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解决个屁呀。”
梅友小声嘀咕道。
涂珊珊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能不能不说脏话,从小挨打没挨够吗。”
梅友立即闭了嘴,脸苦的能拧出水来。
我也想到了,他们怎么向涂珊珊解释都没有用,怎么解释?告诉她,她以前所经历的哪些事情,也就是记忆里的哪些事都是假的,是不存在的,她能信吗?
将心比心。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老妈老爸养育了他二十年,他记忆中的那些事都不是事实,是假的,哪两个人都和他没关系,他不杀了这个人才怪呢。其实这对涂珊珊来说也是一样的,如果他继续告诉涂珊珊,他不是她弟弟,她不急才怪呢。
你说让他怎么和她说,怎么说都毛用没有,只能让她伤心,而并不会相信。
梅友心中暗恨。
“你个该死的小萝莉,这纯粹是往死里整我的意思呀。你还能不能再狠一点!”
要问梅友为什么如此沮丧和无助,试想一下就知道了。
如果小萝莉利用的不是这种姐弟关系,而是其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梅友根本不会屌涂珊珊,只把她当成路人甲。然而,这个该死的小萝莉却把涂珊珊塑造成了一个无比溺爱和关心自己的姐姐的形象,这可让他如何取舍?
将她置之不理,梅友感情上过不去,也不会忍心不管她,如果他总想起一个疼爱他的满脑子都是老妈老爸和他们家庭的姐姐在无助和痛苦中生活,那他的心怎么可能安定下来。
而且,他从小被堂姐梅琳管惯了的,对这种不断在他耳边唠唠叨叨的情况习以为常了,而且他还能从这种唠叨中感觉到关心和爱护,能感觉到一种柔情和怜惜。
那个该死的小萝莉伊里正是利用了梅友这一弱点,直击他的要害,梅友不就犯都不可能。
梅友想哭的心都有。
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涂珊珊在他的眼睛里越来越象姐姐了,像时刻不忘管教他、监督他的亲姐姐,这种感情的产生他无法理解,也非常的惶恐不安。
他感到,他以及他的家庭将和她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也许会是一辈子,除非将涂珊珊现在的记忆再彻底的抹去,否则他这个姐姐推不掉了。
再试想,他老妈知道了这个事情会是什么态度?还不得高兴死她!她白捡个女儿有木有。
梅友能想像得出来老妈手舞足蹈的样子。
十几分钟后。
凌壹和师涛手里拿着一堆的东西走了进来。
“老板,我们找到了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梅友看了一眼,里面有十几块笔记本电脑硬盘、移动硬盘、U盘等,以及近二十部手机和一些间谍、特工用的工具和微型设备,纸制的文件也有几份。
硬盘不说,里面有可能有有价值的资料存在。就单单以这些间谍工具和设备来说,就是难得的好东西,当然这是对孔云腾来说的,而梅友半拉眼都没瞧上。
孔云腾此时眼睛都绿了。
“梅老弟,这些东西如果你们用不上,不如交给我们处理吧。你看……”
梅友向凌壹两人摆了摆手。
“你们给孔老哥送车上去。车那边有人看着吧?”
“有的,老板。我们这就去办。”
凌壹和师涛又抱着一堆东西退了出去。
“谢了,老弟。算你又帮了我一个忙。”
“别客气老哥。这些东西其实就是给你们准备的。”
梅友说的是实话,他要这些东西毛用没有。
“老哥,那边还有一个活的,你要不要也审一审。”
涂珊珊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对这个西方女人他也不好处理,不如交给孔云腾。而且他本来想把那些特工的尸体都收了,现在这情形也是不可能了。
孔云腾精神一振。
“可以带回去吗?”
“随你便,只要你不怕麻烦就行。”
梅友说完,又对郝明道:
“事情都完了吗?”
“完了,老板。”
“完了就撤退。走了,老哥。来两个人,把这个女人抬到孔老哥车上去,给她上点措施,别让她在车上捣乱。”
郝明答应一声,指挥黑衣护卫抬上那个女人。
涂珊珊边走边在梅友耳边道:
“他们不会害她吧!”
梅友道:
“不会,别担心。”
梅友下意思的很注重涂珊珊的感受了,想让她心安。
返程,涂珊珊仍然要上梅友的走,梅友没有阻止他,涂珊珊上车后,梅友把孔云腾拉到一边。
梅友非常郑重地说道:
“涂珊珊看来是认定我是他弟了,我看你们也不可能把她劝回别墅,不然这样吧,我先把她带回酒店,并且慢慢地开导她,看能不能让她恢复些记忆。至于她的工作和职务,我想,她一个因公负伤而失去了记忆的好同志,组织上对她不会太薄吧。”
孔云腾连忙道:
“梅老弟多虑了,我会如实汇报涂珊珊的情况,等候组织决定。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她了。”
说完,他暧昧地笑了笑,在梅友胸口锤了一拳,开玩笑地说道:
“老弟,照顾是照顾,可别把人家黄花大闺女照顾到你的床上去了,你已经有了世界名媛,别再惦记人家小姑娘了。”
听了这话,梅友立马翻脸了。
“我说老孔,你放屁呢是不。你再这么说我可真跟你急。她是我姐,我亲姐,你这不是骂我是畜生吗?算了,懒得理你,以后别他吗的找我。我没你这个朋友。”
说完,转身就走。
梅友这是玩真的,涂珊珊越来越像他亲姐了。梅友不知道的是,他这种感情的变化,也是小萝莉伊里在他脑子里捣乱的结果、
孔云腾急了,他自知失言,急忙拽住梅友的胳膊。
“老弟,别急呀,是老哥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刚刚纯是开玩笑,没想到你如此认真,这是珊珊的福气,我替她感到高兴。不瞒你说,她是一个孤儿,……”
梅友“咦”了一声,转身听孔云腾讲下去。
“她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因车祸去世了,她是由奶奶抚养大的,十八岁时参军,二年后被选入我们这个机构。去年她奶奶也去世了,现在的她没有一个亲人了,很可怜的女孩。我们都把她当妹妹看待。”
“这么可怜!”
梅友自语道。
“是很可怜,而且我们的机构对她们这些年轻的成员要求很严格,在三十岁之前是不允许搞对象结婚的,所以她连一个疼她的男朋友都没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梅友的眼泪差一点被孔云腾说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