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把身下人想作‘周周’,邪乎儿劲!
骁合失了理智。
越埋越深,越埋,越疯狂!
如幼兽般‘吼’一声,翻身躺下。
一切,趋于平静。
冷静的‘骁合’又回来了,
眼神嫌恶,且冷淡!
好像,
这女人,也就这点用处——纯供发泄。
一早,周周被于嫂叫醒,“小夫人呐,太阳老大了,还不起来?”
翻个身,周周裹紧被子,唇畔微斜,“等会儿呀!”
于嫂替她拉开窗帘,“胡猛胡先生来了……骁先生说,让您下去打个招呼。”
被窝里蠕几下,周周支着下颚骨,掀了掀眼睫,“于嫂,每次喝完牛奶睡的都沉,早上醒不来,以后不喝了。”
她鬓发微乱,被子里叉一条腿晃搭在床沿,懒艳至极。
于嫂摇头,“睡的沉和喝牛奶有什么关系?是你太累了,所以——”声音兀地扬尖,“哎呀,这怎么了?什么时候弄的?”
被子一掀,周周白皙大腿上,断断续续一条血线延至股薄肌,红的鲜艳,极近私处。
周周愣了,这?
于嫂浓眉深蹙,话语掺着心疼,“小夫人呐,走路看着些啊……这怕是什么尖锐东西刺的……”粗粝指尖抚上去,“好好的皮肤,非得划条血痕,家里也没这样细的东西,是不是外面绊的?”
周周冷静一想,想不透。
想不透,实属正常!
骁合不说,谁能想到他这般丧心病狂?
在外人,包括父亲,弟弟面前,他装的‘大义凛然’,礼仪得当,纯当周周是他‘继母’。
内心呢?
如鲨鱼嗜血,饥渴无比。
主要,他曾窥见老父亲‘幻想’周周时如临天堂的高潮样。
再,周周大妖,美的风华!往里一剖,人品,学识,也堪称‘极品’,这样的女人,谁不垂涎?
久而久之,儿子终于理解父亲‘偷窥’时的快感,正人君子成了‘衣冠禽兽’。
只是,骁合更毒!
得不到你,总得在你身上留点什么。
些会儿后,周周烦了,“这点小伤,不管,可能昨晚坐宠炎摩托车弄的……我先换衣服,你下去告诉骁权,我马上来……”
于嫂应允,规规矩矩下去。
院子里,骁权正和胡猛品茗,于嫂揣着手端跑过去,卑躬道,“骁总,小夫人正换衣服,梳洗好立马下来。”
骁权点点头,扬臂向后摆手,于嫂乖乖退离。
待于嫂身影消失,胡猛不紧不慢拨弄桌角,“骁总,您这红茶杯,釉彩描纹生动,花了不少钱吧?”
骁权瞥了眼茶杯,“周周喜欢丹麦瓷就买了一套……”话锋一转,“胡先生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
两人都是生意场上的‘高端玩家’,茶,可以慢慢喝,正事,得先谈。
胡猛神色仓促,“骁总,那天请霍梵音吃饭的几个里,宋世家被关审讯室,我请了不少人,一点消息也没探到,您说奇不奇怪?他霍梵音真是‘如来佛’不成?”
定力上,骁权更胜一筹。
他慢条斯理呷着茶水,悠然自得道,“胡先生!宋世家那草包不是孬种,把我们供出去,他有活路?您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话,稳稳妥妥,也温温吞吞!
胡猛性子急,此时,不是三言两句能安抚,有点‘翻脸’,“骁总,话说的漂亮不管用,事做的漂亮才好……前几天您告诉我霍梵音要查我,我像个‘惊弓之鸟’……结果呢?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您那位‘掌中宝’周周和霍梵音眉来眼去,也不知道给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人嘛,一急,说出的话要么伤人,要么语无伦次。
胡猛,显然属于前者!
骁权眸中闪过丝戾气,好像,‘眉来眼去’这词惹怒他了。
指腹摩着茶杯,骁权无波无澜,“此话怎讲?”
胡猛恰需骁权一句话做引子,顿时,口若悬河,“昨天深夜,周周去见宋软芝,北京那位名将宋氲扬的女儿,出医院,她和霍梵音在一起……我差人打听,说是宋软芝被酒塔砸晕,霍梵音母亲聂舒还为此找上周周……您,想想,从请吃饭至今,短短数日,他俩关系为何如此密切?”
骁权端起红茶,含了一口,稍低头,像在咀嚼胡猛的话,又像,独自思索!
他半晌未吭,胡猛急了,“骁权,你倒是说句话啊?”
骁权素来精明的双眸染了霜雾,同样直呼其名,“胡猛……霍梵音多大?二十七岁生日才过,他再能干,官场也才混迹两载,能掀起多大风浪?他和周周没戏,他心里只有青梅竹马的宋软芝。实话告诉你,周周找宋软芝,纯粹撮合她和霍梵音,这些,周周统统对我说过。”
真说了?
