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几个月后。
瑟瑟秋风给人们报来了秋天的信号，妃色的山边映衬着宝石蓝的天空，使飞流直下的瀑布像彩带一样使人们的意境高远。
商智良和易戴轩从老师家走出来，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管家很理解的走在他们的前面。
一路上，易戴轩和商智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快步走着。
这一段时间，商智良经历着家庭的变故，父亲走了，母亲卧病在床。尽管他们家把商智良叔叔商百佳和婶子巧巧应该得的和老太爷在世时托他们管理的老二家应该分家得的钱和物都给了他们，他们还是经常不断的在找擦和商智良的妈妈闹事，把商智良的妈妈气得又病倒了。
商智良是小辈人又不能在他二叔和二婶她们面前说什么，没有办法的他只会生气和越发的沉默了。
让商智良感觉的是，世间的人怎么都变得这么的不可理喻呢，亲情何在，人的亲情在金钱面前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
幸好他又见了一次他的师傅李元爽，在师傅的教诲下，他懂得了一些人世间的处事道理，才不至于颓废的被击倒了。
商智良也只有和易戴轩在一起时，才会有快乐和得到一点宽慰。当易戴轩知道了这些问题后着急的又帮不上什么忙，她想到商智良家替换一下他都是不可能的，父母虽然同意她去读书，又派了管家时时刻刻的跟着她。
“给！”
“什么？”
“看看吧，我昨天晚上给你写的！”易戴轩不好意思了。
易戴轩把手里的东西塞给商智良，商智良打开易戴轩给他的一张纸。
“瓣瓣心香寄我情，
谷幽云暖可携行。
桃园世外觅何处，
墨舞秋风点点红。”
……
易戴轩看着还在看诗的商智良，身子贴近了商智良和他一起看诗。
“诗写的真好，轩……不是你的鼓励，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呢……”
“我想你是一个能承受的人，这点小事对于你……应该不在话下了吧……！”
“我目前不能给你回诗了，等我娘好一好，我给你写几首好诗吧……！”
“好，我只好耐心等待了……”
两个人近乎于拉手的走路了。
三个月后的几天里。
商智良披麻戴孝满脸是泪的跪着母亲的棺木前烧纸，邻居几个人也在商智良旁边帮着忙活着，他二叔假惺惺的围在商智良跟前劝说着什么，一位邻居冲商智良二叔背后奴了一下嘴，似乎在嘲笑商智良的二叔在假惺惺的。
不到一年的时间，商智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他的母亲没有经得起他二叔和二婶的搅闹，还是撒手人寰离开了商智良。
盛夏的夜晚天阴沉得很，好像随时随地就要下雨似的，破旧的四合院内，萧条的异常静，狗依然躺在窝里不肯动。
下屋的灯还亮着，一男一女躺在炕上还在抽大烟，好像今天抽完明天就抽不着了似的，女下人梁嫂还在紧张的收拾着东西。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就你主意正？”
“太太，有点东西不知道怎么放……？”
“先都该裹的裹，该包的包，一会我们再装进箱子里，抓紧点不要误了我们的大事！”抽大烟的女人巧巧生气的说着。
“小声点，紧怕别人听不见！”抽大烟的男的商百佳说。
就你多事，风这么大，雷声不断，能听见吗……！
“屋子严，外面根本听不见的，何况还隔着个院子呢，看看外面的风又大，可能要下雨了！”
“一说你，总有对付的，当初的乖顺劲哪去了，下雨更好凉快！”
“滚，滚犊子……”
“你个小妖精……”商百佳笑呵呵的骂媳妇巧巧。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你还不会抽这长寿糕呢……！”
“你，这家伙，话总不能掉地下啊！”
抽大烟的女的巧巧看着女下人梁嫂正在包一件瓷器急忙说“唉唉唉……这件东西多包几层，免得路上颠碎了，就属它值钱了，嫂子……！”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你，我来……”抽大烟男的把烟枪收起来，看了一眼抽大烟的巧巧瞥了她一眼，急忙下地了去帮粱嫂收拾古董了。
