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寺庙、莫名其妙的喇嘛和更莫名其妙的天藏雪兰,好吧,这些本不该出现的人和物,就那么凑巧的出现了。
这种蛋疼的情景犹如电视剧中的狗血桥段,就在整个村子都遭受着瘟疫的肆虐时,活菩萨救世主大喇嘛出现了,解救黎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
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世界上绝对没有如此巧的事情。
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我告别小石块和小妮子,回到了陈家。
就在我迈入陈家大院时,发现村民再一次的集结在妞妞家了。
这次的冲突似乎比上一次更激烈,很多村民都拿上了菜刀、斧子和镰刀等尖锐工具,将陈家围得水泄不通。
“陈家当家的,这件事你们说怎么办吧!再拿不出一套靠谱的主意来,今天妞妞这小妮子我们必须带走。”
“就是就是,如果你们不回来,这个瘟疫不会再卷土重来,你们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实在不行,就拿妞妞祭瘟神好了,反正是这孩子惹恼了妖狐瘟神。”
“有道理,陈家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
我一看这架势,心道,坏了,杨泽超的瘟疫防控没起到作用,这帮村民群情激愤,这是要拿妞妞祭瘟神!
我快步走进客厅,却见妞妞紧紧地抱着淑姨,满脸的梨花带雨。
陈家兄妹在极力的讲科学道理,扬言祭瘟神是愚昧的封建传统,对于现在的瘟疫蔓延没有一丁点儿实质性的帮助。
村民们似乎对科学道理不怎么买账,纷纷扬言,你们陈家今天如果不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今儿这事,没法儿善了。
我挪到杨泽超的身旁,小声问道:“怎么回事!你的防控措施一点儿用都没有吗?”
杨泽超叹了一口气,也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不住的摇头。
这些,其实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这种诡异的瘟疫,从来都没听说过相关的病例,用常规的防控措施,很难根除或者说控制瘟疫的蔓延。
陈家兄妹渐渐的保持了沉默,事实上,在与外界失联、瘟疫蔓延的恶劣处境下,村民们的理性已经所剩无几。
没有外界的医疗支持,军队军医也未到达,仿佛这里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真空失联地带。这也再次验证了我昨天的猜测,这里的瘟疫,并没有向外蔓延。
就在事情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发生流血冲突事件时,一声枪响,制止了差点儿暴动的村民。
“都疯了?祭瘟神?你们脑袋让驴踢了吗?”
一个老头站在大门口,手里握着长筒猎枪,威风凛凛的怒喝了起来。
我定眼一瞧,这老头不就是陈家墓园的守墓人嘛!
守墓人长长吐出一口气,对着周围的村民摆了摆手,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大家不要做事情太极端,事情已经发生了,去追究责任没有意义,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平息这场瘟疫。”
“你说得倒是轻巧,无法与外界联系,得不到医疗救助,你说怎么办?”
“我们敬你是老英雄,但并不代表我们会怕了你,有枪怎么了?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们全打死在这儿!”
“就是就是,陈家兄弟既然做不了主,你做主也行,你说现在怎么办!”
……
守墓老头的到来,似乎并没有威慑住暴躁的村民,反而令群情更加激愤起来。
守墓老头咬了咬牙,又冲天开了一枪,大喝道:“都安静,听我说。”
周围村民的议论声被枪声压了下去,守墓老头铁青着脸,冷声道:“你们不是要解决方案吗?没问题,我代表陈家,给大家一个有效地解决方案。”
周围围观的村民看向守墓老头,静静的等待守墓老头的方案。
“我现在就去桥边,桥不是塌方了嘛!没关系,我跳崖,从水中游过去,只要我活着,我保证将这里的瘟疫疫情上报给外界,但是……”
守墓老头说到但是两个字时,停顿了一下,他冷冷的环顾一下四周,杀气腾腾的道:“在我回来之前,你们谁敢动妞妞一根汗毛儿,我老头子跟他不死不休!”
守墓老头的杀气气场镇住了所有人,也包括我,他的眼神中布满了杀气与视死如归,这种凛冽的杀气绝对是见过血,而且是很多血才会慢慢凝成的,这老头,绝对是见过很多血、手中有人命的厉害人物。
陈家兄弟刚要出声制止,守墓老头摆了摆手,满脸严肃地道:“小恩小民你们都不要劝我,我这条命是老首长的,如果不是老首长,三十五年前,我就应该死在越南战场上了。今天,我要报恩,而且要还愿,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可是,桥边的山涧太深了,潭底的水如果不够深的话……”
望着吞吞吐吐的陈世恩,守墓老头微微一笑,云淡风轻的道:“没关系的,到我这把岁数,早就将生死看淡了,况且,多活这三十五年,我已经赚了,如果我发生什么不测,记得,把我葬在老首长的墓旁边。”
陈世恩和陈世民还想说什么,守墓老头摇了摇头,眼中的坚定告诉所有人,他意已决,多说无用。
那条桥边的山涧,我印象很深,桥的两端是两条峭壁,山涧底部是一条很深的河水,两条峭壁距离底部有数百米,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还在那里照相留影。别说是跳,就是站在桥上往下望,我的双腿直发软打颤。
况且,数百米高的地方往下跳,即使是下边是水,身体也会极为吃不消的。
数百米的自由落体运动,不考虑风速和阻力,到达水面上时,那初速度带来的可怕压力,绝对不是凡胎肉体的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那种跳水,和跳楼没什么两样。
这守墓老头的气魄,倒是真的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