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陌在去了霍氏,并没有看到祁薄。
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拿起手机,几次想打电话都控制住了。
遇到霍璇时,她还抱怨为什么祁薄今天不来,害她忙死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只是勉强的笑,什么也没有说。
处理了手头上的工作,打电话给程聿交待了后,就直接去了医院。
她答应过秦默不忙了去医院陪着八一。
当她到医院时,八一正好体检完。
见着她,温和了笑了一下。“你来了。”
欧阳陌走过去,将包放在她的床头柜子,这才看着她问:“好点了吗?”
“刚才医生看过了,挺好的,明天再住一天就可以出院了。”本来是要住一个星期的,她实在不想呆在这儿。一个人时,总是会想到那个已经离自己而去的孩子。
她心里难受。
欧阳陌什么也没有问,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可能会不懂呢?
“吃过早饭了吗?”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闻言余九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怎么了?比我这个病人看上去还没有精神,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早饭,你怎么问得出问?快中饭了吧。”
欧阳陌一笑。
“中午我跟你一起吃。”
这个余九九当然乐意。
秦默不来时,都是她一个人吃饭。还吃的都是些没有什和滋味的食物,有个人陪当然再好不过了。“那我打电话回去说一声。”她的饭菜都是专人做的,然后再送过来,份量也只够她一个人。
现在多了欧阳陌。
谁知,欧阳陌拦住了她。“不用了,我吃不了多少。”
“那也总是得吃啊。”
见余九九执意,欧阳陌也不再多说。
看着她打电话,交待事情。
若大的房间里只有九九不时的说话声,显然房间里有些空寂。
随手在柜子上拿了个苹果,就削了起来。
记得以前在宿舍里,因为跟熊格格关系紧张,张巧又墙头草,只有八一对自己最好。自己不在时,宿舍里有什么好吃的,她都会给自己留上一点。
不管是个苹果,还是一颗枣,她都会给自己分上一半。
说起来,欧阳陌也不是个贪吃的人,因为八一的一些小习惯显得她物别的好吃。
她将削好好的苹果分成两半,然后递了一半给八一。
这时八一已经打完了电话,见她递来的苹果接在了手里。苹果削得很漂亮,果食看上去昌莹可口。不知怎么的,就笑了一下。
“舍不得吃?”欧阳陌见她模样,故意这么说。
谁知,余九九抬起头来看着她。
“ac因为我出事了。”秦默走后,她无事在手机上看新闻。才一个晚上,发生了很多的事。“葛珠珠不是个善类,因为我可能对秦默不利。”
“你是不是想多了?”她宽八一的心。
其实,她自己也跟八一想的一样,可能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一些。
祁薄昨夜里就没有回来,因为阿宽的事。
说真的,阿宽现在怎么样,她也有点担心。
谁知余九九闻言摇了摇头,说:“你别这么安慰我,我不是不知道葛珠珠是个什么样的。这么多年了,一直跟秦默偷偷摸摸的,无非就是碍于葛珠珠的父亲是个市长。权力滔天,影响秦家在s市的地位。”
“八一。”欧阳陌握住她的手,见她抬头看向自己,这才肯定的说:“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想,只管好自己,养好身体。一切交给秦默,相信他。一切都不是问题,好吗?”
余九九知道自己帮不上秦默什么,所以才心里难受。
“欧阳……”
拍了拍她的手,欧阳陌点了点头。“不想瞎想好吗?”
抿了抿唇,余九九说:“你来之前秦默给我打电话了,他去跟葛珠珠离婚去了。”如果,真离了,只怕ac再不好了。
这个欧阳陌倒是没有想到。
ac今天的事她也不清楚。
只知道秦默公司的一个收尾项目出现了问题,事出这般突然,肯定跟葛天明脱不了干系。
听八一刚才的话,前后一想,也就通了。
如果,秦默一气之下,现在跟葛珠珠把婚离了,那么葛天明对ac的报复会更加肆无忌惮。
这个老男人,在外界一副好人模样,其实有多心黑手辣,欧阳陌都不敢猜测。
父亲死在了他的手下,余九九因为流产事件,差点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了子宫。现在,又让ac收尾项目突然遇到危机。
除了他可以一手遮天,还有谁做得到?
而且,也只有他能够说得通不是吗?
欧阳陌感觉身体一寒,有些难受。
因为她不知道,葛天明对着ac下手后,下面会做什么。
阿宽在医院里,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他会对祁薄下手吗??
葛天明曾经为了让祁谦益调走自己上任,害得祁薄坐牢,后面接连还害了自己的父亲。
欧阳陌闭了闭眼睛,心里乱得理不清头绪。
她对余九九说:“不要瞎想,秦默跟祁薄联手的话,事情不一定会特别糟糕。霍氏在s市的地位你也是知道,就不说霍氏,你看祁薄是谁。祁老的孙子,奶奶是栾真真,父亲是祁谦益啊。”
你看,他的背景谁敢惹他。
谁知余九九叹了口气。“可那不是秦默啊。”
“放心,祁薄会帮他的。”余九九在手术室没有出来时,她可以从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分析出来,他们联手了。
再说,葛天明将秦默逼到这一步,还有什么理由不联手呢?
“谢谢你,欧阳。”
这个事发生了,是她害了秦默。
就在两个女人手拉手,相互感触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率先进来的是个年过五十妇人,利落的短发,妆容得体,穿着素色的衣服,手中提了一个灰色的皮包。进门时有些迫切,人显得有些焦急。
欧阳陌不认这个妇人。
跟在妇人身后的是个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男人比起妇人要淡定的多。皮折略白,戴着金匡眼镜,很斯文的样子。
他的目光从欧阳陌的脸上扫到床上的余九九时,眉蹙了蹙,说:“十八?”
“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