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回头望去,却是发现一只长相奇特,体长五米的大蝎子此时正呲着牙齿,恶狠狠的瞪着星莩。
他的脸犹如戏剧的脸谱一般,配上他那凶猛的牙齿和明晃晃的钩子,看起来极其骇人
“戏面蝎?”星莩捏着下巴道。
这只是一只普通的戏面蝎,此时他挥舞着他的大钳子,亮晃晃的毒钩就是朝星莩袭去。
戏面蝎这种魔兽,在变异进化之前并没有什么像样的技能,也就只有身上的紫毒和那庞大的身躯可以拿的处理啊
星莩向右一个纵跃,那毒钩深深的扎在星莩后面河流中的一条鱼上。
紫色的毒雾顿时笼罩了那条鱼,那条鱼抽搐了一下,便不动了。
“好强的毒。”星莩微微一惊,嘴角仍然上扬,“正好,用你试试我近来新练的刀法。”
说着,星莩将剑抬起,血红的眸子与剑刃处在一条线上时,变得和剑刃一般凌厉。
星莩持剑直朝那蝎子而去,只见他将手中的剑一倒转,来到蝎子的身前,于空中划了一道半月,直直由下而上朝蝎子斩去。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只蝎子竟然伸出钳子压住了他的剑。
星莩一惊,身形连忙向上荡去,手中剑一转,和那钳子剧烈的碰撞。
星莩纵跃而起,于空中翻滚数圈,逼近那只蝎子,他想要使出十樱风中的“风合·钩挑”。
这一招是以剑作钩状,先收剑动摇敌人身形,进而挑破敌人的防御,从而击伤敌方。
可是星莩这一招却没时间让他使出来,那只大蝎子的毒钩便已经朝他击来。
星莩无奈,只能纵跃跳起。
那只戏面蝎元力凝聚,口中吐出数道紫色的毒水,星莩见状只得后退躲避,可是那蝎子乘势追击,又是接连吐出许多小针。
星莩也来不及使用十樱风的剑技,不得不把剑舞的密不透风,那些细针打在他的剑上,“叮当”作响。
还不待星莩反应过来,那只大蝎子一跃而起,大钳子重重向岩壁杵去。
星莩一个翻滚,顿时伴随着巨大的响声和剧烈的震动。他刚才站的地方沙尘滚滚,乱世飞溅。
“吼!”戏面蝎一声怒吼,另一只钳子朝着星莩戳去,似是山崖都在轰鸣一般。
星莩不得不一边用剑抵挡着他的攻击,一边向后退,戏面蝎紧追不舍,攻击密度十分大,星莩暂且只能抵挡,没有回旋的余地。
很快,星莩便被逼到了岩壁角上,退无可退。
这时,那只戏面蝎怒吼着已经抬起了钳子。
星莩咬紧了牙关,左臂抬起,顿时两道凝聚满力量的莲刃直直朝着戏面蝎的眼睛击去。
那戏面蝎吃痛,不得已放下了大钳子。它不停的摇晃嘶吼着,重重撞击着崖壁,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这点伤害只能是让戏面蝎剧烈的疼痛,不会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这是一个机会,星莩怎么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只见他一踏岩壁,双手在树枝上一撑,于空中一个空翻旋转,手中的“三龙奉樱”由上而下,身体后仰,直直的朝那只扑腾的戏面蝎斩去。
“哧拉”一声响,那柄剑劈进了戏面蝎的背,并且划出一道巨大的口子,顿时绿色的血液喷撒出来,向四处溅射而去。
“吼!”戏面蝎吃痛,尾巴上那巨大的蜇钩狠狠的戳向星莩。
星莩抬起剑来,将长剑左右分别挥斩一下,将那个毒钩挡下,接着自身一个翻滚,落在了戏面蝎的前方。
星莩现在是满腔的怒火和憋屈,对付一只这样的戏面蝎竟然被它逼到那种程度?
