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酒照喝、歌照唱,没有一个人离开。
这些人也不可能离开。
为什么?
还用问吗,酒吧里喝酒的男人除了生化战士和机器人士兵外就是全义行的成员了,而女人都是在酒吧驻留的小姐,你让她们上哪去?
警察们挨桌检查客人的证件,搜查身体和随身物品,然而别说是手.枪等热武器,就指甲刀都没有查到一把。但是,他们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个酒吧里竟然有四、五十个华国人。
两个帮派火并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大批的华国人出现?
他们在这起事件中又起了什么作用?
居民报警提到的枪声又是怎么回事?
枪哪去了?
乌代想不明白,但是他认为这些华国人一定有问题。拉赫曼的失踪或者和他们有关系。
然而,酒吧是公共场所,法律上也没有不允许华国人进入酒吧的规定不是,尽管他满怀疑虑和怀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批膀大腰圆的华国人在那里搂着小姐聊天喝酒。
搜查在继续。
一楼、二楼连耗子洞都检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查到,而且这里一个“南联帮”的马仔都没有,拉赫曼更是不见踪影。
此时,设在外围的特别调查局警员对截获的“南联帮”成员初步的询问情况传到了乌代局长的耳朵里,那些家伙有着出奇一致的说法,就是他们在酒吧里喝了杯酒就出来了,期间什么事也没发生。而且他们都表示看到拉赫曼带着几个人先走了。
乌代叹了口气,这就是特别调查局办案的难处所在。
这群黑.帮分子即使受了伤、死了人,也不会控告对方或者是吐露真情,会死硬到地,而警方还毫无办法。
“相携归”酒吧有三楼并不是什么秘密,经常来酒吧的普通客人都知道有一个暗门可以通向三楼。
所以,乌代在一个社区警察的暗示下找到了那个小门。
乌代如获至宝,带着特别调查局的十几个警员,顺着外部的楼梯冲上的三楼,三楼上静悄悄地,宽大的走廊里没有一个人,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扇扇房门,点亮里面的灯,房间里都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然而事情总是有例外,当他们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前时,房间里竟然传出一个声音,让精神松懈的警员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乌代局长也吓了一跳。
“外面的是乌代局长吗?请进,你的手下就别让他们进来了。”
所有的警员都把手中的枪指向房门,并隐身在大门的两侧,他们的精神高度紧张。
两个警员在乌代的示意下,小心谨慎地慢慢拉开那扇对开的大门。
没有出现意外!平安无事!
房间很大、很安静,里面只有两个人。
一个年轻人坐在里面会客区的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轻轻地抿着,显然是刚煮好的咖啡,很烫的样子,年轻人喝起来小心翼翼的。
此人二十岁左右,面孔白净,一看就不是东南亚地区的人,乌代结合楼下那四十多个华国人身份,他猜测这个年轻人是华国人,而且是华国权贵家族里的人物,他身上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
坐在沙发上的人正是梅友。
另一个人是郝明,他低首垂目地站在沙发的侧后方。
梅友之所以认识乌代,是因为郝明黑入了特别调查局的内网将乌代的照片等资料都调了出来,梅友为了对这个新机构加深点了解,曾心不在焉地描了几眼,
在乌代他们进了三楼时,梅友就开启的透视功能,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十几个人轻手轻脚地来到他的门外,他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才事先提醒一下乌代,别一开门,看里面有人,吓他们一跳倒和梅友没关系,就怕他们乱开枪。
乌代眉头微皱,没说话。
“特别调查局的,执行公务,希望你配合。”
乌代的助理名字叫也差,他可没有乌代的眼力,他亮出了自己的证件率先进了房间,然而就在他迈进房间的一刹那,异变发生了。
他一个踉跄,单腿跪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额头立马冒出了一层细毛汗,他一手扶着剧烈疼痛的小腿,一手撑地,咬着牙,闭着嘴,硬是一声没吭。
这是个狠人,暹罗也不乏意志坚定之人。
梅友也暗暗佩服,这小子是个人物,冰块替换掉小腿肚子里的肌肉是什么感觉,他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是想想都感觉痛,而这小子竟然能挺下来。
