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人则是守候在原地。
紧接着,容西月便是看到娘亲在那巫嬉儿离开之后,跪了下来,两人之间似乎又在说什么,却是一点都听不见。
原本还好奇怎么刚才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此时此刻,却是完全听不到了,但转念一想,忽然就是想到,这原本就是那巫嬉儿的记忆,这应该也是从前的巫嬉儿留心偷偷观察到的,既然如此的话,的确应该是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却能看到他们呢是在交谈。
容西月原本以为,事情到现在这一地步,便是告一段落了,或许接下来又要面对那血池,那如今变成怪物的小姨了,却没想到,眼前画面,又是如同风云一般,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变幻莫测的房柱,到处充斥着的鲜血,还有那被逼退在墙角的少女,以及外面不断传进来的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容西月此刻就是站在那地下墓穴里面,只不过,不再是之前的那地方,而是换了一个地方,或者说,是到了之前的地下墓穴里,所见到的,就是那之前的地下墓穴里的情况。
她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只看得到缩在角落里的一身血的白衣女子。
因为分不清楚娘亲和巫嬉儿的面容,是以,此刻的容西月也是不知道,那缩在墙角里的女子,到底是娘亲巫浅儿,还是那巫嬉儿。
正想着的时候,外面急急忙忙冲进来的声音,便是响了一些,看到里面的场景,似乎是吓了一跳。
“姐姐,快走!爹爹来了!”
外面进来的少女一身白色战甲,手中的长剑上面还带着鲜血,身上的白衣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脸上,手上,头发上也都是鲜血,但是比起那缩在角落里的少女身上的鲜血来,还是少了许多。
“我,我……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那缩在墙角里的少女,很明显就是那巫嬉儿,原本恍惚的脸色,在看到面前的巫浅儿的时候,便是忽然一变,变得十分激动。
“姐姐!你怎么了!”
而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容西月看到娘亲想要将那缩在墙角里的巫嬉儿给扶起来的时候,却是看到,那倒在血泊里的巫嬉儿,早就是没有了双腿,或者说,那双腿,早就是和身体分开。
地上的鲜血,开始往外蔓延,很快就是蔓延到了巫浅儿的身上,染红了她一身的白裙。
两个少女依偎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分不清,谁才是那个断了腿的人。
巫浅儿的脸上除了开始一刹那的惊讶之后,之后便是镇定了起来,精灵族后裔,治疗能力自然是十分厉害。
迅速将那两只腿重新引导到那巫嬉儿身上,动用了身上爹爹之前不久前给予她的精灵之力,快速治疗着那巫嬉儿,外面的声音越加的大了。
不光是巫浅儿,就是那一直怨恨着巫浅儿的巫嬉儿都是一脸紧张,即便她依旧是抗拒着巫浅儿的靠近,但那紧张的不断朝外看的眼神,到底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容西月就站在一根房柱后面,看着前面那血泊里的一切,听到外面的声响,又是扭头朝着右面看了过去。
便是看到了右面影影绰绰的人群,不知道有多少人,此刻,都是朝着这边跑来,他们举着的火把,照亮了这里,将这里一下子就是照得很是光亮,也让那些倒映在地上的影子拉长了许多,让气氛显得更加紧张了一些。
“快!快!将那罪孽抓住!”
来人还没有走到这里来,便是大声冲着巫浅儿和巫嬉儿的方向叫道,声音里满是激动,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眼睛里都是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巫浅儿扶着巫嬉儿站在那里,身上的战甲,此时已经退去了,两人身上又是都沾染了不少血迹,那断了腿的巫嬉儿此时双腿又是重新连接了上去。
是以,当两人以同样的姿势,表情站在那里的时候,根本就是分不清楚,到底谁是巫浅儿,谁是巫嬉儿。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哪一个才是巫嬉儿?”
那些赶来这里的,举着火把武器的人们,看着眼前的这场景的时候,都是惊呆了,分不清眼前哪一个才是他们所要抓的妖孽。
智慧神双生女,一为圣女,一为妖女。
妖女和圣女不得同时共存于天下,否则,必将大乱,不仅是大乱,智慧神因得二女相助,其势力大增,日后,迟早就成为众人之最。
这一点,又怎么能让其他人甘心!
只因为两个女儿,便是能赢得天下,成为最尊贵的创始神,这一点,不管是哪一个创始神,都是不愿意见到的。
妖女比圣女,力量更为强大,不需要继承力量,却是能在日后觉醒,反成妖,因妒忌,因怨恨,力量增大不知多少倍。
但是,这一点,巫嬉儿和巫浅儿可是不知道。
这一点,也只有这些举着火把要打压巫嬉儿的人知道,以及那智慧神心知肚明。
“谁是巫嬉儿?!”
那举着火把朝前走的人将前面的巫嬉儿与巫浅儿照了照,怎么都是分辨不出哪一个是一直外外面的圣女大人,哪一个是一直在地下陵墓里的妖女。
“我。”
正当此时,那两个站在血泊里的少女之一忽然就是从里面站了出来,她的身上因为染着鲜血,而显得十分凌厉鬼魅,眼神十分锐利的扫了一眼那拿着武器,周身魔力都是隐隐爆发状态的众人,笑了笑。
“不过是一群怕我夺取了你们地位的人罢了,我就是巫嬉儿。”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怕,眼神坚定而勇敢,面对那些想要将自己的命夺走的人的时候,都是用十分不屑的语气。
谁都知道,智慧神的大女儿巫嬉儿,在得知自己不是继承精灵之力的人选之后,便是性情大变得守护这地下陵墓。
这巫嬉儿性情大变之后,脾气看不像是以前那样恬淡的模样,而是十分暴躁,十分冷厉,面对所有人,都是那样一怔面无表情的冷厉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