星莩果断的抬起了长剑,在手里一转,红莲的力量已经灌输其中,在血红光芒的映照下,直直朝着那只戏面蝎的脑袋刺去。
“吼”剑刃深深刺进戏面蝎的脑袋里,那只戏面蝎发出痛苦的嚎叫,使劲的扑腾着,可它越扑腾,星莩将长剑插入的就越深,没多长时间,那只戏面蝎便是没有了声息。
星莩抽出三龙奉樱,重重的舒了口气。
他皱紧了眉头,将沾满戏面蝎血液的三龙奉樱放在水中洗了洗,脑海里回忆着刚才的战斗。
自己使用十樱风的剑法,还不如不去使用,就是因为使用了上面的剑法,自己差点被这只戏面蝎吃掉。
这是为什么?大将军不是说这套剑法十分的精妙吗?就连风大叔也说这套剑法光是看就知道十分的强大,但是为什么自己难以发挥其威力呢?
这一套剑法下来,还不如自己之前在战斗上的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说起来这套剑法确实和自己之前循着剑法基础练习而有所不同,他研习了数年剑法,知道十樱风里面的招数十分的凌厉,并不像自己之前练习的路数那般中规中矩,并且通过自己最后在戏面蝎后背上重击的那一下看来,十樱风的力量绝对不次。
剑法没问题,那么问题就出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星莩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是按照剑法来的啊,怎么效果会如此的差?
他有些想不通,心不在焉的将剑收回了剑鞘。
他抬头望了望天色,已经日渐西斜,只得收拾行装,拿出了秒表。
不多时,随着“嗡”的一声响,一道银光闪过,星莩便是消失在了原地。
红枫林
风烨盯着那篝火堆,似是出了神一般,他时不时拿起木棍,拨拉一下火。
不久上面铁锅里已经是“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气泡,肉食的醇香味扑面而来。
风烨满意的拿起了旁边的勺子,默默的舀着汤。
这时,树木被踩断的咔嚓声响起。
风烨抬起头来看了看,发觉是星莩又低下了头继续舀汤。
“修心修的如何啊?”风烨一边搅动着锅里的肉一边说道,“来,新鲜羊肉汤,喝一碗。”
星莩皱着眉头,没有搭风烨的话,沉默着向屋子里走去。
风烨见状眯了眯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向屋内赶去。
他进去后发现星莩皱着眉头在研究那剑法,于是上前问道:“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星莩咬了咬嘴唇,叹了一口气,还是说道:“风大叔,我不明白,这剑法的威力我发挥不出来,甚至不如我平时打斗时的自创剑技。”
于是,他将今日的事情同风烨讲了出来。
风烨点了点头,沉吟一番,从星莩手中拿来了那本书。
“嗯,好。”风烨点了点头,让星莩是摸不着头脑。
这时,风烨拽起了他:“去,里屋拿两柄竹剑,老夫和你耍耍。”
星莩怔了怔,但是还是遵循了风烨的要求。
他们来到院子里,手中各自拿了一根竹剑。
“来,小莩。你我都不用元力,我只用刚才在你那本剑法上学到的一招,你可以随便用。”风烨说道。
星莩呆了呆,和风烨比剑法?这还是第一次和风烨切磋呢。
“来啊!”风烨喊道。
星莩定了定心神,持着竹剑,直朝风烨刺去。
眼看着竹剑就要碰到风烨,可是只见风烨身形一转竟是绕到了星莩的身后。
“啪”的一声,竹剑劈在星莩的腰上,星莩顿时吃痛,踉踉跄跄才稳住身形。
风烨使用的是十樱风当中很普通的剑技,名曰:“一辰斩。”,是身体犹如硬直般劈下的一种很简单的剑技。
就是这简单的剑技,让星莩吃了瘪。
星莩顿时吃惊不小,他猛地回头,竹剑再度朝风烨刺去。
星莩横斩,直刺,斜挑,崩剑,皆是被风烨一一挡下,一一化解,就在星莩斜斩一招用老,风烨再度直直劈下,这次力道十分大,星莩重重的跌在地上。
星莩本来心中就憋闷,现在就被风烨一招打成这样,更是气愤不已,他将左手一撑地,竹剑在脸前一横,一个虚招,接着一抽,犹如大鹏展翅般猛地挥招。
十樱风中的“樱辰·羽振”,崩开敌人防御,扩大破绽,中门直入。
虽然风烨在这一招下防御被崩开,但是他顺势将剑拉回,竟是抵挡下了飞扑直下的星莩的二段攻击。
接着,他猛地将剑一推,将星莩弹开,接着来到星莩的身前,又是把竹剑猛地向下一斩。
“啪”的一声,这一下重重打在星莩的手腕上,星莩吃痛,手腕一松,竹剑落地。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风烨的竹剑已经距离他的咽喉不足三寸。
星莩重重地喘着粗气,惊讶的看着风烨。
风烨笑了笑,收回了刀。
“风大叔,这是为何?”星莩望着扭头就走的风烨,连忙追上去问道。
他内心此刻都不能说吃惊,只能用震撼来形容。
确实二人都没有用元力,也确实,风烨只用了一个剑技,就将他击败。
他太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了,十樱风在风烨的手上发挥了它真正的威力!最重要的,风烨还是现学现卖!
