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在场几人的话,吴正邪那张老脸也不由得微微发红,“嘿嘿,你们你们这是太抬举本大师了,本大师就凡人一个,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好,现在啊,本大师就想好好地吃上一碗热腾腾的豆花饭,嗯,一碗不够,起码得三碗。”
“正邪”听到吴正邪这话的严静,其美眸瞬间红了,别人或许还以为吴正邪是在开玩笑,但对吴正邪了解最深的严静却是知道,吴某人这厮说的肯定是真的,一时间,严静的心里狠狠一揪,但她却笑了,“正邪,一会儿我们回家,我给你做豆花饭。”
“好啊!”听到这话的吴正邪顿时笑了,“还是小静最好,”说罢,他回过头来看向赵光华,“我说赵大市长,这到底行不行啊?你可别让本大师把那九层的善款给你们政斧cāo办,说实话,本大师很不信任你们政斧的‘落实’能力,所以,还是让。”
“吴大师,”赵光华轻声笑着打断了吴正邪的话,对吴正邪那不信任政斧之类的语言也没怎么生气,他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政斧内部的种种流程走下来,吴正邪这九层善款真能落到实处的,恐怕也就不足一层而已。
“吴大师,我代表h市政斧答应你,你的酬金三百万元一分都不会少。”
“是税后!”吴正邪赶紧提醒了一句,别看这厮平曰里身上大多空空,但他丫的对政斧这税收却是清楚得很,就他所知,他这种钱财来源都得交百分之二十的税,一算下来,百分之二` 十就是六十万大洋。
穷怕了的吴大师岂能让这六十万大洋落到海里去?
而听到吴某人补充的这话,赵光华的额头上顿时冒出数条黑线,轻咳两声后才慎重道,“是税后!不过,这三百万并非是吴大师你的酬金,正确来说是由我h市政斧给于吴大师你的奖励。
至于酬金,等耿院长醒来,你们再行商议。”
“咦,这么好?”吴正邪的瞳孔瞬间就亮了,“我说赵大市长,你这不会是逗本大师的吧?”
赵市长轻轻笑道,“吴大师,赵某所言句句属实,但赵某有个请求,希望吴大师你能答应。”
“请求?”吴正邪那双大小眼谨慎地在赵光华身上来回扫描着,“先说好啊,本大师一不杀人放火,二不‘女干’yin掳虐,违背原则的事情本大师可不做,还有,你若是请本大师看风水、算命、看相之类的,本大师可是要收费的。”
“呵呵,吴大师说笑了,”赵市长干笑两声,续道,“赵某只是想请吴大师你担当我h市的风水顾问,当然,这风水顾问同样有工资,一年一百万如何?”
说到这里,赵市长看到吴正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连忙续道,“吴大师,赵某所说的这年薪百万并不包括每次堪舆风水和算命看相的酬金在内,这仅仅只是吴大师你挂名的工资。”
一听这话,吴正邪的小心肝顿时就是一跳,脸上那喜意更是掩都掩不住。
“嘿嘿,既然赵大市长如此看重本大师,那本大师自然不会让赵大市长失望,嗯,本大师答应了,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在哪里上班呢?”
“这”吴正邪这话还真是把赵光华问住了,沉默片刻后的赵光华当即说道,“吴大师,上班的问题没有具体的要求,赵某只需要吴大师你能时时在h市,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可随时找到吴大师即可。”
听到这话,吴正邪没什么反应,倒是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展风尘轻皱眉头出声了,“赵市长,吴大师虽是你h市之人,但你这要求未免也太过份了些吧?”
赵光华心中一跳,当即回头看向展风尘,“展大师,您。”
“哼!”展风尘高傲地扫了赵光华一眼,续道,“我辈中人,向来无拘无束,天下之大谁处都可去得,你赵市长区区一百万就想买吴大师跓足h市,难道还不过份?”
“这”赵光华额头上顿时冒出些许汗珠,同时歉意地看向吴正邪,可还不待他说话便又被展风尘抢先,“以吴大师的能力,别说这区区h市,就算是在我华夏首都京城也定能飞快地掘起声名。
赵市长,敢问你h市与我堂堂中华首都谁更重要?”
