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时候才想起来,齐凌给我看的那张性窒息的死亡照,应该是她卸了妆之后的照片!当时我只顾着其他地方的香艳,再加上吐出的舌。头遮挡,竟然一时没有看出来!
再说警察发现现场,怎么可能会让她进去拍照!
我真特么的蠢!
“后来呢!”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她的妈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报纸,上面的彩印照片与标题特别的大,“本市最大车行老板娘跳楼身亡,或因小三插足”,照片里面,一个穿着红衣服散着头发的人站在天台上。
那天,我不知道我怎么走出去的,回到我的店里的时候,望着师父留下的那把刻刀发呆。
“茅山之术,因果相依,不解因,便承果。”师父当初念叨给我的话,此时赫然明朗。
不解因,便承果。
茅山之术对自己没用,我不能给自己雕刻一个佛牌,我脑子混沌的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过了两天,乔三爷也终于是下了飞机,我打了个车把三爷给接到了家中。
在那个时候,我眼睛的黑眼圈已经成炭了。
与三爷同来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浑身肌肉线条明显,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
免了不必要的寒暄,三爷直接开口。
“你个瓜崽子,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让你死逑算了。”三爷也是没好气,一边骂我一边拍着那个精壮汉子的肩膀。
“晓得不,刚子是八字至阳的人,接下来的我还要教你嗦?”三爷看着我的熊猫眼说道。
我说得嘞,明白了。
我虽然不能佩戴佛牌,但是别人可以,这至阳之人的血做出来的佛牌,驱鬼效果一流。
拿出一块柳木,我就着手做一个纹牌。
这个纹牌要雕的,虽然是至阳,但是不能太刚烈,毕竟这因,的确是由我而起。
想了想,雕了一个钟馗纹。
钟馗是民间驱鬼的判官,好鬼劝服,恶鬼灭杀。那缠上我的红衣女鬼,想必就是被齐凌逼死的老板娘。
如果直接用罗汉灭杀,于我心倒是不忍,而且也很容易结了恶果,这钟馗来的会更温和些。
钟馗纹很快雕好了,滴上了刚子的几滴血,给他佩戴了上去。
三爷住不惯我这破地方,出去找了个五星酒店,刚子虽然脸上也不愿意住我这狗窝,不过好歹是跟我一起躺了下来。
仍旧是那个梦,我拼命的奔跑,跑到了一个厕所隔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拼命的拉着门把手不让那女鬼进来,但是我的耳边却轻轻的有人喘着气,发丝不停地撩拨着我的耳畔。
“我在这呢,桀桀桀……”
猛地惊醒,浑身已经湿透了,屋子里感觉阴冷无比,看着旁边躺着的刚子心下倒是安了下来,靠在床上,想喝杯水,摸向床头柜的瞬间,却是摸到了一双惨白的手。
“啊!”“砰!”
我的叫声与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同时响起,那双惨白的手瞬间消失,刚子胸前的纹牌却是一阵紫光外泄,墙壁上出现一个拿着剑的影子,斩断了那双惨白的手。
此后的数天,我大病不起,直到一个月后,才能堪堪走动。
就这样,我算是欠了三爷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他让我还的时候,仍旧差点要了我的命。
而齐凌也总归是没有善终,三年之后,纹牌上的佛像已经是因为她的无恶不作,去了佛性,两个纹牌,全部成了废牌。
佛本慈悲,不结善因,它也不予恶果。
更何况,这恶果全部由我代她受过了。
三年之后,老板看上了一个更年轻貌美的车模,跟她离了婚。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离婚之后带着财产她仍旧挥霍无度,不几年便是消耗一空,已经没了姿色容貌,车模是没戏了,便是做了小姐。
几年之后的一个大保健的店,我看到她腰部挂着一个牌子,也不是什么佛牌,而是一个号码牌。
她疯狂的鼓吹着自己的技术,看到我的时候,明显的一怔。
我再也不是前几年的那个处男,而她也不再是那个说着要做我女朋友让我心动的姑娘。
200一夜,吹拉弹唱不戴套,我看着她蹲在地上拼命的为我服务着,不禁感慨,她再也不是那个开着宝马x5随手甩出2000块钱的人了,而苦的却是她的母亲,养女一遭,没有得到任何的福报,实乃悲戚。
这纹牌尚且如此,可是见过刻牌后,我才知道,齐凌的结局原来是竟还算是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