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圣子大人,精灵谷一如既往的一片云雾缭绕,只是今日,那雾,似乎开始变色了。”
“云雾开始变色了?”
云羽的眉眼挑了挑,转头看向了身边的两个侍从,眼底里有一些意外,云雾颜色的变化,所带来的一系列的麻烦,他心里可都是知道的。
只是意外的是,竟是这么快,云雾颜色就是开始变化了?!
“回圣子大人的话,是的,前些天派去的人回来后,便是这么禀报的,说是那云雾朝着四周挪移过去,便是在那精灵谷深处,逐渐有不同颜色的云雾飘散出来,这是从前没有过的事情。”
那侍从老老实实的回答,就是心里一直很疑惑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圣子大人会如此关注那精灵谷的事情,那地方,分明很早前,就是被他们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给剿灭了,如今散落在外的精灵也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根本就不值得圣子大人去关注啊。
云羽没说话,只低头沉思,那侍从心里实在是有些好奇,忍不住抬头看了自家圣子大人一眼,却见他面色沉郁,原本还想问什么一下子就是不敢再多问了。
“让人封锁了精灵谷周围百里之地,不要让任何人和任何魔兽靠近。”
云羽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就是开口吩咐身边的侍从,紧接着便是转身离开。
那侍从赶紧在后面跟了上去,却听他们圣子大人的话再一次传来,
“这几日,我不在光明圣殿,不要让任何人知晓。”
“是,圣子大人……”
那侍从的话语还没落下,云羽的身影早就是在他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圣子大人很少这样仓促过行事,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是会让这圣子大人如此反应?如此着急?!
云羽一直都有直接到达精灵谷的魔法卷轴,而他从光明圣殿消失之后,人就是出现在了那精灵谷的外面了。
一身白衣圣洁,站在这满是云雾的精灵谷外,倒像是踏着云彩而来的仙人一样,当然,若是排除掉那些躲藏在白色云雾之中的泛着妖红色,褐黄色的雾气的话,便是更像仙人了。
精灵谷不像是当年一样,到处都是美丽的景象,此时此刻,这精灵谷地上残败的花草树木,还有早就是干涸的湖泊清潭,地上的那些尸骨,都是在诉说着曾经或许拥有过的辉煌。
云羽站在高处,扫了一眼下面后,身影便是落在这精灵谷最高处的山崖之上。
在那里,曾经赤曜就和容西月矗立过,从这里看下去,这精灵谷就是一个环绕起来镇压着智慧神的宝地。
而在高处的时候,看下面,自然也是能看的更加清楚,清楚地看到下面的地方,那从日月地形交界处散发出来的阵阵妖红色的雾气。
光是那雾气,便让人觉得透着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那智慧神分明是那上古神族,却因为黑化,变成了如今这令人恐惧的存在。
而云羽站在那山崖上的时候,心底里却有一种仿若归属一般的感觉,从这最下面的地底下,好似传来阵阵召唤的声音,像是要将他的魂魄,都是拉扯出去。
云羽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硬是撑在这山崖岩石边上,并静气凝神,将自己的魂魄牢牢地稳固在自己的身体里,防止那传至地下的召唤,将自己的魂魄拉扯出去。
并在周身四处都是布下了屏障,阻拦掉了那些妖红色的云雾。
精灵谷,一直是清灵之气最为纯净和最多的地方,所以,当初镇压他的,,,才会选在这里,以及加上精灵圣女的镇守,只是没想到,后面会出这么多意外。
或许有些事,下面的他,在很久之前,就都已经是盘算计划好了,只等待着此时爆发出来而已。
云羽看着下面那些妖红色的云雾,似乎都是能从那云雾里面,看到张牙舞爪的狰狞着的却依旧俊美的他的魂魄轮廓。
忍不住就是倒退了一步,在这一刻,云羽忽然是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何要去选择这样的道路。
有些不愿再成为残魂的寄宿体,不愿成为别人的傀儡体,想为自己而活。
但,若是将那残魂离体的话,不管外界怎么样,从此之后,他云羽便不再是那光明圣子,反倒成为了一个神智不明的傻子,抽去那残魂,便会有这样的后果。
如若他不愿那样活着,又不愿成为傀儡的话,就只能攥着那残魂,奋力与下面的他对抗,魂魄的吸引与撕扯,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他想试一试。
想着,云羽咬了咬牙,忽然伸出了手,双手握住了手中的长剑,手掌心瞬间就是被刺破了,鲜血顺着掌心流淌了下来,紧接着,他的嘴里像是念叨着什么咒语一般,那些鲜血顺着长剑流淌下去,在下面的青色岩石上面,形成了繁复却好看的花纹。
云羽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层淡光,而那鲜血在他脚下的岩石上面凝聚而成的时候,那精灵谷下面与此同时,也是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在地底下狂怒出声,却是被什么阴影笼罩住了一样的声响。
云羽的脸色有些苍白,手中的鲜血却是还没停下,还在不断的落下,口中念咒的声音加大了一些。
“你竟敢!”
与此同时,下面猛地传来一声呼啸声,似有一个虚影人头从下面猛地蹿了上来,可蹿到一半,又是猛地缩了回去。
而云羽脚下的那血色图腾也是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那光芒停顿了几秒之后,才是逐渐隐没了下来,而此时,这精灵谷地底下,也没有再发出一定点的声响来。
甚至,那原本散播在白色云雾里的妖红色云雾,都是迅速朝着地底下收回了去。
直到那妖红色云雾收完之后,云羽才是松了一口气,放下长剑。
青岩上面的图腾也一下消失,只有云羽两只手掌心处的伤口,还在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幕。
而远处的某人,身子忽然就是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