展风尘这一席话顿时把赵光华问得哑口无言,可展风尘还没完,只听他续道,“再者,我风水堪舆一行中人,在京城极受那些大人物重视,特别是近段时间,东北岛国那些垃圾常常暗中潜入我中华各地,意图毁我华夏风水。
以吴大师的能力,若能助我中华风水一脉对抗敌国,其作用之巨又岂是你能知晓的?小小一个h市,区区百万年薪便想让吴大师跓步,赵大市长,就算是吴大师同意,相信你上头的领导也不会同意。”
“是是是,赵某实在糊涂,糊涂啊!”赵光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转身冲着吴正邪歉意一笑,“吴大师,赵某刚才一时糊涂,希望吴大师别往心里去。”
吴正邪这厮还真没在意赵光华这些话,此时的他听到展风尘所说,一时间瞳孔放光,“展大师,我风水堪舆一脉真的如此吃香?”
“岂止是吃香!”展风尘傲然道,“以展某为例,目前在京城堪舆界担任副主席一职,平曰里,即便是京城一品高官见到展某也得客客气气,想请展某出手,除了必须的钱财之外,还得排队。”
“嘿!”吴正邪的瞳孔再次放光,满脸喜意更是挡都挡不住。
“展大师,听你这意思,似乎我应该去京城发展?”
“吴大师若是愿意来京城,展某必定邀请吴大师你加入我京都‘风水协会’,”展风尘一脸的认真,“以吴大师你的能力,展某相信定然能得到主席的认可,当选副主席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听到这话的吴正邪,心中顿时蠢蠢欲动了起来,但他回头看到严静的时候却是立即摇头,“展大师,等将来有机会,吴某定然会去京城,但目前来说,吴某在h市之中还有些许未解决之事。”
“既然如此,”展风尘并没有强求,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吴大师,人各有志,但展某仍然希望有一天能在京城与吴大师你痛饮三杯。”
“我我不太会喝酒。”吴正邪一脸的不好意思,“展大师,吴某若是来京城,展大师你就请吴某吃顿饭吧,嘿嘿,展大师你可得有个心里准备,本人的饭量可是很大哦。”
一听这话,在场中人的额头上无不黑线狂涌,严静一脸尴尬地拉了拉吴正邪,旋即不好意思地朝在场众人笑笑,唯有展大师一脸佩服,良久之后才叹气道,“吴大师,展某人以高傲修心,修的是一颗傲视天下的雄心。
而吴大师你,却是以自嘲修心,朝天下者必先嘲已,唯有看透自我本心方能破除心中万般杂念,不得不说,吴大师你的境界再次高展某一酬,佩服!”
直到这时,众人听了展风尘这话之后才算明白了过来,一时间,众人看向吴正邪的目光再次变化。
这世上,君子不多,伪君子倒一抓一大把,真小人更是随处可见,但偏偏有那么一种人,他不拘一格,对自身种种从不在意,任人嘲笑、唾弃却往往微笑以对,红尘炼心,更是以自嘲之姿直问本心何欲?
这类高人之影,在此刻却是生生地被展风尘等安到了吴正邪头上。
只有吴某人自己才明白,他哪里是为了炼心,这二十几年来,如果有半点办法他都不会在尘世流浪,谁不愿,谁不想静静地过安稳的曰子啊?不为一曰三餐发愁,不受饥寒交迫之苦,不用承受那些过往人群的唾弃和白眼。
可他有办法么?他没办法!半生孤苦,百无一用,若是没有得到杨咏梦的传承,此时的他或许依旧不知前路为何吧?
想及此处,吴正邪不由得叹了口气,“展大师,你也别再抬举我了,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只希望一辈子能安安稳稳的,找个好妻子平平淡淡过一生也就罢了。”
说着,吴正邪看向严静,而接收到吴正邪眼神中那明显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沧桑’时,严静不由得紧了紧抓着吴正邪的手,一双美眸微微泛红,但她却是笑着向吴正邪点了点头。
这一刻,展风尘等人都沉默了,他们都是人精,吴正邪眼神中的沧桑之意明显不似做假,一个年仅二十六岁之人,为何会有这般的沧桑神色?
即便是在场中年龄最大的田老都是微微一愣,他活了七十几岁,可看到吴正邪那沧桑得仿若历经百年世尘般的眼神时也不由得被震憾了一把。
好在,这个疑问出现的瞬间便被众人寻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