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今天发生了这么多波折与变故,朕累了,你先行回去罢,朕给你一天的时间思考,朕……一定说话算话,若你不娶南音,别想见到徐子嫣,更别拿到霸王宝物!”南兴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等王崇回答,他便被一股大力给强制推到了皇寝宫的正门口,直接失去和南兴交流的机会了。
“这个王崇……朕让他取个南音,怎么就这么难呀?朕这是多么委屈了他王崇这臭通缉犯的身份啊!妈的,气死朕了!”
将王崇给推出去后,南兴气得直跳脚,怎么也弄不懂这王崇脑子是怎么想的。
他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痴情之人,据他所了解,王崇除了那徐子嫣以外,还有一个林暮雪,都是大世界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寻常女子,朕还没有提出让他与那些女子断绝关系,已经是天大的宽容和恩赐了!他到底在坚持什么?!朕给他的好处,难道还不够多?
朕就差把自己的女儿脱光送他面前了!
妈的,真是气煞,气煞朕也!
……
“参见驸马爷!”
此时,皇寝宫旁边的内官与禁军,皆是对王崇颔首屈腰,以表尊敬之意。
“去去去!什么驸马爷!谁是你们的驸马爷了!”王崇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他正心烦意乱的紧。
一名内官搓着手,脸上带着谄媚地笑,作揖道:“再过几日,您便是咱们万妖殿唯一的驸马爷啦!小的,提前恭喜恭喜驸马爷!”
王崇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再乱嚼舌根,我就启奏陛下斩了你!谁再说我是驸马爷,我就和谁急!”
王崇一肚子火没处撒,只好怒视了皇寝宫门口的这群人一眼。
可是那些禁军和内官却浑然不在意,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笑骂由他,对他直乐呵。
文武百官就曾站错过一次队……他们可不会再站错了!
陛下之前在文武百官前对这王崇的态度……不必行下跪之礼,亲自宣旨,居然还破例为王崇妖渡!
这样的人不是驸马爷,谁还能是驸马爷?
先将他巴结上,哄得这位准驸马爷舒服了,日后好处还不是大大的有?
王崇此时看了一眼天空,皱眉说道:“天怎么黑了?”
一名内官赶紧走过来说道:“驸……王崇公子,您在陛下的皇寝宫内,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啦!现在是亥时了!”
“亥时?!”
王崇此时皱起了眉头,那现在岂不是晚上十点左右了?
陛下解决掉一切事宜的时候,才是正午,他与陛下谈话的时间,顶多一个时辰,难不成是妖渡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王崇可还真是没有感觉,在他眼里,陛下为他妖渡,恐怕不过几分钟,这时间流逝得也太快了一点。
“王崇公子可是要就寝了?奴婢这就带王崇公子进入寝宫!”那名内官一直在对王崇察言观色,此时见他满脸疑惑,站在原地不知去向,便主动向他询问了起来。
王崇反过头皱眉看了他一眼,说道:“就寝?就什么寝!我心里憋得慌,我到处走走,你们别跟着我!”
“是!王崇公子连陛下的皇寝宫都能随意出入,那这皇宫之内,也没有什么不能去的地方了,公子请随意!”那内官哈腰笑道。
“哼!”
王崇本能的一拂衣袍,想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动作神气一点,可惜他身上依旧是一条光秃秃的烂裤衩,手上扑了空,偏偏他还继续装着一副大摇大摆的模样,看上去颇为滑稽。
“驸马爷……真是一个奇人呐!陛下也真是英明神武,目光毒辣!竟能在万千豪杰之中,为公主挑得如此奇葩!”那内官看着王崇那屁股蛋都露出了半个的背影,感慨万千地说道。
“你可要谨慎说话!不要出言讥讽,驸马爷可真不是寻常之人!我在押送亲王回府的时候,曾听到南关亲王嘴中喃喃自语地说过一句话……”一名禁卫军也同样看着王崇那褴褛的背影,站在内官旁边悠悠地说道。
“什么话啊?”内官反过头好奇地看着他。
那禁卫军皱起了眉头,模仿起了南关亲王的神态和语气,说道:“我南关平生识人无数,这个王崇……真是我南征北战这么多年里,见到的除刘珏以外最厉害的一个!”