“这就对了，你早该下地去收拾了……！”
抽大烟男的商百佳下地后，抽大烟的女的巧巧津津有味的躺在炕上继续抽大烟。
商百佳拿过女下人梁嫂刚才缠的瓷器重新包装着“这可是我们家几代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我耍个心眼，我还能得手……！”商百佳自言自语的说。
“就你那两下子，嗳呸……，犄角旮旯待一会吧……！”巧巧呸了一下丈夫，继续抽大烟。
夜已经很深了，风时不时吹打着窗棂。上屋的一间房子里也亮着灯，商智良还在灯下看书，他虽然拿着书，脑子里总能闪现已故母亲和父亲的影子，这会他拿着书眼睛又直了，陷入了对已故母亲的回忆中。
商智良母亲躺在床上，看着床边满脸是泪的儿子，也流下了浑浊的老泪。
“儿子，我们对不起你，原本希望给你留下一笔可观的财产应该足够你娶妻生子干一番事业的了，你就可以干你想做的事情了，没想到一切都……”商智良的母亲一阵咳嗽，商智良急忙给面前垂后背。
“妈，别上火了，事情已经这样了！”
“嗨，我们太……嗨……没有办法呀……”
“妈，等我长大就好了……”商智良哄着妈妈说
“话是这么说，人家易府还能把姑娘嫁过来吗，娃娃亲也没有用了……？”
商智良的母亲从枕头边摸出一个小包，递给商智良：
“孩子，这是你姥爷给我陪嫁的银子，你爸爸和我一直都没舍得花，给你吧，也许以后能用得着哇……”
“妈，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的！”
商智良把母亲给自己的东西推回去了。
“妈，易戴轩可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你还年轻，不懂这世道呀，肩旁一齐才可以做朋友，现在的我们家，还可能吗，都是你二叔这个……是他把我们家给败坏了，娶了一个窑子里的大烟鬼回来……”
“妈，我们可以东山再起的，只要还有您在就行的！”
“孩子，自从你爸爸走后，我就感觉我们家的梁塌了，想东山再起……难那……！”
“咔擦……！”
一个响雷划破夜空，雷声打断了商智良的回忆，随即风里夹杂雨点布满天空，很快的地上已经形成了小河流。
五
大雨里，一辆带篷的马车行驶在午夜的路上，车老板披着蓑衣快速的赶着马车，商百佳和媳妇巧巧坐在带篷的马车里，商百佳和巧巧相互依偎的好像睡了似的。
“咔嚓……”又是一阵雷响，大雨下的又大了。
商百佳掀开马车棚子的帘看了看外面的大雨。
“这雨真大呀……！”
“快点放下帘子，雨都进来了！”商百佳的媳妇不高兴的说，商百佳立即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带篷的马车行驶在午夜的路上，车老板披着蓑衣快速的赶着马车，他们驶向了一条便路，车子很是颠簸。
大雨不时的砸在车老板的蓑衣上，挡住了前面的视线，幸好车老板常走这条路，否则非迷路不可。
马车在雨中的小路上行走着，尽管两匹马卖力气的拉车，车老板时不时的还是下车连拉带拽了几回。
“咔擦……”一声，一个响雷在马车的上空响了，震的坐在篷里的巧巧躲到了商百佳的怀里。
大雨又急剧的灌了下来，一会东一会西的下着，这会又直上直下的淋了下来……
夏末的长安郊区，今年的雨特别大，泥泞的路上商百佳和媳妇巧巧雇了带篷的马车顶着大雨急忙连夜搬了家。
商智良已经进入了梦里，他翻了个身又睡了，还打起了呼噜。
车老板披着蓑衣快速的赶着这辆马车，商百佳和媳妇巧巧坐在带篷的马车里颠簸的很厉害。
“非要深更半夜这个大雨天的搬家，人都快要颠散架子了……！”巧巧不高兴的嘟囔着。
“搬家不是你也同意了嘛……！凑合一会，雨又浇不着你。我们走的是近路，再有一个时辰应该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吃香喝辣的啦……！”
“真是遭了罪了……！”
商百佳媳妇巧巧坐在马车里和商百佳嘟囔，商百佳哄着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媳妇巧巧。
车老板脸上被大雨淋得顺脸淌水，披着蓑衣快速的赶着马车，商百佳和媳妇巧巧坐在带篷的马车里已经睡了。