没有!
谁不好面子?谁不要尊严?
你耍强,他更强。
你称他骁总,他尊你‘胡先生’。
即便有他不清楚的,话猜的也漂亮。
见他义正言辞,胡猛心虚一笑,他们乘一条船,有人扬帆,有人掌舵,把任何一人逼急了,都是不给自己活路。
姿态放低,称谓更显亲昵,“老弟,我这不是担心嘛,您就别气了……再对您说件邪门的,我派人去北京查霍梵音,那人说霍梵音有S,M癖好……他好几辆车里都有根沉红色红绳,就是用来做那事的……”稍顿数秒,似要说大秘密般,挪了挪椅子,“而且,周周那个因过失杀人罪被关监狱的姐姐,周曼如,她曾和霍梵……”
即将脱口的秘密被一句‘吆,胡先生来了……’截断。
胡猛,如鲠在喉。
不远处,美人儿款摆腰身,过来后,往骁权大腿一坐,骁权顺势揽着,“外面凉,不多穿一件?”
周周眸光闪闪,如樱粉颊近在眼前,耳边几缕轻丝垂挂,娆的骁权心痒难耐,着魔般想着替她理整发丝。
他确实做了,又啄她一口。
周周表情霎时僵硬,环住骁权脖颈,撒娇般晃他,“您也不怕胡先生笑话,以后可别这样了……”
骁权笑笑,回的颇具深意,“美人在怀,难能可贵啊!”
周周心里‘突地’一下,骁权以前从未逾越半毫,今天这是怎么了?
目光探寻于胡猛身上,定格,“胡先生今天在这吃饭,我让厨房多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蓝鳟鱼佐酸辣酱怎么样?”
胡猛严肃抿唇,毫不客气,“小夫人,实话告诉您,我找骁总有正事,前几天您说霍梵音要查我,可也没个动静,反倒您和霍梵音越来越近……我们怕啊……”
周周似笑非笑,“吆,胡先生……我啊,现在在骁总怀里,您说和您们关系近,还是霍梵音?我姐姐还得仰仗您出力,怎么敢造次?您别担心,霍梵音嘛,瞧不上我……您要是再这样污蔑我,我可生气了哈。”
言罢,胡猛嬉笑着挥挥手,“罢了,罢了……一场误会!都怪我,最近一惊一乍!”
“胡先生,都是一家人,不说二话,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既然是误会,我进去吃个早餐,您们先聊哈!”
骁权点头,周周起身进屋。
胡猛紧接着道,“老弟,我还是不放心,要不咱测下她的忠诚度?别到时候出卖咱了,您想,霍梵音那张皮,多俊啊,能让女人为之疯狂,兴许两人床也上过不少次,我看啊,她姐姐减刑的事吊着点好……”
骁权思忖着,转口道,“您刚才说周周姐姐和霍梵音怎么了?他俩认识?”
胡猛眼波流转,凑至骁权耳边,耳语数分钟,骁权大惊失色,“真有此事?”
胡猛弯弯唇角,“对,霍梵音应该不知她姐姐在坐牢,这件事,您也别告诉周周……”
骁权一脸煞青,“今天您先回去,至于测试周周,我给她放个烟雾弹就成……”
胡猛双瞳迸亮,“老弟,我对您真是佩服,那可就指望您这个烟雾弹了……”
骁权未应,胡猛一离开,他陡然迈向屋子,思绪百转千回。
此时,站在三楼的周周拉上窗帘,骁权的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严肃,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这厢才思考,手机响了下,一条信息,陌生号码:周小姐,因为你的开导,我昨晚和梵音聊了很久,梵音说,他心里最重视的人是我,我是他心尖上的宝贝,但我心里有些乱,我整理好就会和他在一起,谢谢。
周周狠狠捏住手机,宋软芝!
是啊,你还有男朋友,是得整理。
指头泛白才松开手机,回复:他是你的挚爱,你也是他的,世上的成双成对太少,祝福!
一滴晶莹滴落手机屏,终究,还是没能守住寂寞啊!
敲门声让她迅速理好情绪,“进来!”
骁权推门而入,“周周……”
周周回眸,“怎么了?”
骁权目光一紧,阳光闲散笼在她身上,她的额,她的鼻尖,她的唇,美的惊心动魄,且圣洁。
似,触手可及!
又似,远在天边!
骁权半天回不了神,笃实的心慢慢沸腾。
周周向他走来,“骁总,您怎么了?”
纤细的脖颈,细致的锁骨,丰满的胸,玲珑的腰肢,逐次放大。
骁权喉头干涩,指尖力道褪了几分,有些软,“周周。”
“骁总?”
骁权神思一晃,倏地捉住她手腕,粗喘一口污气,“我想要你,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