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继,你师父怎么样了?”
得到江继回来了的消息,许旭阳、柳如渝等人都赶了过来,在江继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自然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在了他背上的唐梓玉身上。
江继面容显露出一丝疲倦,他强打精神说道:“师父以重伤为代价杀死了那个朝廷的天使,我已经给师父检查过了,伤势很严重,不过我之前做了一些处理,伤势已经稳定住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请个高明的大夫给师父看看。”
没人怀疑江继的话,只是听到唐梓玉竟然杀死了天人境界的天使,一时间震惊的呆住了。
特别是在了解唐梓玉真实实力的柳如渝、许旭阳等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很快柳如渝便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用去找大夫了,我来医治就好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师兄的情况,一般的大夫也根本治不了这样的伤势。”
“是我疏忽了,竟然忘记了师叔的本事,那师叔你跟着我来吧,我们先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师父疗伤。”
江继转头眼神扫过方惊浪、万馗等人:“我这几天恐怕都没时间,宗门之中的事情还是由左护法与右护法做主。”
“谨遵宗主之命。”
一众人不管此时心中是什么想法,不过表面上还是很敬服。
江继微微颔首,直接背着唐梓玉往已经建设完毕的宗主住所而去,柳如渝则是跟在身后。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青龙会正在建设之中的宗门驻地,这里建造时间尚短,外人也不清楚是哪家势力建的,所以在江继突然离去之后,许旭阳与方惊浪商议之后,暂时将人带到了这里,方便集结。
而且现在这情况,在这里停留个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继你没事吧?”
关上门之后,柳如渝没有去查看已经被放在床上的唐梓玉的情况,反而关切的盯着江继。
“师叔,你看出来了?”
江继没有再继续假装,而是肩膀一垮,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眉眼间的疲惫根本遮掩不住。
柳如渝吓得连忙去扶江继,却被江继伸手阻止了:“师叔,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体太过疲惫了,再加上受了一些伤,有些精神不济,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柳如渝哪里肯信,立刻蹲下身,把住江继的左手,然后手指搭在了江继的手腕部位,察看他的脉搏,以确定他的具体情况。
渐渐的柳如渝神情越来越严肃,眉头紧锁:“你的伤势非常严重,放在一般人身上早没命了,不过你的体魄确实是强大,这种致命伤对你来说也只是重伤,不过如果不及时治疗,不仅会留下后患,甚至伤势会越来越严重。”
说到这里,柳如渝停顿了一下,没好气的给了江继一个白眼:“你啊,这时候还逞什么强!”
江继只是笑笑,然后说道:“师叔,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先将这颗丹药服下去。”
柳如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小心的从瓶子之中倒出一粒碧绿色有如翡翠一样的丹药递给江继,然后才说道:
“其实你已经装的够像了,不过我也精通天衍图录,对你也足够了解,再加上你和我们分开的时候可是毫发无伤的,如果真的加入了天人境界高手之间的争斗,那绝对不会像你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只是小伤。”
“其他人或许会被你的话吸引注意力,但可转移不了我的注意力,在仔细观察之后,我发现了一些端倪,再加上猜测,自然而然就明白你是在硬撑。”
“虚虚实实,要不是师叔清楚你的底细,还真的要被你骗过去了。”
“你这孩子还真是不怕死啊,都这个样子了,还有闲心想麾下势力的事情,真是拿你没办法。”
柳如渝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然后无奈的摇摇头,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整套金针。
“坐好,放松下来,我先给你疗伤。”
江继闻言乖乖坐好,然后看着柳如渝将一根根又细又长的金针插在自己身上。
待柳如渝插完最后一根金针之后,已经是香汗淋漓。
而江继则是感觉自己仿佛是被风雪冻了很久的人泡在温泉之中一样,舒爽无比,不知不觉之间已经陷入了熟睡之中。
望着面色红润,睡得正香的江继,柳如渝露出了笑容,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床上的唐梓玉。
……
“唔……”
江继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身上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滑了下去。
“舒服,好久没睡个好觉了。”
“你这一睡可就睡了两天,要不是我说你还在给师兄疗伤,你许叔许婶都要急死了。”
“多谢师叔。”
江继先是感谢了一句,然后扭头就见到了唐梓玉那张熟悉的丑脸。
再转头看看四周,江继脑海之中浮现等待第一个想法不是唐梓玉的伤势怎么样了,而是“想不到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同床共枕的竟然是个男人,而且还那么丑”。
柳如渝自然不知道他脑海里面有什么奇葩的想法,以为他是在奇怪自己怎么在床上,便说道:“地上太凉了,你虽然体质异于常人,但受伤之后毕竟比较虚弱,于是我就把你挪床上了。”
“谢谢师叔,师父的情况怎么样了?”
江继终于回过神来,然后从床上起来。
“师兄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幸亏他已经是天人之境,整个人都经受过天人之火的洗礼,体魄已经远远超过了一般武者,经过我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
“再加上天人境界的玄妙,他自己本能的就在汲取外界的天地精气治愈自己,就算不主动医治,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都会慢慢好转,所以你不用担心他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你麾下势力的事情吧。”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江继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已经恢复了不少的伤势,很是高兴。
至于有人会跳出来搞事,他早就有所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