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三天后的李府。
李林甫的宅院里吵吵闹闹的一个早上。
李林甫不生育的戏子三夫人紫易坐在屋子里大哭小号的闹了一个早上,还没有一点消停的意思,就连哭腔也带着戏词的三夫人长得应该说是绝代佳人一般。
现在的她还在没完没了的哭着,李林甫在她的屋子里一会哄,一会劝。一会在屋子里渡步……
“想我一名戏子,在舞台上混的也不错,是你千般哄万般的劝,东西不断……我才到了你的府上,你说你娶了我再也不会对别的女人好了,现在的你小女人仍不断……
我是不生育,你给我要了一个儿子,谁曾想可爱的孩子又不见……”紫易坐在她自己的屋子里哭着,说着,带着唱腔,把个李林甫弄的有时说话也带上了唱戏的味道,到是把坐在屋子里的紫易给弄笑了。
“我不管,你去给我找回我的儿子……?”
“找儿子,一定找儿子好嘛!”
“找不到怎么办……?”
“找不到吗……我给你再去要一个还不行吗?”李林甫无奈的哄着三夫人紫易说。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还没有你李林甫办不成的事呢,我就信你了……!”
紫易站起来走到洗脸盆旁去洗脸,李林甫走过去亲了一下紫易,走了出去,李林甫一边走一边还在叹息“嗨,闹起来真要命呀……”
紫易在屋子里听见了李林甫说的话,冲他走的方向一呶嘴,做了一个鬼脸。
县衙里,秀闲和小莫被狱警提了出来,走进了正在开庭审理案子的县衙内,她们走到堂下跪在了下面,围观的平民百姓比平时多了几倍。
督查御史狄啸天和督查官的御史随从商智良坐在堂上由县官陪着,宇文盛东衣着整齐的和几个提督站在两旁。
“威武……”的喊声过后,督查御史狄啸天拿着惊堂木一拍堂上的案子。
“啪!”
堂下鸦雀无声,督查御史狄啸天一字一句的说。
“本案经过多日廷后调查,尼姑秀闲所说句句属实,庭审的结果宣布如下:
念你们有种种悔过之心,经营尼姑庵有方,我们回禀刑部,刑部发来意见说,你们也是受害之人,皇恩浩荡,参照大唐律法决定从轻发落尼姑庵尼姑秀闲和小莫,让她们终生在尼姑庵忏悔一生,兢兢业业在尼姑庵好好修行,不得再生事端,钦此。
“秀闲谢大人,一定悔过自新!”秀闲激动的哭着说。
“小莫谢大人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有些事是我唆使秀闲做的,我知道自己错了,小尼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让尼姑庵的香火延续不断……!”看得出小莫也真诚的忏悔了自己。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要多说几句了!你们是尼姑也是女人,少女的贞操是做女人品格高尚的标志,她和你们的身体一样是极其珍贵的。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往往独吞苦果的都是女人,你们应该知道的吧……?
女人最要紧的是守妇道,尼姑也是如此!作风正派,把握自己才是聪明的女人。欲望如同一个淘气的孩子,一旦逾越理性的围墙,不但伤害四邻也伤及无辜和自己。欲望多了势必会造成堕落,人欲横流也会殃及左右,希望你们牢牢记住这个痛心疾首的错误以至于离犯罪近乎……?
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此案我们已经尽力了,有些事情希望大家多多理解吧……!(狄啸天环视了一下堂底下的众人)
多行不义必自毙,我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罪恶永远是阴沟里的东西,听了让人恶心,希望你们接受这个血的教训,好好做一名完美的女人……!
“是,狄大人,我们一定记住这个血的教训的!”跪在堂下的秀闲和小莫同时说着,旁边的老百姓也有许多人在赞同督查御史狄啸天的话,小声说着。
“今天的判决到此结束,如有异议可以个别诉说,退堂……!”
“啪!”督查御史狄啸天拍了一下惊堂木。
“威武……”
历时近一个月的案子,在督查御史狄啸天和商智良的调查,暗访和审判下终于结束了,尼姑庵的尼姑上前接走了秀闲和小莫,围观的老百姓也渐渐散了。
督查御史狄啸天看着堂下的人走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和商智良,跟县官打了招呼,带着宇文盛东走出县衙。
两个人走了一会,狄啸天说“我们骑马带秀闲去看看孩子吗,也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狄啸天问商智良。
“行,让他们母子相认是时候了,然后再看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样做吗?”
“行!”
“狄大人,这件事人知道的人越少孩子和她妈妈就越安全,孩子在粱嫂家是非常安全的,你就放心吧!”
狄啸天和商智良,宇文盛东骑马追尼姑秀闲她们去了。
狄啸天他们追上了秀闲,狄啸天和秀闲说了带她有点事去,让小莫带尼姑先回尼姑庵,回头秀闲能回尼姑庵的,小莫点点头带着尼姑们走远了。
狄啸天和商智良对视了一下和秀闲说了孩子的事,秀闲知道了他们真的找到孩子后,激动不已……
她想自己在十七岁时被朝廷命官李林甫和他的外甥胡磊侮辱了身子,也许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辈子下去了,因为他们两个官人都是朝廷的大官人,所以找孩子的事她想都不敢想了。
没想到她在大堂上对狄啸天说心里话的意思本来是想为自己开脱罪责的,想到让自己痛心的事一定就这么石沉大海了,不想自己的这点事确引起了狄大人他们重视了,丢失的孩子还真的找到了……
“噗通!”
秀闲跪在了狄啸天和商智良的面前的地上,她一再在地上磕头……
狄啸天知道这个受难的尼姑秀闲一定非常激动,商智良急忙拉起秀闲“走,我们不要在这里婆婆妈妈的啦,小心走漏风声,快上他的马?”
秀闲看一眼商智良,商智良和宇文盛东说了一句“快把她扶上你的马?”
宇文盛东急忙拉秀闲上了马,狄啸天看秀闲点点头,三个人骑马走了。
狄啸天心里想案子的真相知道了,案子外的事和朝廷的相爷李林甫该不会再有什么事发生吧,狄啸天和商智良骑着马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商智良带着狄啸天和宇文盛东来到了小河边,他们在小河边逗留了一刻钟后,确定无人跟踪才向粱嫂家的方向驶去。
……
商智良和狄啸天、宇文盛东他们骑马直奔粱嫂家,他们在粱嫂家门外下了马,宇文盛东扶下了秀闲,商智良和狄啸天,宇文盛东他们快速的牵马进了粱嫂家的院子,商智良回头看看后面,确定没人才关上了粱嫂家的大门。
“呀,智良你来了,小家伙挺听话的,习彪出去卖货走几天了,也不在家……!”
“没关系,粱嫂,我们来看看您和孩子的……”商智良跟粱嫂说着。
粱嫂拉着山子从屋子里走出来,秀闲激动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小山,小山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他的目光落在了秀闲的身上。
秀闲快步走向山子,山子想动又不动的看着陌生的秀闲,秀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跑到山子身旁一把搂住山子“我的儿子……”
“妈妈……!”山子委屈的哭了,喊着秀闲妈妈,在场的人都被他们的相见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