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遭罪了,怎么也得带着一个。”潘德成得意的说着,抓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看着潘云龙,用手指了指酒杯,示意他给高树坤倒酒。
潘云龙连忙拿着酒瓶,给高树坤的酒杯满上,然后又给潘德成的酒杯倒上了酒,坐在那里继续沉默。
“你就坏吧。”高树坤这时甩着手指,对着潘德成指着。
“呵呵呵,我也就这点小心眼,要是没这些事情,我们怎么还有那些愉快的回忆,那时咱们创业不容易啊,”潘德成说着开始感叹起来。
“就是啊,那时,咱们做了游戏,到处兜售,没日没夜的干,现在想起也觉得惊心动魄,网游,手游,游戏机,咱们什么没干过,血本无归的事情,那是家常便饭,就这,咱们坚持过来,当时,你运气好,找了云龙的妈,超脱了,留着我还在那里坚持,现在想想那次要不是你,只怕咱们也不能坐在这里喝酒了。”高树坤说到旧事,忍不住的一番发泄。
潘德成看到高树坤在感叹,挪了一下座位,从高树坤的对面,坐在他的身边,把酒杯端了起来,说道;“兄弟,咱们什么也别说了,这话在酒中,咱们曾经的年少轻狂,都在这酒中。”潘德成说着,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高树坤。
“好——。”高树坤说着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嗝——。”高树坤喝完以后,一个酒嗝响了起来了,脸色涨的绯红。
“好兄弟,够意思。”潘德成说着,把酒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把酒杯倒了过来,示意酒已经喝干净了,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高树坤看着潘德成开始大笑起来。坐在沙发的高亚桥的奶奶,这时,对着酒桌上的潘云龙说道;“云龙,看着你高叔叔和你爸爸,别让他们喝多了,差不多就行了。”旁边的三个老人也开始劝了起来,让他们少喝点酒。
“妈——,爸,岳父,岳母,我没事,这点小酒还难不倒我们,这瓶酒喝完就不喝了,你们放心。呵呵。”高树坤坐在椅子上,扭过头,对着那些老人说着。
“老人家们说的对,咱们就别喝了,咱们说说话就行了,咱们现在岁数也不小了,不像年轻时候。”潘德成说着,把手握住高树坤的手,使劲的握了一握。
“好吧,咱们就说说话。”高树坤红着脸的说着,把另一只手,握着潘德成的手,双手使劲的握了一下,然后嘿嘿的笑了一声,说道;“成哥,哥——,哥——。”高树坤说着,一声比一声高。
“喝多了,喝多了。”高亚桥的奶奶说着,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到了高树坤的跟前,对着高树坤骂道;“坤子,少喝点酒,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么把握不住。”
“妈——,我没事。呵呵。”高树坤红着眼睛,笑着看着高亚桥的奶奶。
“没事,没事,阿姨,阿姨,坤子今天没喝多少酒,只是今天高兴了点,多喝了一点,我和他在这里说说话,散散酒气,等会睡睡觉就好了,你不用操心。”潘德成在一边劝着高亚桥的奶奶。
“唉——,你们不许喝酒了,在这里说说话吧,难得他今天这么高兴,你就陪陪他吧。”高亚桥的奶奶叹了一口,让他们不要喝酒了,就回到沙发上,又和几个老人接着聊起家常。
潘德成给高亚桥的奶奶点了点了头,示意不喝酒了。等高亚桥的奶奶走了之后,才把被高树坤握着的手又握紧了一些,盯着高树坤微笑着,低声的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呵呵呵。”
高树坤会心的笑了一笑,回道;“我妈就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呵呵呵。”
“呵呵呵,你妈是个好母亲啊,每次我到你家,都是热情招待,我记得那时,我们打拼的时候,你妈从老家赶来,每次带来一些牛肉干,我可沾了不少的光。”潘德成笑着说着高亚桥奶奶的好。
“呵呵呵,你要说到这里,那时,我在你们家蹭饭也不少,你妈做的酸菜鱼,那也是好吃不得了,可惜,你和云龙的妈结婚之后,咱们就来往的少了,你到国外去了,我再也吃不到那么好的酸菜鱼了。”高树坤一番感叹。
“唉——,你哥不走不行啊,那时云龙的妈非要到国外安家,我只好跟着去了,其实哥还是惦记着你的,那次你出事,我火急火燎的赶回了,正要给你筹钱,谁知就出了那档子事,我后悔不得了,怎么就不早点把钱筹到,唉——。”潘德成说着,把手又紧紧的握了一下,示意他很内疚。
“哥——,你别这样,这是雅惠的命,当时,我从三楼跳了下去,雅惠就站在那里。”高树坤说着,转过头用手指着客厅外面的阳台,激动的接着说道;“我在空中的时候,我清楚的记得,我被楼下的护栏碰了一下,然后掉在了地上,可是,雅惠却是头着地,后来我就一直在想,雅惠一定是纵身一跃,跟着我跳下来的,清姨后面给我说,才三岁的亚桥在屋里哭,是清姨带着亚桥把我送到了医院,老天弄人啊,我一醒过来,你就把钱送了过来,我就后悔,当时我为什么要那么激动,现在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唔——,唔——,雅惠再也回不来了,唔——。”高树坤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高树坤在坐在餐桌边上哭着,家里的气氛也低沉起来,几个老人,也唉声叹气起来。亚桥的外婆,用纸巾擦着眼角,声音沙哑的说道;“雅惠着这孩子命苦,跟着树坤这么好的孩子,竟然没享到福,树坤心里苦啊,咱们都住着别墅,他却和亚桥住在这里,那是他心里有雅惠,放不下别人。”
亚桥外婆的一番话,引来哀叹声一片。
“好了好了,兄弟,过去都过去了,咱们要向前看,咱们活着的人,要想着活着的人,那时,我不是给你说过,钱没有了还可以挣,亚桥还小,一定把她拉扯大,等她长大了,咱们做儿女亲家,现在不是什么都好了吗,虽然当时是个安慰话吗,咱们成不成亲家,那是后话,问题咱们活人不是过的更好了吗,你说是不是?”潘德成用手拍着高树坤的后背,安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