马车扭扭歪歪的行走在泥泞的路上。
“噗通……”马车好像又掉进了路上的坑里，惊醒了商百佳和媳妇巧巧。
“怎么搞的？”巧巧在车里喊着。
“我们走的是小路，马车又掉进了坑里！”车老板说道。
“真糟糕，快点赶呢……？”巧巧在车里喊着。
“驾……驾…驾………喔…喔吁……”车老板一直在吆喝那两匹拉车的马，甚至使用了鞭子，马怎么打还是出不来陷进的那个坑，车老板已经下了马车在泥泞的路上，又是一阵吆喝，他吆喝一阵还是不顶用。
车老板顶雨走到一旁捡了几个大石头，往路上的坑里扔，然后车老板又是一阵吆喝，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马车还是纹丝不动的陷在那个坑里直打磨磨。
“嗳，我说车里的两位，还想不想走了……？”
“废话，怎么不想走呢，是你赶车手艺不精，马车才陷进坑里的，快点……！”
“少说两句吧？”商百佳说了一句媳妇巧巧，他掀开马车篷子的帘看着顶雨赶车的车老板说。
“师傅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马车能走？”。
“你们俩下车用劲推这马车吧……？”
“反正我不下车，这么大的雨……要下你下……！”巧巧说。
“你们俩不下车来推，我们就这么耗着，我是没辙了……！”
车老板站在雨里，没有继续赶车，就这么看着大雨哗哗的下着。
商百佳和巧巧在车里嘀嘀咕咕了一会，商百佳扶媳妇巧巧终于下了马车，他们在大雨中踩着泥泞的路，被大雨浇得活像两只落汤鸡。
商百佳和媳妇巧巧帮助车老板在推马车，你还别说，他们推了一会马车，马车还真动了。
“一二三呀……快使劲呢……！”车老板在前面反复的喊着号子，马车终于从坑里上来了，车老板趁他们没注意，跳上了马车，把马车赶走了。
“嗳，百佳……车怎么走了，我们还没上车呢？”商百佳摸了一把被雨水浇过的脸，忽然醒悟了似的。
“巧巧，快跑，我们的东西可都在那个车上啊……！”
商百佳拽着巧巧就追，他们跟头把式的在大雨中追赶那辆马车，马车的车老板，快速的换上了好路，赶着马车跑远了。
商百佳他们夫妻俩，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还在泥泞的路上跑跑停停的追赶着那辆带篷的马车，巧巧一边跑一边还不停的在埋怨着商百佳。
“噗通……”巧巧摔倒了，商百佳又跑回来拽巧巧，巧巧索性没有起来，仰面躺在了路上。
“我可走不动了，你就地在这里挖个坑把我埋了吧，我都摔散架子了……”
商百佳使劲拽巧巧，巧巧就是不起来，商百佳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愣是把巧巧拽了起来了，他背着巧巧走着。
“噗通……”商百佳和巧巧一同摔倒在路上……
六
雨不停的，顽固的下着，增加了雨夜的浓度。已经融入黑夜里的巧巧和商百佳向两个幽灵一样，一会爬起一会倒下的晃晃悠悠的时隐时现在小路上晃动着……
天还没亮，商百佳和媳妇巧巧他们终于到了一个僻静的旅店门口，两个人像在地里打滚似的在敲旅店的门。
“诶呀妈呀，累死我了！”商百佳的媳妇好像瘫在门口一样的说。
“啵啵啵……哒哒哒……”
“谁呀，深更半夜的……这么大的雨……？”旅店老板娘披着衣服出来开门，她打开大门看到了满身是泥的巧巧“啊，鬼……”旅店老板娘被巧巧的模样吓晕了。
“噗通……”老板娘摔倒了。
旅店老板听见妻子的尖叫声，也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什么鬼呀，神的……”当旅店老板发现正往旅店屋子里走的巧巧时，几乎晕倒了。
“我们不是鬼，是落难了，店师傅……？”商百佳抢在巧巧前面对旅店老板说。
旅店老板顾不及摔倒的媳妇，吓得好似筛糠似的又像鸡倒米似的趴在地上磕头的说：
“我们两口子开店可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呀，你们不用顶着大雨来向我们索命吧，大仙呀，大仙……观世音菩萨，开恩……”旅店老板对着商百佳夫妇一边磕头，一边磕磕巴巴的说着，旅店老板让深更半夜浑身是泥到来的商百佳两口子吓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看看，大哥……不，应该叫你老弟，我们不是鬼，真的是人……”
