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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几天后,第一次寻觅到他的身影,竟然是在娱乐八卦的头版头条上。
那香艳的照片,让她觉得有些可笑。
但知道吴妈不希望她乱想,于是她很快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回了句“没事”后,便回了房间。
吴妈轻叹着气,望着那瘦弱的身影消失后,才重新从茶几下拿出那份报纸,叫来女佣,“把这给我拿去丢了,下一回,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摆在这里。”
刚才夫人的片刻失神她是看在眼里,这么急着问傅少有没有回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
思忖后,她走到阳台,忐忑地拨下一通电话
“喂,是泰勒吗?”
“我是吴妈。”
“哗啦哗啦”
浴室迷离的灯光下,一道水柱顺着浓密的秀发,打湿女人雪白的。
迎面的水雾却冲不散心底的哀楚,刺眼的标题又涌上脑海
谁再偷得傅少心?地下车库与神秘女子激情密会
越想心越乱,她干脆关上水阀,套上真丝睡裙,躺回空荡荡的婚床上。
枕边的手机吵个不听,她随意按下接听键,林世明的怒斥声汹涌而出
“没良心的,明天可是最后的期限了,要是再拿不到钱,可别怪我以你的名义,去问傅斯年要!到时候我开口的,可就不只一百万了。”
“傅少是不是睡在你身边?吹个耳边风的事情,你都不肯?”
“喂,林语柔,你丫的在不在听!”
放任手机里的嘶吼,她关了灯,像个布偶般愣着,不知不觉睡去。
“砰!”
半梦半醒间,重重的踹门声打破寂静,将她吓得一颤。冷峻的杀气随着闯入的那道黑影,迅速蔓延在房间内。
她刚想坐起身,看看是什么回事。
来人已经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大手抓起她的衣襟,她像猎物般被他鲁莽地从床上揪起。
紧接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覆盖,她的贝齿被霸道撬开,一道温湿的长舌泄愤般勾缠着她的舌。
突如其来的攻势快让她窒息。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眼前那张刀斧般锋芒的脸,还有他眸中的怒意,她的心跟着一惊。
傅
傅斯年?
嘴里的芳香正被掠夺着,她的头脑却猛然炸开
他不是在和美人缠绵吗,怎么突然间回来了?
她一个激灵将他推到安全距离,慌张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黑暗中,他仍如高贵的王者,即使浑身透着怒气也丝毫不影响他俊朗的风度。
他的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装什么不知情,不是巴不得我回来睡你,然后向吴妈装可怜?”
装不知情?
装可怜?
她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一下就懵了,“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
房内的争吵声清晰传出,吴妈焦急地在门外踱步。
刚才她打电话给傅少的保镖,问了声少爷最近是不是很忙,顺便暗示了下夫人可能有什么事。
没想到一会功夫,傅少就气冲冲地回来了,硬是不听她解释就上了楼。
“呵,少在这装蒜。”他冷哼了一声,抛下她独自走到了浴室门边,准备洗澡。
望着他那森寒的背影,心事突然涌起来
如果再不借到钱,明天林世明会不会真以她的名义,找他借?
这样的话,会更说不清吧。
“傅斯年”
她心一纠,扯开干涩的嗓子,如鲠在喉。
“有什么话就快说。”他不耐烦地哼了声,他知道她喉里藏着掖着什么,因为泰勒早就和他汇报了林世明那点破事。
她干脆心一沉全都说出口,“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
怕对方太快拒绝,她又连忙补充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你!”
浴室门前的男人没有吭声,他敏捷地卸下身上的白衬衫,古铜色的背一览无余,在黑暗中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意。
“算了,当我没有说过吧。”她声音弱成泄了气的球,自觉地抱起被子向沙发走去。“既然你回来了,你就睡床上,我睡这里。”
心底泛起一阵楚酸,她怎么会这么自讨没趣。
恨不得扒了她皮的人,会好心借钱给她?
余光瞥到她往沙发走的身影,他不屑地冷哼,明明巴不得他要她,还嫌弃和他睡一张床?
玩味的声线顿时打断女人的脚步,“要借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取悦我!”
看她发愣的眼神,他又补充道,“像你对以前的那些男人一样,用你的身体取悦我。虽然我对你丝毫没有兴趣,但我不介意玩一玩。”
良久,她咬着嘴唇,抬起微红的眼圈,道:“是不是只要取悦了你,就能把钱借给我?”
真的可以拒绝这个过分的要求吗?
这条命从那个雨夜起,早已就不是为自己而活。
想到这里,即便知道这是羞辱,她也只能认了!
男人的脸庞英俊如旧,他清了清嗓子道来,“你再这么磨磨蹭蹭,说不定下一秒,我就后悔了。”
她咬着苍白的唇,望着他坚挺的背,木然地解开胸前的纽扣。
霎时,身上的真丝睡裙顺着女人姣好的曲线,滑落到地,就如同她跌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