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知不知道你当时被抬进来的时候!把太女殿下吓成什么样子了?主子你怎么了?什么时候你的心变成这么狠了?还有。。还有那两个小世子?塔木真说。。”
紫翘埋怨似的用力抓着凤夜珑颤抖的玉手,跪在她床前,嘤嘤的不住哭泣。
她一边说一边埋怨这,说着说着那眼泪落的更凶,凤夜珑惨白的唇嘴唇颤抖着,正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视若妹妹的紫翘,却突然听到婴儿响亮的哭声。
紫翘皱了皱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伏在她耳边低声的询问,就在此时门外的太监大声的说道
“圣上驾到!”
紫翘皱着眉,慌乱的跪在地上,心里想着怎么主子刚醒,估计消息还没有太女那里,怎么圣上就过来了?
自从主子被抬过来东阳宫,圣上一次都没有来过,好像这宫里根本就没有主子这个人一样。
今天主子刚醒圣上就来了,是不是宫里哪个嘴快的奴才,难道圣上在东阳宫安插了眼线,还是棠贵妃她。。?
紫翘千条万绪还没有想明白,便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不期而至。
龙炽帝缓缓走到内殿,掀起紫晶的珠帘,冷冷的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紫翘,削薄的唇牵起一抹弧度,低声问道
“她怎么样了?可是醒了吗?”
“回。。回圣上的话。。主子她。。刚醒!”
紫翘颤巍巍的回答,说出的话却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龙炽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的视线在她和凤夜珑交握的双手上冷冷的定格。
紫翘被他的目光一刺,浑身涌起一股颤栗,她忙慌乱的放开凤夜珑的手,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到婴儿更加响亮的哭声。
龙炽帝皱了皱眉,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犀利的凤眸危险的一眯,冷冷的低声问道
“谁在哭?是。。两个皇世子?是他们吗?”
紫翘咬着唇无助的点了点头,她记得太女殿下吩咐过的,无论如何不能让圣上看到那两个小世子,如今圣上这样问,一会儿会不会?不会的。。
不会的吧!
紫翘忍不住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的冷冷的颤抖,凤夜珑在听到龙炽帝声音的瞬间,心脏便狂乱的跳动着,好似随时都要冲破胸膛,听到龙炽帝突然的询问,她颤抖的眼帘一瞬间张开。
两个皇世子?两个小婴儿?他们是谁啊?
凤夜珑虚弱的用手臂支起身子,浓密的眼帘开合间,慌乱的目光与龙炽帝探索的视线不期而遇,目光相接的瞬间,似是火光电石,龙炽帝凤眸一闪,嘴角慢慢噙着一抹邪恶的笑意
“上次朕就没看看滇南王的两个小世子!今天也正好见上一见!来人啊!把两个皇世子抱过来给朕看看!”
龙炽帝冷冷一笑,削薄的唇轻轻开合,身后的人跪下应了一句,便转身走入内侍。
紫翘呼吸一窒息,慌乱的不停磕头,一边磕一边焦急的说着
“圣上两个世子因为感染了风寒,最近哭闹不止,此时让他们来见您,怕是。。怕是。。”紫翘说着说着,便被龙炽帝一记凌厉的眼刀,刺的浑身颤抖,手心冒汗。
她不知要如何阻止龙炽帝见两位世子,想着随便编一个理由,却发现在龙炽帝如此冰冷的审视下,她竟是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紫翘求救似的看向凤夜珑,慌乱的黑眸缓缓流下眼泪,凤夜珑无声的望向她,见她眼里的泪,突然身子一僵,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滇南王的两个小皇世子?莫非他们就是。。麒儿和麟儿?
“怕是什么?紫翘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你应该知道的朕一向是百无禁忌的!况且世子年幼身子不孱弱也都是在所难免的!你做什么这么怕他们见朕啊?莫非朕还能把他们吃了不成?”
近在咫尺,紫翘脸上的表情,龙炽帝又怎会放过分毫。
这些天里,他因为凤夜珑而忽略了大哥的两个儿子,如今看来,这两个孩子的确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独孤炽煌犀利的凤眸见凤夜珑因为紫翘的眼泪,瞬间便惨白了脸,他微眯着双眼,冷冷的笑了一声,貌似漫不经心的说辞,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龙炽帝的脾气,紫翘这从十二岁便入府为婢的贴身婢女,怎么会不了解?
如今从圣上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想必是已经看出来她是有意推脱了。
如果她再说些什么,恐怕会殃及太女,甚至让主子遭难。
思及此处,紫翘不由得冷汗湿透了背脊,紫翘恐惧的咬着唇,重重的口头,抖声回答
“奴婢知错!求圣上责罚!”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人便会犯错!若是不经意为之,尚且可以视作,偶然为之!若是故意为之,那就就是大大的不应该!也是大大的该死了!”
紫翘蓄满冷汗的额头紧紧贴着紫金的地转,身子抖的宛如风中的落叶。
龙炽帝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惨白着一张莲瓣般小巧的脸庞,只着软白寝裙,清瘦许多的凤夜珑。
他一个字一个字冷冷的说着,话音刚落,紫翘便忍受不了心中的恐惧,一瞬间哭出了声,凤夜珑慌乱的颤抖着浓密的眼帘,无措的咬着唇,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龙炽帝却瞬间凤眸一闪,咧唇笑了,缓声说道
“紫翘!你在太女身边服侍也有些年头了,一直尽心尽力朕自然是看在眼里,刚刚是朕和你说笑呢?你不会是放在心上了吧?”
“奴婢。。不敢。。不敢!”
紫翘听着圣上声音转暖,马上惊慌的磕头,此时婴儿的哭声渐进,她听到了姐姐青樱迟疑脚步声,她颓然的跪在那里,心底的恐惧一层层无助的漫了上来。
“呦?这就是滇南王的两个皇世子?快抱来给朕看看!”
青樱怀抱里的两个婴儿,也许是从没有见过如此多的生人,也许是刚刚的午觉睡的不够爽快,竟是不依的哭闹着,两人好像比着劲一样,一个比一个哭的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