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海涛那慵懒的表情,涣散的眼神显然没有可能将将她的话放在眼里。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但一向以铁腕严谨出名的铁娘子寒诗云,却还是忍不住要说了出来。
“你的脸色很苍白,看来是累的。”江海涛面不改色,继续端着那被被他誉为难喝的咖啡喝了一口,缓慢道:“我的建议是,你在周末休息一下。不要透支自己的体力。否则,这会让你很快衰老的。有空的话,可以学那些小姐太太们,上美容院做做保养,当作休闲一下。”
“江海涛,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寒诗云显然被江海涛答非所问,转移话题惹得有些生气了,声音不由得大了些:“我累不累我自己清楚。”
“呵呵,我只是不想有个未老先衰的老婆。”江海涛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继续喝着咖啡,补充了一句:“仅此而已。”
“江海涛!”寒诗云骤然站起身来,似是想发怒。但顿了一下后,却缓缓地又坐了回去。神色中有些岔岔不平:“在你们男人的心中,我们女人永远只是件附庸和装饰品么?就好像是一套名牌西装,一块百达翡丽,一辆奢侈汽车么?”
江海涛缓缓将她的咖啡放回了桌上,动作潇洒的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喷出的烟雾撩过眼睛,使他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显得更为迷茫。
“或许你是想真心继承父业,或许你只是想叛逆的像你父亲证明你自己,或许你能从变态的工作中找到快感。但,这一切,请不要加诸到我身上。我江海涛,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需要的,也只是一个能够让自己安心睡眠的港湾。”
寒诗云看着江海涛那朦胧的眼神,不由得生起了一股这个男人或许是经历的太多,而看透一切的感觉。但很快,寒诗云就飞快地将这个念头驱除出脑袋。像江海涛这种不学无术,整天吊儿郎当的男人。又怎么会有看透红尘般的恬静豁达?
“或许,我们结婚,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我们的性格差别太大了。”寒诗云收敛起了眼神,目光有些迷茫般的涣散。直到今日,她也是一直想不通,父亲为什么会对当年那个诺言如此当真。甚至,不惜装病来哄得自己和江海涛结婚。
“或许我应该觉得庆幸,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攀上了你这只金凤凰。”江海涛自嘲的耸肩笑道,淡淡的吐着烟:“还是一只,非常漂亮的金凤凰。”
“江海涛,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呢?”寒诗云蹙着眉头,看着江海涛那副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心中就来了气:“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是想你别这么吊儿郎当,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积极工作,积极生活。”
“正常人么?”江海涛摸着鼻子呵呵笑了起来:“难道你以为我某方面有毛病么?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吧?”或许,寒诗云漏了过去,或许江海涛的手掩饰得当。总之,寒诗云却没有发现他嘴角浮现得那一缕弄得无法化开的苦涩。
……
“江海涛!”寒诗云气得站起身来,秀目圆睁的瞪着他。高耸饱满的酥胸,随着喘气山下起伏着:“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战我的底线?还有,我终究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如果以后夜不归宿,请提早给我打个电话!”
江海涛无动于衷的继续品着那杯难喝的咖啡,翘着二郎腿。淡笑着耸肩道:“诗云,你竟然也知道你是我的妻子?如果是夫妻的话,别说这种玩笑话了。就算是真的上床,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寒诗云当即一时语塞,有些无力的跌坐在了椅子上。神色中隐约闪过不甘,失落,或许有着反叛和抗争。
或许两人都在收敛着,一场看似爆发的战争,却在沉默中度过。过不得多久,外面就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随着咯咯敲门声响起。
寒诗云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平静了下情绪,柔声道:“是姆妈么?请进来吧。”自小照顾她的梦姨的脚步声,早已经熟悉的很。
端着托盆推门而入的梦姨,显然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小两口子的不对劲。不过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轻笑着打圆场道:“云儿,刚才江少问出你没吃东西。就叫我把炖好的冬瓜排骨汤端来,你们俩先喝碗排骨汤暖暖胃。回头我叫人送些晚饭来。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注意身体。到老了,才会这儿不舒服,那儿不利索。”
“姆妈,这点小事怎么又要您亲手做。”寒诗云对待梦姨的态度,和对待江海涛的态度简直云泥之别。忙起身迎了上去,想帮着梦姨端盘子。
“你呀,坐着就行了。”梦姨笑着阻止了她:“这汤滚着呢,小心把你粉嫩的手儿给烫坏了。江少找我算账。”
说话间,利索的将托盘放好。又是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这才不紧不慢的舀起了汤:“江少,这冬瓜排骨汤是云儿从小最爱喝的汤了。那时候国荣创业艰难,家里也没什么闲钱。每次我做这汤时,云儿那个谗得呀,就一直围着我不断的转。不停地问,姆妈,好了没有啊?”
“姆妈,你怎么尽说这些呀。”寒诗云那常年冰霜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有些羞赧的拉着梦姨胳膊撒娇:“这一碗先给我。”
虽然江海涛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寒诗云和梦姨的亲昵了,但是每次见到,却总是会感叹女人的变化多端。如果让公司里那帮对寒诗云战战兢兢的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把眼镜摔满一地。
“这一碗是先给江少的。”梦姨神色轻笑着将碗端给了江海涛,进而又语气缓缓似开玩笑的说:“云儿你现在已经是为人妻子了,做什么事情,都应该先想到丈夫。”
“哼,他又不爱喝这个。”寒诗云白了江海涛一眼。显然她对梦姨的话,颇为听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