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成天呆在冰洞里,所以我一直都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一个什么时辰。爱玩爱看就来网。。
总之等我醒来的时候,宇文书刚好提着食盒进来。
这让我很是兴奋地暗赞了他一句:知我者,宇文书也!
他带了一些温粥,我可能是很久没有闻到这样好闻的米香了。
等宇文书装了一碗给我,浓稠的粥散发出诱人的朴素的味道。
接着他又从食盒里拿了些新鲜的青菜,嫩绿的颜色让人看着心情就很好。
而最棒的是,食盒的底层居然还放有一盅鸡汤。
许久未闻肉香的我几乎要感动的哭出来。
“慢点喝。”宇文书看着我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嘴里不停咽着小米粥,不怎么爱说话的他竟这样关切嘱咐了我一句。
带着略微诧异的眼神,我抬起眼的时候又一滴眼泪掉进鸡汤里。
荡起微微的涟漪。
似秋叶凋零之声。
“嗯。”我弯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抽着鼻子将眼泪用袖子一把抹去。
小米粥是没有味道的,只有一股淡淡的米香。那简直要挑起舌尖,让我足足吃了四碗。
又将那乌鸡的汤喝罢了,这才开始拿起鸡腿从乌鸡身上拔了下来。
我嘴里还在咀嚼,手上拿着一根鸡腿伸到宇文书的面前,晃了晃。
宇文书摇了摇头,目光却从不曾我的身上离开,“你吃吧。”他说。
我看他也确实不想吃我给他的鸡腿,总被人看着吃东西我还真有点小羞涩。
便轻微转移了些位置,挪开与他面对面的角度坐着。
想秋日储藏送过的松鼠一番,一口一口我敞开胃将鸡啃地只剩骨头。
可以说我吃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
宇文书似乎对我嗜吃如命的性子很是了解,见怪不怪地给我将手上的绷带给解开了。
我看到那伤口已经结块了,但还是没有结痂。
深红色的血块上有着褐色的药粉的痕迹,看起来又脏又难看。
我本想闭上眼睛不忍看自己的手臂上的伤痕斑斑,却无法抑制地朝着那一道道细细的痕迹上看去。
宇文书拿着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褐色的药粉均匀洒在我的伤口处。
幸好这种药不会刺激,否则我得跳起来不可。
等他重新给我裹上木乃伊似的绷带,一切妥当了,宇文书这才给我输了一些内力。
我被他重新放挺在软被里,他给我盖好被子,左右看了一下并无不妥之处。这才收拾了药,碗,提着食盒走了。
而我的任务则是好好呆在冰洞里,睡觉,养伤。
也不知道现在是晚上还是白天。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在远方想念着我……
宇文书每天都会给我送来一日两餐,有时会留几盘糕点给我,防止他来的太晚,而我又饿了。
他贴心地放在我的床头,我随便将手伸出被子就能拿到。
碍于我身上都是伤的缘故,我平躺着也不敢乱动。
所以几乎每次睡觉我都十分安分。
就这样,我每天睡的时间都比较长,所以其实也没觉得自己有多无聊。
成长的路途,都是孤独的。
这个我知道。
其实主要是我也不知要将排遣给谁听。
宇文书看起来冷冰冰的,心里确实细腻十分。
一个月后的我肚子更加大了,为了防止我因为久久躺着对胎儿不太好。
趁着宇文书给我送饭的时间,我会拜托他扶着我在冰洞上走一走。
身上的内伤没有好全,宇文书好像也有意让我学习内功。
我从怀里掏出《凤舞》给宇文书看,问道:“你看看这里面的内功我可不可以学?”
