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欣微笑,点头。
她太了解梅友了,甚至在高一的时候她就看见过梅友那东西,当然是在伺候病床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那时候,她都吓死了,很怕梅友忽然醒了。
路口的另一条车道上停着一台宾利,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绿灯亮了,韩可欣起车,宾利也同时起车,路上的车很多,宾利要向他们这条道并车,但没并过来,宾利鸣了一下笛。
韩可欣看了一眼右侧后视镜,仍然不紧不慢地尾随在一辆别克的后面,距离有一个多车位。
“jun方是为了给他们自己一个说辞,不能无缘无故jun机坠毁,而且还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这样一来,让我捡了便宜,毫不费力地闹了个中校玩。”
梅友得意地笑,这是他的一个意外收获。
“现在还算数吗?”
韩可欣患得患失地说道,梅友有这么个身份,让她很自豪。
“当然算数,他们如果敢说不算数,我找他们闹去。”
梅友说的对,即使没有在暹罗发生的那些事,上面也不能剥夺他这个中校军衔,否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但是可以预见,这个军衔也就这样了,不会再提升,直到他退休为止。
“可是,你为什么跟他们去了太平洋啊,你又不是jun人?如果是jun事秘密就不用告诉我。”
这也是韩可欣纠结的地方,她之所以不问。就是她一直认为梅友不说是因为jun事机密不能向外人透露。
“jun事机密个屁,哪是因为飞机出故障了。”
梅友想起这事就来气,那时候自己自保能力有限,不得不让孔云腾挟持上了飞机,如果是现在,他才不会理会他呢,敢逼逼,直接干翻他。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干嘛总说脏话。”
韩可欣埋怨梅友。
“嘿嘿,习惯了,一定改,一定改。”
这段时间他在暹罗黑.帮里混了一段,说话就容易带脏字。
“飞机出事后,在太平洋坠毁了,在坠毁前我们跳伞了,而我哪懂什么跳伞啊,跳出去后被海风吹出去了上百公里远,和他们几个人散了,再想找他们根本找不着。”
至此为止,梅友说的都是实话,而且他并没有回答韩可欣问的为什么要上jun机的问题,直接跳过去了。
然而接下来他就胡编乱造了,没办法,他的秘密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父母。
“我很幸运,降落海面不久就看到了一艘船,是来自于来马西亚的一艘赌船,在船上度过了几天,你给我打电话时,我就在那艘船上,然而去了来马西亚,又到了暹罗。在哪里和大使馆取得了联系,把手续补齐了这才回来。”
“老公,受苦了。”
韩可欣眼睛里含着泪,她右手离开方向盘,伸过来攥着梅友的手,她母性泛滥为梅友的遭遇伤心。梅友心里狠死自己了,可他不能说,看到韩可欣伤心的样子,他很内疚。
就在两人深情对视时,就听“咣当”一声,巨大的撞击让两人屁股离开的座椅冲向前方,亏了他们都系着安全带,否则非撞到挡风玻璃上不可。
梅友撞一下倒是没什么,汗毛都不会倒一根,但是韩可欣就要遭罪了,受伤在所难免,虽然梅友可以快速地为她治疗,但该遭的罪还是要遭。
“没事吧?可欣。”
韩可欣咳嗽两声,脸显痛苦,纤细的小手抚在她高耸的左胸上,刚刚安全带正好从她的胸上经过,应该是挤压了一下,女人那地方很脆弱,揉搓没事,压一下会很痛。
“没事,有点疼。”
“我给你揉揉。”
梅友不是要占便宜,而是心痛韩可欣,顺嘴说的,说完才明白这场合不对,要揉也只能回家关了房门再揉。
韩可欣给了他一对卫生珠,却是风情万种。
梅友看韩可欣没事,这才去观察前面的情况。
他们撞的是刚才那辆宾利,在奥迪Q7和前方的别克相距有两个车位的时候,宾利硬向内变道,结果奥迪车上的两人正深情相视,哪能看到它突然闯了进来,韩可欣根本没点刹车,直接就顶在了宾利的左侧后门处,撞击还是很猛烈的,宾利的车体瘪下去一大片。
“怎么办?”
韩可欣问梅友,她有点怕了,她认识宾利的标志,而不像梅友对这些玩意一点不感兴趣。
“有什么怎么办的?又不是你的责任。看看我们的车怎么样了。”
两人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宾利的司机已经下了车,他看到自己的车被撞成了这么个奶奶样,勃然大怒。
那人指着坐在驾驶位上的韩可欣口出污言秽语。
韩可欣茫然不知那人在叫唤什么,但梅友是何等耳力,他如果要集中精力,可以听到蚂蚁的叫声,有点夸张了。
梅友对韩可欣道:
“你坐在这,别下去。”
韩可欣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梅友从副驾驶位跳下去,指着那个中年人的鼻子道:
“吗逼的,你再说一遍拭拭。”
梅友的凶样真把中年人震住了,脏话再不敢出口。
“你们是怎么开车的,就这么直愣愣地往上撞。师娘教的吧?”
梅友乐了,这话如果是说他,他还真要和这人掰扯掰扯,但说的是韩可欣,梅友倒是没什么不高兴的,如果是男师傅教的他反倒会吃醋。
现在的驾校教练就是一群色中恶鬼,对于漂亮的女学员,能吃豆腐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手软,更有甚者,竟然敢公开猥亵,把他们哪罪恶之源掏出来晾着,可谓是罪大恶极,不杀都不足以平民愤。
“不错,这位大叔,我老婆真是师娘教的。没办法,你看着赔点吧?用不着太多,意思意思就行。”
梅友这话里有幽默,也很豁达,并给了这个中年人面子。
这起车祸的责任明摆着,宾利是百分百全责,所以梅友让对方赔偿一点也不过分。毕竟奥迪Q7的保险杠都掉下来了,而且前脸也瘪下去一块。
“你想的倒美,知道这是什么车吗?把你这破车卖了都不够修我车的。”
梅友一听这话不干了。
“哎哟喂,大叔,你这车再高级和我有屁关系,你是砸了也好,扔了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我的车坏了,你就得赔我的车。”
事故现场已经围过来很多人。
众人咂咂称奇。
“宾利慕尚啊,还是最新款顶配,小八百万。完蛋了,这小子要砸锅卖铁了。这车撞成这样,修车费怎么也得几十万。”
“奥迪是大港的。这麻烦了。”
这辆奥迪也是挂的大港的牌照。
“这奥迪也不错。百十来万呢。”
“这怎么比,宾利慕尚能换10辆奥迪Q7。”
梅友听了众人的议论这才知道这个带着翅膀的傻逼标志就是宾利。他听过这车,知道这车贼贵,就是不认识标志,这会认识了,估计再也不会忘了。
“你这车是宾利?”
梅友问中年人。
中年人像看傻逼似的看了梅友一眼。
“怎么,知道害怕了。”
“你有病吧,我害怕个吊,你赔不,不赔赶紧打电话报警,让警察过来。妈的,我还有急事呢。”
梅友是有事,他急着吃了饭去辉山别墅那里有韩可欣昏天暗地的大战一番呢,奥迪车里散发的韩可欣的体香味早就让他蠢蠢欲动了。
中年人看梅友就是个愣头青,也不理他,打电话报警,而坐在驾驶位上的韩可欣也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