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云腾从门外走了进来,梅友和张建军从坐位上站起来相迎。
“梅老弟有什么吩咐?”
孔云腾向张建军点点头,然后直接了当地对梅友道。
其实,他己经猜出来了梅友要和他说什么。
“坐,孔老哥。”
梅友把孔云腾让到自己身边,孔云腾坐下后笑着道:
“别打哑谜,直接说。”
看两人坐下,张建军也跟着重新坐下。
梅友嘿嘿地笑。
“孔老哥一定感觉到什么了吧?”
孔云腾不屑地道:
“有什么好感觉的,看你这个样子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听了此言的张建军脸色非常尴尬。
“这怎么说话呢,我有朋友在,没看到吗?”
梅友板着脸道。
孔云腾早摸清了梅友的秉性,根本没理会他。
梅友瞬间又变了态度。
“为你们介绍一下。”
梅友指着张建军道:
“张建军,我在太平洋那艘游轮上认识的朋友,非常够意思。”
张建军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孔云腾伸出手。
孔云腾这才用心打量张建军,他对梅友在游轮上那段时光的了解是个盲点,而张建军的出现,能很好的证明梅友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这位是孔云腾,zhong参大校。权力通天。”
孔云腾没工夫计较梅友的话,他也伸出了右手。
“请孔首长多关照。”
“客气了,张董。”
孔云腾在外面已经听郭光洲介绍了张建军的身份,也提到了警车里的张凯是张建军的儿子。
两人握手。重新坐下。
“孔老哥,你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梅友假假模假样的关心道。
“老弟咱别玩虚的,你说是怎么回事吧?”
梅友讪笑道:
“老哥,是这么回事,哪个张凯是我侄子,也就是张哥的儿子,他不认识我,闹出了笑话,还连累老哥你受委屈。这事我是不准备追究了,孔老哥,你看,要不这事就算了,教育教育他就够了。而那个偷车贼却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盗窃也是很重的罪名是不是?”
梅友这话说的,完全是区别对待,有里有外。
孔云腾直接给了梅友一个白眼,他这也是跟梅友学的动作,鄙视人的时候,这个动作很有表现力。
梅友就这样被鄙视了。
张建军则神情紧张地等着孔云腾表态。
“别闷着,说句话老哥。”
梅友催促道,孔云腾的态度很重要,如果孔云腾不同意,他也不能硬来不是,然而孔云腾能逆着梅友的意思吗?
那不是扯吗?不可能,孔云腾还有好多事要求梅友呢。
孔云腾无奈道:
“老弟,这事你还需要问我吗?那小子针对的目标也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吃了你的瓜落而已,想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但我可告诉你呀,别搞的网上到处都是贴子,我跟你可丢不起那个脸。”
孔云腾这是提醒梅友和张建军,别搞的流言满天飞。
梅友转头向站在门前的郝明道:
“郝明,你听到孔老哥的话了吗?”
“听到了,老板,不会有一篇有关此事的贴子出现在互联网上,目击者也不会留存有影像资料。”
梅友笑对孔云腾。
“老哥,听到了吧。”
孔云腾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郝明,因为房间里还有张建军在,孔云腾就没有追问此事,但将来他一定要问梅友的。
“老弟,我认为这事还是继续由jun方处理为好,让岳山先把他们带回jun区,我想用不了一天,事情就能搞明白,他就可以回家了,至于是不是油门当成刹车踩了,到时会有定论的,而另外的人如果有盗窃行为,我们会把他移交给地方上处理,这样是否可行,张董。放心,你儿子不会受委屈的。”
“行,我看行。”
梅友首先表态。
张建军听了两人的对话,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他就差跪下给孔云腾叩头了。
“谢谢孔首长,谢谢梅老弟,今后有用得着我张建军的,万死不辞。”
梅友揶揄道:
“行了、行了,别搞的像黑.社会似的,这事就这样了。我可要走了,张哥,今天你也别过去了,好好想想怎么教育你儿子吧。散了,散了吧。”
梅友的强势已经在那艘游轮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所以张建军一点不反感,反而觉得和梅友又近了一层。
孔云腾也早了解梅友动不动就翻脸的臭脾气,对梅友如此表现根本不以为意。
四个人边走边聊出了房间。
等在外面的欧阳亮等人很意外,他们没想到这三个人进入房间才几分钟,这就商量出结果了。
几个人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梅友。
梅友摊了摊手,很无辜地说道:
“你们看我干嘛,我是个非常讲原则的人,一是一,二是二,朋友是朋友,法律是法律,对不对,张哥。”
张建军脸色通红,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梅友的话了,这家伙还是和在船上一样,不仅口无遮拦,而且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这种事他也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其实,梅友没那么LOW,他是故意的。
孔云腾很鄙视梅友,这他吗的就是欲盖弥彰啊,这就等于告诉这里的人,张建军是我朋友,我能不帮他吗?朋友才是真的。
而梅友这句话把欧阳亮等几个警察咽的差一点没背过气去。
得了,啥也别问了,事情已经明摆着了,这小子放水了,竟然把意图害他的人轻轻放过了,这人的心得有多大呀!
见三个警察都不说话,梅友对欧阳亮道:
“欧阳局长,我们继续?”
“悉听尊便。”
欧阳亮道。
几个人向外而去,而张建军则留了下来。李春生、郭光洲也留在了现场,他们将协助岳山移交嫌犯。
出了酒店,孔云腾把岳山叫了过来,简单嘱咐了他几句,这才追上梅友和欧阳亮。三个人仍然按原来的计划去了附近的一间茶馆。
几个大头走后。
郭光洲偷偷问张建军:
“怎么样?”
张建军忍着心中的激动道:
“不知道。他没有什么表示。”
张建军虽然和郭光洲的关系暧昧,但这里也不是说实话的地方,人多耳杂,不小心泄露出去,麻烦不会小了,吃亏的只能是他儿子。
郭光洲诡异的一笑,他现在已经放了心,他安排给刑警队长的活,也许还有助于这个荤腥不忌的大男孩。
“你和那个梅友是什么关系?”
郭光洲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们是在国外认识的。他曾经一个撂倒了十几个黑.帮成员。算是救过我的命吧!”
张建军瞎说一通。
郭光洲听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