“你……你们是人……？你们要真是人那就让我咬一下手指，看看出不出血……？”
旅店老板借着灯光在看商百佳和巧巧有没有煤油照下的影子。
商百佳看看媳妇巧巧，巧巧点点头。
商百佳不假思索的把手递给了旅店老板，旅店老板毫不客气的拿过商百佳的手，对着商百佳的手指使劲咬了一口。
“啊……”商百佳被旅店老板咬了一口手指头，手指立即出血了，滴了旅店一地，商百佳一声高叫，旅店老板的媳妇被商百佳的叫声惊醒了……
“有鬼呀……”
旅店的老板娘连滚带爬的进了旅店的里屋，急忙关上了她屋子的门，靠在了门上，好似筛糠的哆嗦着。
旅店里的嘈闹声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几个客人，一个身子不高，贼眉鼠眼，穿一身黑衣服四十左右的男子跟着其他旅客一起，也在门旁边向老板说话的地方张望着。
“我的娘啊……我和你前世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们这是干啥……？你可知道，我是这里有名的王大胆，一世的美名，就这么让你们给毁呀……”
“啊……呜……”站在一旁巧巧呜呜的哭了。
“我的爹，娘啊……就算我有一千个一万个不对，我毕竟是您们的亲儿子，你们干什么这么的收拾我们……”商百佳听见的媳妇的哭声，说着说着也哭了，商百佳以为他偷了已故父母和哥哥嫂子的东西，他已故的爹妈向他索债呢。
这样的嘈闹，住在店里的客人都出来看了。
旅店老板立即生气的“深更半夜的，你们到我们旅店来…来嚎什么殇，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要住店，老板……？”巧巧急忙说。
“瞧你们的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就不像个好人，走吧，给多少钱也甭想住我这了，走、走、走……”旅店老板开始往外推商百佳和巧巧了。
“老板，你就行个方便吧？”
巧巧急忙拽了一下商百佳，自己先冲着旅店老板跪下了，随后商百佳也像巧巧一样夫妻俩跪在了旅店老板面前。
“这……”旅店老板看着双双跪在面前的商百佳和巧巧不知所措了。
“老板，我们两口子真的是落了难了，要不怎么会深更半夜顶着大雨投到您这来呢……”巧巧哭着说。
“老板，我们一车的东西被一个马车夫给骗走了，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你的……！”商百佳跪着补充巧巧的话说。
旅店的老板娘半天才缓过劲，她听见外面还在说话，没见丈夫回来，她把门拉开了一条小缝往外观察着。
住店的几个人凑过来，看着跪下的商百佳的巧巧。
“落难的人，老板收他们住下吧，这位大嫂冷的在发抖呢……！”
“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穿一身黑衣服四十左右的男子附和说。
“嗨！你们呢也别跪了，起来吧，我最看不得别人跪了……！”旅店老板听了两个住店客人说，他也缓和了口气，商百佳刚要站起来被巧巧拽了一下。
“老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如果不收我们，我们就一直跪着……！”
“老板肯定收你们住店了，哪有开店的跟钱过不去的呢……！”一个住店的客人说着。
“好了，是这几个客人给你们讲的情，你们还有钱住店了吗？”旅店老板反问商百佳和巧巧。
“这个……”商百佳回头看媳妇巧巧。
“有，有钱的老板，一个子都不会差你们店钱的……！”巧巧说着。
穿一身黑衣服四十左右的男子，用异样的眼睛看着巧巧一会，别人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嗳……我就不理解了，你们不是坐在车里面吗，怎么会……弄成了这个样子了……？”
“我们是住在车厢里的，由于我们着急赶路，就选着走小路的，小路近很多的。没想到我们坐的马车被陷进了泥里……”
“你们就下来帮助车夫推车是吗？”旅店老板抢过商百佳的话说。
“你怎么知道的，老板……？”商百佳问旅店老板。