也差不仅没吭声,反而还想硬撑着站起来。
梅友不乐意了,你也太不把我的瞬移技能当回事了吧。
这次他选了一颗黄豆大小的冰粒瞬移进了也差的另外一条腿的小腿肚子里。
又一阵肌肉被撕裂了般的疼痛,使也差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不得不双腿跪在地上。这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终于“哼”了一声。
这事发生的电光火石,刚刚开门的两个警员叫了一声“也差助理”,进入屋内要扶也差。谁知道两人前脚刚刚迈进房门,同样是一趔趄跪在了地上,这两人可没有也差坚强,两人几乎同时地痛苦大叫。
“吗呀,痛死我了。唉哟,唉哟,……”
“疼啊,疼啊,……”
其他的警员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但手中的枪口一直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的梅友和站在他身后的赫明。
“都别乱动。”
这诡异的一幕,让乌代想到了古代的巫术,他连忙摆手阻止手下的下一步动作,好在他的手下都训练有术,如果是普通警察,可能此时枪已经响了,那时,结果会怎样就没人说得清了。
“乌代局长深夜来访,梅某本应该倒履相迎才对,只是这个房间比较古怪,总会发生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梅友不敢造次。如果乌代局长胆大,可以一个人进来,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梅友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三个警员,他将咖啡放到面前的茶几上,含笑对乌代说道。
“梅先生是华国人?”
乌代站在门外隔空和梅友对话。
“乌代先生猜的不错,梅某是来自于华国的一个观光客,今天偶尔进了这家酒吧,感觉很亲切,就和店主聊了聊,准备将这里买下来,暹罗是个伟大而自由的国家,不会不欢迎我过来投资吧?”
此时,也差和两个警员跪着挪出了房间。
乌代示意让他们后退。
他对梅友道:
“梅先生说哪里话,暹罗是一个投资自由的国家,只要遵守我国的法律,我们一律欢迎,怎么可能单单不欢迎梅先生您呢。”
梅友哈哈笑道:
“是这样吗?乌代局长,我怎么感觉你们很不友好呢,我这里合同刚刚签下来,你们后脚就过来查我的店,恐吓我的客人,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做生意?我自问没有做什么违反暹罗法律的事。”
“这家店你买下来了?”
乌代吃惊道,刚才瓦格里洛并没有提这件事。
“当然,乌代局长,不会是还要向警察局和你们特别调查局备案吧。”
“那倒不用,也许这一切都是误会。梅先生,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乌代明白了,刚才的事都是这个年轻人或者那个大汉在搞鬼,这是赤.裸裸地报复有木有。
“当然可以,乌代局长请进。”
乌代向前走了一步。
也差在他身后叫道:
“局长小心,这间房子真的很古怪。”
他腿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现在完全能忍受。他刚刚检查了自己疼痛的小腿肚子,那里没有任何外伤,就连被蚊子叮咬的痕迹都没有,所以他肯定,他腿忽发的疼痛不是外力造成了。
因此,这就有点吓人了。
暹罗人多数信奉佛教,而且鬼神之说他们也不排斥,实质上对这种神奇古怪的事,他已经在心理上有了一个解释,那就是未知的力量,这股力量来自于那里,他不知道。
如此一来,在他的眼中,屋子里的两个人有点高深莫测。
乌代回头向也差点点头。
他虽然中心也有此想法,但在得到梅友的保证后,他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进去。
一步,两步,……
没有发生任何意外。
梅友向站到沙发边的乌代道:
“请坐,乌代局长,我们可以深入地聊聊。郝明,给局长煮杯热咖啡。先去把门关了,乌代局长这没什么问题吧?你可以吩咐一下你的手下。”
乌代没坐下,他又回身走到到大门前,对坐在外面,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十几个特别调查局的警员道:
“你们都下去吧,也差,告诉楼下停了吧,警方的人该撤就撤。我在这和梅先生聊一会。”
也差此时已经能站起来了,动一动,腿还是很疼,但这种痛他能忍住,只是走路不好看,一瘸一拐的。另外两个警员也同样,他们被替换出去的肌肉要比也差小得多。
大门关上了。
也差向十几个警员挥了挥手,过来两个警员架着他下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