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公路上第一辆绿色的洒水车哼唱着《走进新时代》在马路上呼啸而过,张艺迅速跳到一边但仍然被溅的满脸都是,他郁闷的望着那嚣张至极的洒水车愤怒的朝车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以此宣泄胸中怒气。
看着唾沫飞溅在空中,张艺又想起了那个向他吐唾沫的刘宇心,在他刚才离开那个房子的时候刘宇心已经躺在沙发上昏沉沉的睡去了,而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婴刘东也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只看到在他原本站立的地方留下一个蓝色老年手机。
张艺把玩着这个老年手机,手机很普通,就是一个灰色的大屏幕和一排排超大的按键,按亮手机,蓝色的屏幕上显示一个录音文件,这让张艺原本按在ok键上手迅速收回,生怕按动了按钮里面便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跳出来一样。
张艺看了看四周,他发现天色已经越来越亮,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密集,于是他迅速瞟了一眼手机立即放进口袋便匆匆的朝那幢熟悉的公寓走去。
轻轻的推开门,张艺把脑袋探进屋里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客厅没人,于是他轻轻的关上门蹑手蹑脚的朝阳台走去,当经过李晓晴房间的时候他朝房间看了下,发现房间没人,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就像没有人睡过一样。
再看向阳台,阳台上张艺睡的那张充气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仔细一看,发现这个身影是李晓晴。
李晓晴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抱着一个巨大的狗熊毛绒玩具蜷缩得像一只小狗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在她的手上还握着一个手机。
看着她睡得很幸福的样子,张艺瞟了一眼时间发现离他们上课还有两小时,还可以让她再睡一下,于是张艺轻轻的拉了拉被子盖住她的身体便准备去准备早饭。
一只手伸过来拉住了张艺的手,张艺转身一看发现李晓晴,她已经醒了过来,正睁着朦胧的双眼看着张艺。
“不好意思,昨天和朋友出去了,忘了给你回信息,以后只要我没有回来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即可。”
李晓晴松开了手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张艺说道:“这个星期天的晚上八点我们要开家长会,学校邀请你去参加你去吗?”
张艺接过通知单快速的扫了一眼微笑着说道:“当然去,不但要去我还要好好打扮一下准时去给我们的小晴同学参加第一次家长会,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长会呢,想起来就很激动”
李晓晴微微笑了笑点点头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涑。
看着李晓晴的背影张艺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在和李晓晴对话时他总感觉就像演戏,他总是极力的想扮演一个让李晓晴开心没有任何负担的角色,但是张艺却是一个不擅长言语的人,很多时候他都不能很好的把握这个度。
吃过早饭张艺把李晓晴送出了门,又在窗台上看着她走出单元楼,走到公交站台上了公交车。
拉上窗帘,张艺又一次坐在李晓晴的房间的写字台上,面前的桌子上就是那部刘东留下来的蓝色老年手机。
看了许久,张艺最终还是将手伸向了那个ok的圆形按钮,在一片杂音过后一个熟悉令人感觉到窒息的声音就像从地底下一样传了过来。
“小子,我想和你玩一个游戏。”
听到这里张艺手突然一抖立马按住了按钮,他谨慎的朝四周看看,然后拎起扫把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搜寻了一遍这才安下心来。
这台词他太熟悉了,是非常有名的恐怖电影《电锯惊魂》中竖锯说的话,一般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是在遭受到竖锯袭击后从昏迷中醒来被绑在竖锯的游戏机关上接受他安排的游戏。
房间没有人,自己的脖子上手上也没有戴恐怖的游戏机关张艺这才放下心来再次按响了手机按钮。
“我能感受到你并非凡人,你应该来自地狱,因为我从你身上闻到地狱的气息,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找到像你这样一个怪物的对手,相对于世人来说你是怪物,我也是怪物,那么我们就来一个游戏挑战吧!
我想你肯定不会拒绝这次的游戏,因为上次的游戏让你赤身裸体的游荡在美食街上丢尽就脸面,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扳回一局,
今天晚上六点,地点在那家私立国际医院边上破铁皮房子那里,只允许你一个人来,我再次强调,只允许你一个人来。”
声音就此停止,张艺正准备起身手机里又响起了一句;“强调一下,你必须来,否则自食其果,后果很严重,特别是你的小媳妇。”
张艺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竟然敢威胁我。”
但是随即他又慢慢的收回了有些发疼的手,细细的想了想这个刘东就是威胁他,而且还是理直气壮的威胁他,但是那又怎么样,面对他的威胁,张艺根本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法。
抬头看了看桌子上李晓晴的照片,张艺非常明白这个刘东把他的家庭成员弄得非常清楚,他口中所说的媳妇应该就是李晓晴。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是早晨九点,一片片阳光从阳台上照射进来在洁白的瓷砖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张艺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方缓解了一下眼睛的不适,接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从镜中看着自己一双睁不开的熊猫眼张艺感觉疲倦极了,他一把拉住窗帘遮住了刺眼的阳光,接着一头栽倒在李晓晴的床上。
……………………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黄玲被这腐臭的味道熏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根粗大的麻绳捆绑在一根铁柱上。
周围的环境非常昏暗,一束束金黄色的阳光从窗户上窗棂的间隙中投射进来照在地上形成了硕长的投影,四周的墙壁都是铁质的,地面上布满了杂草,时不时的有快速跑过的老鼠。
看到这一幕黄玲觉得应该时做了一个梦,但是当他闭上眼睛又重新睁开时眼前的一切依然没有变,自己依然被绑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无法动弹。
直到这一刻她才确定自己是真的被人绑架了,不是在做梦,也就是这一刻她的恐慌和害怕席卷全身。
她张开嘴大声的呼救,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到耳朵,她确定自的听力是没有问题的,因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唧唧歪歪的老鼠她可能听的清清楚楚。
但是自己为什么就是喊不出声音呢,难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哑巴,她突然想起曾经电视上看的坏蛋为了防止人质呼叫喊割掉人质的舌头,于是他恐慌的伸出舌头发现舌头完好无损又松了一口气。
当她挣扎和呼喊都发觉无效后黄玲似乎绝望了,她极力的回忆昏迷前的情景,但是脑海中始终只有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至于他的长相就是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