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母听到女儿被活活打的死了,当时就哭死了过去!家里人只有去请她的叔叔来处理这些疑难问题。
她的叔叔是当地很有名望的乡绅。听完以上的说辞后,就说了一句话:‘死就死她妈妈的吧。’
送信的人听到他如此的说,就问:‘这样的话,我就回去通知家主,入殓安葬了?’
他叔叔依然平静的,无动于衷的说:‘埋就埋了她妈妈的吧。’
送信的人回来如此的一说。他家就真的入殓准备下葬了。
没想到正开午饭,县里的马快就到了。二话没说就封棺、拘人,等候验尸。傍晚时分县太爷的大轿也到了,就立刻开棺验尸了。验尸的过程中,竟在她的尸身里挑出了半升的断刺。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已经不知道这究竟是多少了,就是像我这样劳动人的大手,该有两捧。老地主也被迫交出了,她挨打时穿的那身白色的家织布裤、褂。当然——现在已经看不见白色了!”
两个鬼丫头全听傻了。
玉娇回过神来,无精打采的说:“你的故事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我得睡觉了,顺便想想帮你弄个什么礼物去哄哄闺女。”
我想了一下才明白:“你是说周琦呀!她是周家的女儿,我不过是眼热而已。你不用多费心思,那是个懂事的孩子,不是贪财、贪物的。那天来不过是拿钱说事罢了,实在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玉娇:“你知道什么,这事你就别管了!给她弄点东西,我心里就会舒坦点了。不然,这心里老觉着欠孩子点什么,怪难受的。”
我安慰她说:“你就睡觉吧。别瞎琢磨。”
芹姑娘叹息着说:“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啊。人一旦失去对自己内心里魔性的压制,甚至是放纵,那么离成魔,真的就不远了!”
我也不禁感慨:“人保持一颗善良的心,真是非常的重要!不仅是益于他人,更是惠及自身的好品德。这些真不需要别人来说教,只要你留心一下身边人生活中长时间的得失,就可以清楚明了的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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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捏着鼻子弄醒,等看清了,竟是狗仙一张笑呵呵的脸。我不由得也想和他开个玩笑了!
便装出不快的样子说:“你个老不正经的,捏我的鼻子干嘛?这辈子头一回娶媳妇,还是做的梦,可是新娘子刚进门,你就把我弄醒了!把新娘子扔梦里去了,真气人!”
屋里一片笑声,芹姑娘问:“大哥!新娘子漂亮吗?”
“当然漂亮,不然,我怎么会那么高兴的娶她。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揭开盖头细看她究竟如何漂亮哪,这不,就被他弄醒了。你说我亏不亏?”
玉娇一本正经的问:“我的哥!这怎么办哪?”
“当然得要他赔!”
狗仙一指自己的鼻子:“你要我赔你一个媳妇?”
我一乐:“你想得美!没那么便宜的事。那是做梦想想而已!现在醒了,这满谷里,大家都在修炼,我一个人,要娶媳妇,会那么没水准吗。”
狗仙嬉笑着说:“你搞搞清楚,你是人唉!虽然和我们住一起,也不能和我们这些,神鬼、仙佛相提并论呀!”
我不屑地说:“得了吧!我还是人吗?人是日落而息,我是日落而起;人,是大家一起合作做事,我哪,是一个人扎到鬼堆里寻鬼话,离人远矣!今天招了我,你就是恶鬼缠身:一是拿出奇珍异宝来,二是交出修仙的秘笈,不然,没完。”
狗仙装出一副可怜像:“二位妹妹!这——真已经不是人了。十足的就是一个贪心鬼呀!你们和他一起怎么过的日子?可怜啊!妹妹们!遇人不良啊!”
狗仙的一付搞怪样,把众鬼又逗笑了。
玉娇笑着说:“狗哥!别耍活宝了,他还没醒哪,快拉下来吃饭。我们的故事要开始了,别让大家等急了。”
一个老鬼进来说:“娇丫头!你们吃你们的饭,我们先开始就是了。”说着,对狗仙一拱手:“狗哥今个我先来:
——我是东南百里以外,陶家镇人氏。由于姓陶,出生时取名字,老爹趁便就加了个巧字,就是希望我将来能一生都讨巧,占便宜的意思。这个名子虽然俗气,不那么高尚,却是实话。谁不想讨巧哪,虽然未必都讨得到,或者竟是常常的吃亏,嘴上鄙视,心里不是还都想着!我敢说天下没一个人整天想着如何去找亏吃的。能像我爹这样,直白的希望我能讨巧,倒是爽快,显得诚实。环境所致,我虽然没讨过什么大巧,却是个不肯吃亏的主。说实话,巧也不是想讨就能讨到的,等到我当家过日子,家以败得差不多了,仅剩离镇子很远的一片桃林。
管理桃树很简单,冬天里把大部分枝条剪下,做烧柴。枯老的树干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几节小嫩枝就行了。开春就会开出一树美丽的桃花,然后就结出一个个鲜美的大桃子。真是一宗最美的,神奇的农事了------。等桃子长到鸡蛋大的时候口感就已经很好了,也就需要去看管了,林子当中有一间小屋,我每年都要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
那一年,又是桃子快要成熟的时候了。我住在桃林里,每晚都吸着旱烟袋,小心的守护着。那天晚饭后,一串脚步声,径直的向我的小屋走来。我出门一看:是一个年龄和我相仿的汉子。
进门就说:“大哥!你的烟好香。招的我直咽口水,能不能给我抽一袋。”
我虽然满心的舍不得,可是碍于男人的这张脸,还是说:“烟酒不分家,大哥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就装上一锅递给了他。”
他点上火,三口两口的就吸了个精光,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大哥!我再接一袋吧。”
我咬着后槽牙说:“没事,你只管接。”
他一接便是三四锅,才把烟袋递给我。我刚抽了一锅,他又要了过去,一抽又是三四锅。就这样接来递去,他直到鸡鸣才离去。
我虽然已经瞌睡的只犯迷糊,还是不由的想:这家伙好大的烟瘾。再看烟叶,已下去了几天的分量,心里不由疼的一哆嗦,瞌睡立马就跑的没影了。暗叫‘倒霉’!没办法,也只有认了,这家伙压根不认识,连找个后账的机会都没有,心里很是别屈。
我心里窝囊了一天,没想到,刚到昨晚上的那个时候,这个家伙他又来了。依然如故的,一袋接着一袋烧我的烟叶。烧的我心里那个痛呀!
可是烟酒不分家,实在抹不开脸拒绝。心里不由暗想:什么东西!这么没有眼识。明摆的看着我揪心,还这么拖着眼皮没完没了。看样子他是吃定我了。不行,得给他点颜色看看。拿定主意,就揣摩起他是什么样的人,好用什么法子对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