还二十出头的何皇后,竟奇迹般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了心跳。这是和灵帝相处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就是霍辰?!”何皇后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吃惊地看着霍辰说道。
“不错。正是在下!”霍辰仍旧脸上挂着笑意,点着头说道。
忽然,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霍辰身边响起,只见一旁的张让终于开口说道:“霍大人,你来得正好!在下张让,久闻霍大人威名,今日一见,竟不想霍大人是一位如此年少有位的英雄!”
“哦?”霍辰闻言一愣,随即看向一旁的张让,颇有有些吃惊。心想你这个败坏朝纲的宦官居然还活着?霍辰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还是语气怪异的笑着说道:“原来是张大公公啊,久仰久仰!不过,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张让听到霍辰的语气有点不对劲,心里不由一阵忐忑。望着霍辰,忽然像是下了决心一样,说道:“霍大人不要介意。赵忠虽然谋反不成功,但是大人却成功了。想来大人能有今天的成就,我想这也离不开赵忠为大人提供的方便吧?”
“哦?”霍辰听了张让的话,眼中忽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接着便说道:“张大公公此话何意?莫非你认为赵忠谋反,和我霍辰也有关系咯?”
张让听到霍辰不温不火的话语,全身不由一震,背后立时冒了冷汗,连忙说道:“霍大人不要误会!在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在下只是觉得,大人身为地方官,擅自带兵进京,乃是有违先王之法的。就算在下不敢认为大人和赵忠有关系,可是,其他的大臣只怕不得不对大人进行非议啊!”
霍辰闻言,脸上却是露出淡淡的笑容,仍旧是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道:““听你这么说,倒是你在为我的处境考虑咯?”
霍辰说完,忽然脸色一变,大声道:“灵帝在时,尔等败坏朝纲,误弄天子,以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赵忠谋反,尔等同为十常侍,定是有干系在身。败乱朝纲,同流合污,意图谋反,此等重罪,足够灭尔等九族!”霍辰说完,接着对一旁的典韦说道:“恶来,把张让这宦官,全部给我带去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一个都不准放走!”
“是,主公!”典韦闻言,大手一招,身后的亲卫立即上前连托带拽的就拉着张让一干人望外走。
张让当场就吓傻了。刚刚还一脸笑意的霍辰,这一下的变脸简直比变天还快。刚刚还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下一刻居然就要进牢房去了。这让张让等人如何不心惊。于是便听到被拖着往外走的张让怪叫道:“皇后娘娘饶命啊,小的无罪啊!”说完,又大声说道:“霍辰,你有什么权利抓我!你私自带兵进京,乃是违反先王法令的,按理应当把你抓起来的!皇后娘娘,救一救老奴啊!”
何皇后也没料到霍辰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想到自己有如今的地位,的确离不开这些宦官的帮忙,不由犹豫道:“霍大人…我想他们都是无辜的,你就放了他们吧?”
不知是因为知道灵帝死了,何皇后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何皇后第一次对人说话如此“温声细语”,如此“客气”。就算是灵帝在时,只要何皇后随便耍点小性子,灵帝就拜倒在她的裙裾之下。但是今天,连她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何时说话这么客气了?难道因为面前这人是霍辰,是第一个让自己心跳的男人?何皇后都不得而知。
霍辰却好像没听到何皇后的话,等典韦把张让他们都带走后,这才找了个座椅坐了下来。随即才看向何皇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慢悠悠地说道:“何皇后,张让有没有告诉你,灵帝已经死了?”
何皇后对于霍辰的“无理”之举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的表情。就算她想,只怕现在也已经没了资格。听了霍辰的话,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悲伤的神情来,虽然何皇后和灵帝没有感情,但毕竟也是相处这么久的“夫妻”了,灵帝死了,要说何皇后不伤心,那时假的。但是偏偏何皇后其实心里又希望灵帝早点死,那样,他就可以立她的儿子为皇帝了。但是,现在的情况却让她无论如何也意想不到,她忽然觉得,灵帝死了,自己似乎顿时觉得少了点什么。
“张让已经对我说过了。”何皇后目光不敢直视霍辰,眼神颇有些无彩地望着地板说道。末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接着便说道:“霍大人,你有没有看到我哥哥何进。我听张让说,他在此之前曾带兵来了皇宫,而且赵忠也是我哥哥的手下杀的。”
“嗯?”霍辰听了何皇后的话,微微一愣,随即奇怪道:“张让告诉你灵帝死了的消息。难道没告诉你,你哥哥也遇害死了?”
但霍辰说完这话,就觉得自己失言了。果然,何皇后听到霍辰的话,顿时满脸震惊道:“什么?!我…我哥哥他,他….”何皇后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了,就这样失声痛哭起来。是的,一个人一天承受一次巨大的打击,就已经可以让他有轻生的念头。更何况还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呢?更何况,这打击还是加在一个女人身上呢?
霍辰也知道自己失言了,看到在床边泣不成声的何皇后,心里也是一阵纠结纳闷。于是转头对一旁的田丰和沮授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待会儿等她恢复过来,我好好跟她谈谈咱们的事。”
田丰和沮授闻言,也知道自己呆在这里也无事。于是点点头,一起离开了。
等田丰和沮授离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霍辰和何皇后。霍辰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着,眼睛看着一旁桌上的盘子里的几件陶瓷茶具,伸手拿出一只在手里把玩,又像是在欣赏一件工艺品一般。对于一旁仍旧在啜泣的何皇后,似乎是聪耳不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