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出一个让人迅速平静下来的理由,那就是现在上路了而且正在朝希望迈进。我不知道这样一种重新的行进,是不是会把我闪救出这种未知的恐惧。
    这次与上次不一样的是,所有的人都一起来了,大家都纠结到了生死劫之上,而且,这也关系着所有人的下一步的一种命运安排。
    而我的心里,却是说不上的一种不安,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安慰自己是过于神经紧张,把什么事都看得太过严重,但愿一切还真的只是如我所想,一切都是安然而顺利吧。
    在到得三生池和三缘洞时,我当时就想到,刘小兰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和我细说。而那次,玉娘和姑姑的突然出现,揭开了血滴子和故人的一段往事,我这才知道,这里面,还不仅是纠结着所谓的生生死死,而还弥满了恨天怨海的情感纠缠,而世间,最复杂的莫过于人心,谁也是一下子无法彻底理清。
    就在这种纷乱的心情中,一直往前走着,还是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浓雾,妈地,真的怪了,密林子生雾,本属正常,但这也太他妈地浓了吧,浓得让人无可奈何地觉着诡异而哪里不对劲。
    扑扑扑!
    有传来的异响,似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但又是一种相互冲撞的声音一样,大家都听到了。这次,妈地,老子一点都不慌乱了,刘小兰这边,算是翠姑还有守灵人,就有五个人,加上王全老孙头还有铁三角,妈地有十个人呀,草,再要是出什么怪异要决斗,人海战术老子们也是不怕了,而且,也不见得是输了。
    异响声来自侧前方,大家走上前一看。哦,妈地,倒是松了口气。尤其是我,以为又是碰到了什么化不开的邪祟歪门了。却原来,是一条宽约三米的林中溪流,水色很清,很静,没有那种哗然的流动,响声是因水里一根乌黑发亮的木头,此时像是从上游流下来一样,一下被卡在了这里,水流又并不急,所以一时冲不下去,水流轻动,所以木头拍打着溪边而发出这处扑扑的声响。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乌木?那可是值大钱的。妈地,我心里不知为什么,竟然还一瞬间冒出这个荒唐的想法,草,看来,爱钱,在什么时侯,都是人的天性呀,正如,我在密林子里,每到一地,妈地,大家都是掂着我手里的那七个铜钱一样。
    乌木黑得发亮,这种亮,类似一种乌油油的亮,几至亮得发出黝黑的光了,而只有碗口粗,并没有因在水里而泡得肿涨。
    轻轻的啪啪声传了过来,大家紧张的心一下放下,原来,是根乌木呀,而陡然看到清亮的溪水,倒是觉得还有几分的兴奋,密林子里,全是树和乱草,有水就有灵气呀。
    水色分明,乌木哗动,没有怪异,而怪异的是,王全竟然皱起了眉头,一直紧盯着乌木,而刘小兰,也是显得有些不安,妈地,并没有发生什么呀,莫不是也是像我一样,神经了,看到什么都是紧张兮兮的。
    王全此时竟然走到乌木跟前,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起来。妈地,这看个什么劲呀,不要没事等会搞出事来了呀。
    我大声说:“走吧,别误了时间。”心里只差是一脚上前,妈地,你是没事找事搞出多事来呀。
    王全突地抬起头来,呀地一声,一脚跺向乌木,然后迅速地收回了脚。
    轰隆隆!
    突地怪响声起,一下子吓了我们一跳,妈地,倒是被我说中了吧,没事竟然搞出事来了吧。
    此时,被王全突然跺了一脚的乌木,轰声中,竟然突地一下直立,而又是轰地一声一下倒在水中,激起水花无数。而此时,竟然开始在水里急旋不止,这是搞什么,跺了一脚,妈地这乌木,竟然像是活的一样。
    我大叫着:“搞什么呀,搞出事来了吧。”
    王全却是紧盯着急旋不止的乌木,阴声说:“不搞,这事也会出的,大家注意了,这事太过蹊跷。”
    刘小兰看着急旋的乌木,由先之前的一种担心,此时倒是有了一种明显的不安。莫非,这种怪异,她先前本来就有预感?
    而还没等我乱想的心平静下来,细看这情况到底对我们怎么样或是现在想着怎么样来解决这些问题时,突地,急旋更甚,水声更响。
    嗡嗡嗡!
    轰然的炸响声,妈地,不是乌木炸了,而是从乌木中,竟然突地从缝隙中飞出万千的小飞虫来,出来,即立马展翅,且是迅速地聚拢,成团,成一个乌黑的团,嗡嗡地炸响着,直朝我们飞来。
    有密集恐怖怔的,此进只怕是要瘫痪在地了,妈地,万千的小飞虫,此时聚在一起的感觉,而且还嗡嗡地叫着,直扑向你,草,恶心的妈生恶心,恶心到家了。
    不知道这种飞虫是否有毒,嗡嗡声越来越近,三胖和金娃啪啪地扬起手来打个不停,当然,也只能是将近处迎面而来的飞虫打散,却是又迅速地聚拢在一起,任是拼命地攻向我们,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而且,还凶猛得很。妈地不理解,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干嘛要针对我们呀。草,这东西,伤害应不是特别大,却费事呀,搞得人心情坏透了。
    而我此时骇然发现,天,三胖和金娃打过那些飞虫的手上,尽是黑血,妈地,全是黑血,这不正常呀,怎地全是黑血呀,要是有血,那也是鲜血呀,异于正常的血,只能是这东西,本是怪物。
    “快快退后,不可乱来!”王全大叫。
    而就在王全大叫之际,三胖和金娃快快地应声而退,但却还是迟了,飞虫没有来得及追上来,却是三胖和金娃的两只手,都是一下要肿涨起来,且是立马乌黑发亮。
    天,坏了,我就知道,凭白无故的,不会出现什么正常的东西,肯定是有怪异呀。
    啪啪啪啪啪!
    突地,王全于怀中掏出黄符纸,迅急地一下贴到了三胖和金娃两个的两只手上,这下,还总算是止住了那肿涨之势,但却是四只乌黑的手举着,倒是让人骇然惊目。
    轰轰轰!
    飞虫球却是一刻也没停,直朝我们扑来。妈地,这下,打又打不得,怎么办。
    哇呀呀地大叫声,是翠姑突地晃起白女,如钢针一样的白发突地炸开,直扑向那轰响的飞虫球。
    哗然声响间,白花炸开如钢针,针针刺向飞虫球,一下,地上尸体一片,黑压压的一片,黑血飞溅,我们几乎不能近前。
    而就在这时,突地,天,我一下发现,翠姑那白得晃眼的白发,此时根根直立发钢针一样,虽说是一下刺得飞虫球掉落一地,全却是,白白的发根,此时竟然是从发梢开始,慢慢地变得乌黑!
    天,不对,这完全不对。刘小兰也是发现了怪异,大叫着扑了上来,一把推开翠姑,而那发梢的乌黑,此时却是迅速地经由发梢,传到发根,一下,满头的白发,天,居然变成了黑色,黑色本来是正常色,妈地,对翠姑来说,那白色才是正常的呀。
    而头发乌黑之后,却是突地,翠姑惨白的脸上,首先是在额头处,最晃眼的位置,害地起了一个乌点。
    呀呀呀!
    翠姑突地双手捂脸,大叫着,准确地说是惨叫着。
    妈地,怪了,这飞虫真的有毒呀!
    啪地一声,王全飞身上前,一张黄符纸一下贴到了翠姑的面门上,而翠姑却是更大的一声惨叫,一下僵立不动了。还好,那乌点没有再起也没有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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