“几年前，好像听别人讲过类似的事情……！”旅店老板说。
“老板，那后来他们找到那个车夫了吗……？”巧巧急忙问旅店老板，旅店老板摇摇头。
“你们就认倒霉吧，哪你们容易找到的……！”
“我们回去后，一定去报官的……！”
旅店老板看了看巧巧和商百佳“好吧，你们先到2号房间去住吧，回头我给你们送几套干衣服，你们先打水洗一洗，厨房在那边，顺便登一下记，把钱付了？”旅店老板指了指厨房方向对商百佳和巧巧说。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商百佳点头哈腰的说着。
“谢谢了！”巧巧一边说，一边拽丈夫寻找2号房间了，商百佳两口子前面走了。
旅店老板和住店的几个人说着什么也都各自回屋了，穿一身黑衣服四十左右的男子往厕所方向走去。
商百佳走到旅店的厨房打了几盆清水，商百佳和巧巧洗了好一会，两个人正在换上干衣服，商百佳急忙换好了旅店老板给他拿的干衣服，巧巧背对着商百佳在鼓捣着什么。
商百佳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急忙走到巧巧旁边，正看到了巧巧在从一条黑乎乎的条子布袋里掏什么东西，巧巧不满意的看看一眼丈夫商百佳。
“老婆，我们还有钱了吗……？”当他看到巧巧从黑乎乎的长条袋子里掏出带血的金条和银块什么的时，惊呆了。
“嘘……”巧巧示意商百佳出去看看旅店门口，商百佳急忙走到门口，轻轻开了门，往屋子外面四下看看，穿一身黑衣服四十左右的男子正在门口听声，急忙闪到了一边。
商百佳确定门口没有人后，又轻轻关上屋门，划上了门栓。
穿一身黑衣服四十左右的男子，看见商百佳关上了门，又轻手轻脚的靠近了商百佳和巧巧住的屋子……
商百佳急忙走到媳妇巧巧面前。
“这是……？”
“幸好，我多了个心眼，把金条和值钱的东西都藏在这里面了！”
“这是什么？”
“你好好看看，不知道这个是什么……？”巧巧小声说。
商百佳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眼前黑乎乎的长条袋子，又拿起来想闻，被巧巧一把抢过去。
“也不嫌脏！”巧巧笑着说。
“是……我说怎么会有钱了呢……”商百佳忽然明白了，指了指巧巧的下身。
“对，就是那个东西，我的身子带，也叫月经带！”
“聪明，亏你想得出来，我呀就说你聪明嘛……！”
“嘁！终于说了一回良心话……！”
商百佳看了看桌子上的金条和值钱的东西说：“这么多……什么时候的……？”
“老娘，从十六岁就被他们卖到了那个地方，还能不攒点，要不是你这么一心一意的对我，我是不可能让你知道的……！”
“可是，我们车里的东西，兴许比这些还值钱呢……！”
“那你去追你的宝贝东西呀，追了一晚上，还不是让别人把你当成了妖魔鬼怪了……！”
“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继续赶路，到了地方，兴许还不一定马车夫在新家等着我们呢……！”
“白日做梦吧！哦，对了，这不是白天，希望你的美梦成真，嘁……！”
商百佳已经躺在了床上，巧巧在洗自己的月经带和沾了血的金条什么的。
商百佳睡了，正在打呼噜。巧巧也睡了，她把金条和值钱的东西仍然藏到了女人隐私的地方。
穿黑衣服男子用刀悄悄开了他们的门，走到了他们的床边，他在想方设法的拿到巧巧私处的金子。
穿黑衣服男子用手轻轻掀开巧巧脚下的被子，商百佳一翻身，穿一身黑衣服的男子迅速躺到了巧巧脚下，一少半身子还耷拉在床边。
待商百佳睡熟了，穿黑衣服男子的手摸进了巧巧的私处。
“手这么凉，摸什么摸……”巧巧似乎有点醒了的说。
穿黑衣服男子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迅速从巧巧的床边滚到了地上。
巧巧已经在发烧了，她把自己盖的被子重新裹的紧紧的，穿黑衣服男子快速的离开了商百佳和巧巧的屋子，朝厕所方向快步走去。
天快亮了，雨也基本的停了。
两匹马驾着马车还在跑着，不过马车夫已经换了装，他驾驭着马车下了大路，拐上了一条小路，朝山里驶去。
商百佳也感觉冷，他卷缩着和已经高烧了的媳妇巧巧还躺在旅店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