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大叔看到这一眼明显感觉有些愤怒,他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哪个年轻人对他如此挑衅的,这让他孰可忍孰不可忍,于是他轻微的瞟了一眼头顶上的监控摄像头,算了下时间,觉得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值班员小刘的用餐时间,也是监控最松懈的时候。
他一个跳跃,像一只猴子一样轻松的抓住张艺床铺边上的围栏翻身而上压在了张艺的身上,张艺虽然没有想到这个疯子会瞬间来攻击,但是以他超乎常人的力气对付一个普通人那还是小菜一碟的。
他双脚腿弯曲向上一瞪,直接命中络腮胡大叔的胸部,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张艺这一牟足了力气的一脚定会将他踢的飞起,但是结果却和张艺想的大相径庭,络腮胡大叔没有被踢的飞起,反而红着脸死死的拽住了床板围栏的两边,上下铺铁床也由于他们奋力一击发出哗的一声巨响。
“哟,你小子力气不小啊”络腮大叔嘴角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一排洁白的牙齿在光芒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络腮胡大叔以奇怪的姿势脸红脖子粗的趴在张艺身上,张艺就像一个被凌辱的少女一样压在下面,作为一个直男来说在,这样的姿势让他很不舒服,于是他低声咆哮道:“立马给我滚蛋,否则老子不客气。”
“奶奶个熊,还是第一个小年轻敢这么跟爷爷说话,我今天就叫你见识下什么是拳头”说罢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准备朝张艺身上砸去。
为什么不打脸部,这肯定是有讲究的,因为谁也不愿意在拘留时期又让自己又背上一条打架闹事的罪名,虽然络腮胡大叔凶残至极,但是他还是生活在这个法治社会,当然张艺也一样。
门哐啷一声响,一个警察拎着一根警棍冲进来高声喊道:“你们干什么啊,赶快松开”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看到的却又是另一幅景象,一个络腮胡大叔在给一年轻人按摩腿部,一边按还一边说:“小年轻,要小心一点,这个床的围栏是铁的,很容易碰到大腿,不过没有关系,我现在给你推那下马上就好。”
络腮胡看到进来的警官立马笑眯眯的说道:“李警官好,这个新来的小同志刚才上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床铺的围栏,现在膝盖又发红肿,本着关心互助的原则,作为一个二进宫的老大哥我很有义务帮他们按摩推拿,让他今早恢复,从此以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李警官撇了嘴,他用警棍敲打着床铺的铁柱子严厉的叱喝道;“云大壮,你不要跟我扯犊子啊,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性子,你有那份好心帮助他人,你以为我眼睛是瞎的事吧,赶快离开,回到自己床铺上去,免得回头受到处罚。”
云大壮一看实在骗不过去了,就准备下床回到自己床铺去,但是心中的一肚子气无处撒,心中郁闷不已,于是他趁李警官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拽住张艺腿上一撮毛一咬牙狠狠的拽了下来。
拔腿毛,而且还是一大撮,这毫无疑问痛的张艺一个抖索,身体弯曲成一个虾米,大声的喊出了出来。
但是在张艺的声音还没有消失时,云大壮那带着豪壮的声音瞬间响彻云霄,他面色铁青,艰难的拿手捂着自己的裆部,凶狠的瞪着张艺。
而张艺正好相反,他面色潮红,龇牙咧嘴的握着五指,在他五指之中有一撮毛发,不过这个毛发有些特别,每一根都是卷曲粗大的。
李警官一听声音感觉不对,愤怒的拿着警棍打开开关朝着他们两个身上一个人戳了一下,两人便打着抖索,嘴里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瘫软在了床上。
空中,几撮毛发飘飘扬扬的落在李警官的身上,无声无息。
“跟我在这里耍心眼,你们还嫩着点,张艺,云大壮,你们立马给我起来,每人朗诵《六做与六不准》五十遍,快点,不然一会我又要下黑手了。”李警官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警官。
张艺和云大壮立马从哆嗦中醒来,就像一只灵活的兔子一样下了床铺,站在桌子边上。
“五十遍啊,还必须要吐字清晰,不带错别字的,现在是九点五十分,在十一点之前必须完成,到时候我再抽查一遍,在这期间,如果还看到你们胡乱,就不是罚背诵这么简单了。”
两个呲牙咧嘴的人赶忙点头称是,表示接下来一定会认真的朗诵,绝不会给李警官惹是生非。
李警官满意的点点头走出了拘留室。
“嘶”
李警官刚刚走出拘留室,两人便像一个小虾米一样弯曲着身子坐在下铺,一个撸起裤腿查看腿上的伤势,一个扯起裤头低头看自己小弟弟是否安好。
“你个什么人啊,好狠心啊,差点让老子绝后,啊!嘶嘶,你看都出血了”云大壮从裤裆内掏了一把,黝黑的掌心中带着几根卷曲的毛发和一点点血迹。
张艺没有搭理他,他看了下腿上,出了少了几根腿毛秃了一块有些红肿外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于是他放下裤脚走到另一张桌子上拿起《六做与六不准》读了起来。
云大壮有些恼火,感觉这次不但差点老二不保还吃了一电棍这实在亏得慌,但是又能怎么办呢,头顶上就是两个三百六度视角的摄像头,他所做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外面的警官看见,今天是他第二次进来的第12天,还有两天时间就可以出去了,他不可不想再多呆几天。
于是他只好朝张艺的方向啐了一口便坐在桌子前面打开《六做与六不准》,这才是他最头痛事情,在他的记忆里,他识字率很差,一看书就犯困,因此他的生活来源基本上靠偷,不过他却有着自己的做人原则,从来不偷贵重的东西,只偷一些吃食和日常用品。
“1.什么从......看守人员的管理......。”刚开始读云大壮就发现有好几个字不认识,一条“服从看守人员的管理教育与武警值勤人员的看管;”这句话他都有7个字不认识,这还怎么读,他就是一个文盲啊!云大壮无奈的看了看头顶摄像头,想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不由得头皮发麻,全身无力。
再看看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张艺,只看见他抑扬顿挫的读者条例,看样子都已经在读第二遍了,怎么办,虚心好学,请教下,不,那这张长满络腮胡雄壮的脸还往哪里搁呢,不请教不会,这可咋整。
云大壮用一双大手挠了挠头头顶茂盛的自来卷不由得灵机一动,有了,这个事情可以折中一下,看看他怎么读的然后跟着后面学就好,这样定然不会丢面子。
想到这里云大壮悄悄的把椅子往张艺方向挪了挪,但是张艺读的声音很小,还是听的不够清晰,于是他又悄悄的把椅子再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