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娘娘实为玄洁女神的徒弟,玄洁女神便是那位手握月亮的神女,天地父时代,战神仰慕于她,便将天地盾送给她当镜子用,而天地盾就是后来的月亮。
玄洁神女为报战神之仇,在那一场天地双奴刺杀天地父的行动中,和其他几位大神一起,释放出自己所有力量给了天地双奴,她死后,便由她的徒弟,也就是彩虹娘娘,镇守万颗螺群岛。
彩虹娘娘太美了,她是天地间公认的,比星神女娲,还要美的神!
她的身体能变幻出万种光华,她的法器是赤、橙、黄、绿、靛、蓝、紫七根彩绫,使起来能翻天搅地,颠倒乾坤,生出千朵奇葩万丈祥瑞,被人们称为七彩虹(降)。
诸神赞美彩虹娘娘和她的法器:
“螺岛有仙姬,彩虹作神兵。神兵刚柔济,仙姬千种情。若得见姬面,此生无归期。奈何死千次,无缘见仙姬。寻遍山与水,枉自徒痴心。”
虫它正在恼火着,这个时代投射到他意念中的最美之人,为什么不是他雪莲姐姐的前世女娲,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时,耳朵已经从东边青霄汉群山,进入大地中央的不周山内。
虫它收回朝万颗螺群岛继续感念的心思,他更想看到他的前世后土,九千年后长成什么模样,最关键的是,那看相,有没有再丢他虫它的脸。
耳朵是被两位地神带着走进不周山的。
不周山绵延数百里,在山前,立着一座圆直陡峻,直插云霄的高山,那家伙直耸耸的,有些像男人的玩意。
虫它一感念,便知道那是九千年前在地奴去孕泽的路上,大山神送给他的大耸山。
耳朵一来到大耸山旁,便察觉到了这山的异样,出声问道:“这是,天地至钝神兵——大耸山吗?”
带路的地神回答:“正是。”
耳朵惊叹道:“说山不是山,能将山砍断;说钝不是钝,能将天地斩!原来这真是地子的神器大耸山!却不知此山如此巨大,地子怎能将它举起?”
带路的地神见耳朵夸赞后土,也有些得意,道:“地子的力量,除天子外恐是无人能及。地子当年统一地界时,少有恶战,一是他生性善良,不愿与人斗狠,二是他大耸一出,无人敢触其锋!”
那地神说话之间,流露出的尽是敬畏之色。
想着血照山上光着腚满山跑,还被焰神唤做蠢猪的地奴,居然在众地神之间有着如此的威望,虫它也是醉了。
难道时光,还能让一个笨蛋,变成大英雄吗?地奴的表现,貌似并未丢他的虫它的脸啦!
那地神摸了摸大耸山,又道:“地子统一地界后,说这法器太过凶悍,便将它插在不周山前,不愿再理它。这神器本就是大耸山的地根,久而久之,长得就像一个大山尖了。”
耳朵听罢,赞叹不已:“地子能将这大耸山,像使剑一般地拿在手中与人战斗,当赞!地子仁义,能抛剑为山,更当赞!”
虫它听这赞字却是有些不舒服,赞个奶奶的赞,若真心赞,就当调转头劝后天不要攻打地界,这嘴巴上赞,回营之后却支持后天的行径,真的好么?
耳朵自是不会想到虫它的这些想法,他赞过之后,想起不周山乃大地正中央,传说中天柱的所在地,但他来到此地后,却没看见天柱。
他甚是奇怪,再问道:“听说当年盘古开天后,化作天柱,立于天地正中间,怎不见这天柱的身影?”
耳朵的所问,也是虫它的疑惑,他也感应不到天柱的所在,就仿佛当日盘古开天地的传闻,是假的一样。
地神反问道:“我亦想问您呢,虽然这天柱应该是立在不周山附近,但我们地界众神,却从未见过,却不知你们天界众神,是否在天上见过它?”
耳朵摇了摇头,示意天界也从来没见过天柱。
不久后,从一洞府之内,走出一个壮汉,壮汉之后,便跟着地八仙中的老八洞仙。
虫它感念向这壮汉,个头不甚高,身体却壮得很,就像一座结实的大山,脸上纵横交错着,有如千年沧桑笔笔雕刻于斯,而那一双眯成细缝的笑眼,被睫毛盖住,隐隐透出一丝慈悲。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前世地奴吗?
一点都不凶悍,一点都不霸气,一点都不狡狤,一点都不聪慧,跟如今又凶悍、又霸气、又狡狤、又聪慧的自己,完全就不能比!
最最关键的是,若真有某一天和女娲站在了一起,这矮挫哥哥,还得踮起脚才能亲到女娲姐姐吧!
而且还住在洞里面,堂堂的地子,住在洞里面,真的不会觉得太简单点?
不过这样也好,将来若娶了女娲,直接就进“洞房”了嘛,兴许“洞房洞房”的叫法,就是因此而来呢!
“扮相寒碜,丢哥的脸!”这是虫它对再次见到地奴时的总结。
他现在都已经怀疑,自己也许是误会了,地奴就是地奴,虫它就是虫它,两个人的类似经历,全都是巧合,要不然,他的前世怎能寒碜成这样呢?
“是天界大神,耳朵兄弟吧?”地奴从洞中走出来后,朝耳朵招呼道。
耳朵连忙快走两步,到了地奴面前,微微躬身道:“耳朵参见后土!”
神族以后为尊,躬身即为致敬,倒与后来人族的俯身下拜大不相同。
后土摆手示意耳朵不需躬身,道:“大家同为神族,如兄弟般无高低之分,耳朵兄弟不必客气,你且直言你来我地界,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耳朵见后土甚是爽快,也不拐弯抹角,道:“女娲用星罗棋布阵,杀我天界诸神之事,地子肯定知情吧?可就在我天界即将擒杀女娲时,您地界八仙却救走了女娲,女娲领土在孕泽,非地界管辖,天子派我来,便是想请地界众神将女娲交出,免得天地两界,伤了和气。”
后土身后的洞仙正欲与耳朵争辩,后土却摆摆手,示意其住口。
他朝耳朵问道:“若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