宇文书抬手结果,用他几乎泛白的指尖翻了几页:“可以。”他说道:“这几ri你有空就将它背下来吧。”
“我早就背下来了。”
因为这个冰洞里真的是找不到一点点的乐趣,这本书便是我唯一的排遣。
再加上其实这本书的内功并不是特别难,字句之间也不是那么拗口。
所以我很容易就将它背了下来。
这本书看起来虽然厚了些,但其实大多都是后面外功招式画图占纸比较多。
宇文书让我盘腿坐在软垫上,然后让我气沉丹田。
我有点不知道“气沉丹田”是什么。
于是乎,我把这个困扰问了出去。
宇文书只是让我放松,让我深呼吸。
要是真的没感觉出来什么,也没有事。
我就这样“气沉丹田”丹了两个月,肚子已经圆鼓鼓的,不过不到一个月我就要生产。
宇文书更是给我送了不少补品。
没事儿让我嚼着人参片吃,红枣什么的更是家常零食。
因此,我虽然内里亏损较大,被这样养着面色也红润了几分。
再加上本就怀着孕,身子教从前也发胖了不少。
我十分担心自己的双下巴越来越明显这件事情!
一日,宇文书不但给我带了鸡汤,还带来两个女人。
一个老,一个看起来也不到二十岁的模样。
她们的关系看起来应该是婆婆和媳妇。
两人关系很好,至少两人在我面前很是亲昵,若不说,没准会把她们认为成母女。
至于我为什么会认为她们的婆媳……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准确的第六感告诉我的吧!
她们对我也十分友好。知道要进来一个这样冷的山洞里,两人穿了很厚很厚的衣服,走起步来也一晃一晃的。
我对冰室里没甚感觉,如今的我打坐竟也能感受到一股小米粒般的气息在我的血脉里流通。
那米粒在我身上环游了一圈,我整个人身上也开始发热起来。
因此也不需要宇文书每天给我输送内里了。
她们是宇文书从不远躲在深山里的小村庄找来的两人,据宇文书的吩咐,这两人是给我接生的。
所以她们几乎在第一次见面后每天都会来看我。
她们的名字也没有告诉我。
只是让我叫年长的为李婆婆和李姐姐而已。
我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诚心诚意地帮我。
可等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李姐姐抚着我的手掌说:“宇文公子可是我们家恩公呢!”
据李姐姐说,他的丈夫是一个地道的猎人。
因为上了山被野猪追,结果掉到陷井里。
好巧不巧,被同样掉进陷进了的毒蛇咬了。
那猎户也是懂得如何解毒,只是在陷进里没有草药,他只能先抑制住毒液的扩散。
那时宇文书抱着我要进山洞,看到山洞里的猎户,顺手在旁边采了解毒的药草扔了下去。
猎户后来自己爬了山来,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虽然那个猎户比较倒霉,但我也深知宇文书的性子。
不过是顺便的一件事。
从他将我带回山洞,不回去将这个倒霉的猎户从陷阱里拉起来就可以看到他也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这两人每天都会来,李婆婆老人家身子不太好,李姐姐倒是每日都会跟我聊上两刻钟的话。
我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吃的鸡汤鸭汤小米粥都是宇文书从这家拿的。
偶尔宇文书会给他们家一些银子,猎户便也会拿从山上挖的人参之类的补药送给他。
然后这些食材便都进了我的肚子。
有了人聊天,我又学会了内功,无聊的日子有了排遣,宇文书倒是来的少了。
我有时回想宇文书的身份是什么。
但我万万不敢开口问了。
一个我失忆之前不过“泛泛之交”,失忆后也没见过几次面的人。
没银子,他就将身上的荷包送给我。
我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宇文书也是对我悉心照料那么久。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我甚至有时会想,是不是我之后也会像苏幕遮那样,也要给宇文书一些好处呢?
而这个想法很快被我抛之脑后。
我就快生产了,想太多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近十个月来,肚子里的孩子不太兴奋。胎动很少,从别人口中听来的说小宝宝会踢母亲的肚子这样的事情我几乎也没甚感觉。这让我着实忧心了很久,也不知道我又是放血又是进冰室这样的遭遇对胎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
我的肚子突然开始一阵一阵十分有规律的疼的时候应该是晚上,因为并不太疼,所以我依旧是好好睡了一觉储存体力。
第二天早晨李婆婆和李姐姐来的时候我与她们说了肚子的痛感之后,她们两人比我还要兴奋上几分,李姐姐还拍了拍我的手对我道了一句:“要加油哦!”
“嗯!”
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李姐姐也出去帮李婆婆的忙,将外面早就准备好了的锅架了起来。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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