风烨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星莩。
星莩一怔,随即明白了风烨的意思。
“小莩,我并不想多说什么,你一直一来成长的飞快,却不想根基不稳。遇到挫折也是好事。”果然,风烨直接斥责道,“心神不稳,时时浮躁,你怎么对得起你自身的天赋!”
星莩默默的低下了头。
“哼,好在你还知道反思!”风烨冷哼一声,坐回了篝火旁。
“你一直在追求剑技,殊不知剑技的本意?剑技本身也是杀人的技巧,是发挥自己力量的途径!”
“剑法者,修心为上,剑技为末,心都不稳,自己的心都只痴迷于追逐剑技,练出来不过是表演的花瓶!除了观赏价值一无所有!”
星莩没想到风烨会骂的他这么狠,但是没有一句说错,这些话触动着他的心灵,他默默地听着,默默的反思。
“小莩啊,你天赋异禀,可是你要知道,没有努力和正确的方向,再好的天赋也是白费啊。”风烨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剑法你不过练了十天,基本功不过四年,对剑本身也不了解,你切记,修心为上,稳扎稳打,这些你都做到,剑技也就自通了。”
“战场上变化万千,稍瞬即逝,剑技虽强,也须灵活运用,要把它,变作你真正的獠牙。”
星莩一直认认真真的听着风烨的教诲,确实,近来自己太过痴迷于剑技,剑术的基本功是一点也没有练。
他深深的朝着风烨低头致意,默不作声的走进了房屋。
风烨望着他失落的背影,满意的又舀了一碗羊肉汤,朝屋内走去。
他走到星莩的身边,将那碗羊肉汤放在了他的身前。
“小莩,欲速则不达,喝完这碗肉汤,继续练!”
星莩抬头望着风烨,坚定的点了点头。
几日后
琛和阿蒙奇怪的看着挥剑的星莩,面面相觑。
这几日星莩不怎么正常,他突然改变了练习的方式,每挥出一剑都会仔细的想想,之后再挥出下一剑。
更甚者,他有时持着持着剑就会把剑收起来,默默的看着那个用来练习的木人好长时间。
“莩哥这是?”琛奇怪的问道
“这两天他属实奇怪,突然看那本十樱风看的少了。”阿蒙歪了歪头说道,“并且总是发呆,能盯着那个木人看上数个时辰,练剑练的魔怔了?”
突然,星莩将剑抽了出来,双眼缓缓闭上。
“唰”的一声,手中长剑猛地挥斩而下,十分的快速且果断。
星莩睁开眼睛,嘴角上扬,看起来很是满意,接着他将剑一收,又坐回到岩石上,开始了元力的吐纳。
“………”
这一幕看的阿蒙是一头雾水。
他望向看起来很高兴的琛,奇怪道:“琛,你笑什么啊?你知道星莩在干什么了?”
“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莩哥自身看起来进步了许多呢。”琛笑着说道,“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心中的感觉。”
阿蒙更加糊涂了。琛说的话也是神神密密的,这两日他们两个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进步?我怎么没看出来啊。”阿蒙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郁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