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客气的回了礼,倒是让罗太医有些诧异。樂文小說|
“姑娘这是?”
他往李瑜的身后看了看,没看着寒秋,见她只是一个人,更加疑惑。“姑娘是有事儿?”
李瑜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来,塞到了他的手里。“我要你帮我办两件事儿。”
罗叶看着手里的锦囊,正要拆开,却被李瑜给拦了下来。“有人跟着我,你现在好好收这着东西,回去再看。这里头已经写了一件事,另外一件,你去帮我查邺名城的岳家私生子。我四五天之后来茶馆找你。”
李瑜转身便走,留着罗叶愣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的锦囊变得有些烫手。
她说有人在跟着她,那她的身份就不会是普通人家的夫人小姐。她要请人帮忙,却只是扔给他一个锦囊,连报酬都没说。
真是有意思!
李瑜从弄堂出来,瞧见了还在着急找着自己的寒秋。她能甩开傻傻的寒秋,却不能防着奚楚的人。
那些人在什么地方看见自己干了什么,都会一一报给奚楚。这罗太医,只能自求多福了。
罗叶的家就在弄堂里头,是间破破烂烂的小房子。推开院门,一股潮湿之气扑鼻而来。他挥手挡了挡,暗骂那些上门来收账的土匪。
满地的狼藉也懒得收拾,他倒在榻上哼着小曲,半响了才想起李瑜塞给自己的锦囊。
把那锦囊拿了出来,掏出里头的东西,惊得他立刻翻身坐起。
那锦囊里头装了几张大额的银票,还有几张写满了字的纸,瞧着像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
钱乃身外物,罗叶再俗世,也分得清楚这些银票跟这些纸孰轻孰重。那些写满了字的纸全是失传许久的民间医术。
唯一还知道这些医术的人正是当年太医院的院士韩子洲。只是两年前宫中巨变,韩子洲就此失去了消息。这些难得的医术,就再也没人知晓了。
“她怎么有这些东西?”
锦囊里的东西让罗叶惊喜不已,上有字字如金的字,让他恨不得扣下来藏在心里。
只是寥寥几张,根本就不够他看的。这东西,想必李瑜还留着整本的书!
想着李瑜交代给自己的事情,罗叶咂巴咂巴嘴,自言自语起来。“邺名城的岳家私生子?”
这些东西,足够罗叶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一辈子的事情。只是李瑜说的两件事这才有一件事,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呢?
重新翻了翻锦囊,是在没找到什么东西。罗叶又看了看那些字,最后不放心的找了纸笔来照着抄了一遍,小心的藏好。
兴奋劲儿过后,酒劲儿上了头,罗叶喜滋滋的收好了那些足够他花上许久的银票,倒头便睡了起来。
李瑜刚一回别院,就听见悠悠的琴声,冷笑一声,无情的讽刺弹琴人的技术拙劣。寒秋只是听着,一声话都没敢说。但是李瑜拉着她的手亲切的问:“寒秋你想学什么,我教你啊。”
寒秋只觉得搬到了别院来的姑娘越发的不正常了一些。抽回了自己的手,将脑袋摇的跟不要钱似的。
“奴婢伺候好姑娘就行了,其他的东西奴婢用不上的。”
李瑜只觉得扫兴,转身进了屋子要去找那对镲来。寒秋吓得追了上去,讨好似的对李瑜说:“姑娘想教什么就教什么,只是那镲,真的别再玩了。”
瞧着寒秋的一脸苦色,李瑜柔柔笑了起来。“你觉得琴声好听?我也教你抚琴如何?”
太守府中。
没了奚楚的太守府,自然就是郑雨筠为大。蓉姨娘因为文兰的事情,受了奚楚的冷落,郑雨筠的位置也就更高了一些。
新近府里的外宅女人海晗,规规矩矩,倒是也没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一天天闲的,倒是让郑雨筠有些觉得无趣了。
奚楚的性子她是最清楚,只是海晗来了太守府中之后,奚楚就只去过一两回。被收买过来的心腹告诉郑雨筠,太守根本就没与海晗过夜。
一边心里偷着笑的郑雨筠,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细细一深究,又找不出错处来。
和春端了一叠剥好皮儿的葡萄放在她的跟前,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儿。
“蓉姨娘最近跟她走的很近。”
郑雨筠冷哼了一声,捻起一粒葡萄送进了嘴里。“从前文兰跟着蓉姨娘,文兰死了。现在她愿意跟着蓉姨娘,也不怕短命活不长。”
和春心里了然,以后有了计谋。附耳在郑雨筠耳边说着,郑雨筠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和春,还好你是从小跟着我的丫头,不然我可防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