……
繁星点点,斑影宫阙,徐徐清风揽明月。
王驸马爷走在空旷而辽阔的宫殿广场之上,内心时而气恼,时而怅然。
“项叔,你说这南兴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将南音嫁给我,我当了驸马爷又如何?我要是想弄他万妖殿,区区一个驸马爷就能锁住我了?”王崇不满地说道。
他表现的实在是无可挑剔,不邀功,不论赏,只要他本应有的霸王宝物,没有任何野心可言,老子这样的人,哪会对他南兴的万妖殿有威胁,非要通过下嫁公主的方式来拉拢自己?拉拢得了吗?
项叔说道:“我反正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这南兴做得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说的不错,若我是他,最好的方式是处死你。人家又是妖渡又是嫁女儿的,你当人家容易?表面上是提防你,对你不信任,其实那是对你绝对的信任,在你身上压下了筹码才这么做的,你若是白白接受,日后当条白眼狼,他拿你没办法,只能认,赔了女儿又折修为。你若是感恩他,那是他的福气,他就是在赌你以后会感恩于他。你就直接娶了那南音得了呗,有什么好纠结的……”
“感恩?感恩个屁!你和他都是一样,目的性太强。我不需要他下什么筹码,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知道若是娶了南音,子嫣姐和辰溪姐这两个人,恐怕会炸开锅,我与南音又没有感情基础,我不喜欢她,此事万万不可。”王崇仍然十分坚定地说道。
“那你这事别问我,我和你想法不一样,你自己解决吧!小小年纪,如此牵挂儿女情长,哪能成大事。”项叔懒洋洋地说道。
“老子在对牛弹琴……”王崇叹息了一声。
“老子对牛弹琴还差不多!”项叔没好气地反驳道。
就在此时,王崇耳边听到了一阵阵幽然凄切的琴声,从远方上空处不断飘荡而来。
“好了,现在是别人在对我们两头牛弹琴了。”项叔听到琴声之后,哈哈大笑道。
而王崇则是在此时摸了摸鼻子,说道:“这是……南音所奏的琴声么?”
“是不是她……你去看看便知道了!”项叔鄙视地说道。
王崇沉思了一会后,抬起头说道:“也好!正好把话与她挑明说清,以免引起她的误会。”
说着,王崇大步向前,沿着琴声一路寻去……
“清风舞明月,幽梦落亭间。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南音公主你也睡不着。”
王崇走到了皇宫内的一处水榭兰亭处,看着独自坐在亭中抚琴的南音,笑着说道。
南音穿着一袭深蓝色的长裙,鬓角两边发丝垂落至两肩,未带发簪,衬得她脖颈如雪般白皙,唇齿如玉般晶莹,裙摆垂落在地面之上,拉得很长,却未将她姣好的身段遮掩住,依旧有着清晰的轮廓,纤细的腰,柔美的线条,一切透着随性,优雅,与静谧。
“在这一刻,世上睡不着的人多了去了,你和我没睡觉,有什么好奇怪的?”南音抬起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继续轻轻波动着琴弦。
王崇慢慢走了过去,哈哈大笑道:“我和你没睡觉,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和你睡觉了,那才叫奇怪。”
南音听罢,纤细的手指平抚在了琴弦之上,止住了琴音,脸颊微红,看着他说道:“王崇公子,这么晚了,你是想与我讨论该不该一起睡觉么?”
王崇坐在了亭子内的石凳之上,摸了摸鼻子,没想到与南音公主一开场的话题就这么刺激,让老子有些尴尬啊。
王崇哈哈干笑两声,说道:“大概……差不多……是这么一个意思!”
南音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那……王崇公子觉得该不该与我一起睡觉呢?”
王崇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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