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舒十分贴心的安排了宫女跟去照顾她,夏之桃十分感激的道谢,钟小舒握着她的手。
“等有空我再去看你。”
最近宫里有些事情要忙,需要她在场,她一时也脱不开身,夏之桃点了点头,然后就搬进了那间院子。
城外一间偏僻的庄子里,夏老爷和夏夫人挤在一张桌子上。
桌上放着几个馒头和一盘咸菜,两个人正在吃饭,吃着吃着夏老爷就窝了一肚子火,他重重的把筷子拍在桌上。
夏夫人被他这个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馒头给吓掉了。
“她老子娘躲在这破庄子里啃馒头吃咸菜,她倒好,结交了皇后,多风光。”
夏老爷只要一想到夏之桃攀上了皇后就气的头痛,天底下哪有这样子做女儿的,不过就是挨了几顿打罢了。
居然还往外搬救兵,害的自家爹娘东躲西.藏的。
夏夫人听到夏老爷的话,顿了顿,“好了,快吃,过了这么几天,想必风声已经过去了,明日,我上街去看看。”
钟小舒连轴转了几天这才闲了下来,于是就想着去看看夏之桃。
这次出宫她也没有太高调,只带了青儿就走了,暗卫也跟着。
再说了,不过就是在京城里转悠,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出点什么事。
有着这种思想,所以钟小舒就放心大胆的出宫了。
此时夏夫人也捂好了脸进城,城守问了几句,她只推脱是染了风寒要去抓药。
进了城之后,她就发现并没有人在抓他们。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她特地回了一趟夏府,发现门口有几个人守着,吓得她立刻就躲了起来。
合着他们这是在守株待兔呢。
夏夫人暗暗地骂了两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了钟小舒和青儿。
此时的钟小舒带着面纱,并不是很好认。
但是身后跟着的青儿并没有蒙脸,上次在夏府的时候,夏夫人也见过她,所以立刻就认了出来。
因为害怕被认出来,所以夏夫人又躲了回去,钟小舒和青儿在她面前走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
“娘娘,我们这么空手去见夏姑娘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没事,在路口买点果子就好。”
夏夫人听到她们零星的几句话之后,眼里都亮了,然后就跟上了钟小舒她们。
跟着他们到了一间小院的门口时,夏夫人记住了位置,然后就离开了。
夏之桃见到钟小舒来了,立刻就把人迎进了院子,然后就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不住的道谢。
钟小舒被这一出吓到了,她伸手就要把夏之桃扶起来,夏之桃却不肯。
“若不是您和圣上,之桃可能已经死在了家里的柴房中。
如今圣上又将我安置在了这院子里,远离夏家之苦,此番大恩,之桃真是无以为报。”
夏之桃这话落在钟小舒耳朵里莫名有些刺耳,什么叫做殷止戈将她安置在这个院子里,说的跟外室一样。
“你怎么那么傻,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朋友有难自然是要施以援手的,说什么报不报的,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啊。”
两人下午的时候就分开了,圆圆和团子午睡醒了不见她是会闹的,钟小舒也不好在宫外待得太久。
深夜时分,小院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外门是直接被夏老爷踹开的。
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了动静,但是没人愿意出这个头,就只当是没有听见。
看到来人是夏氏夫妇,一瞬间夏之桃的腿都软了。
那个被派来照顾夏之桃的小宫女也被吵醒了,见对方来势汹汹,也猜到了不是什么善茬。
前段时间不是说这位夏小姐是被双亲虐待才被皇后娘娘救下的么,一时间她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夏老爷瞪着眼睛,挥起手就想要打夏之桃,小宫女急忙护住夏之桃。
“我警告你们,我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你要是敢打我,我明日就进宫告诉皇后娘娘!”
听到小宫女的威胁,夏老爷举起来的手就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钟小舒这个招牌还是挺好用的。
夏夫人站在后头,见不能打,就直接骂了起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以为傍上了贵人就可以不把你老子娘放在眼里了是吗?
这么些天,我和你爹是怎么过得,你倒好,吃香的喝辣的,还捞到了这么一间院子,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出来啊。”
夏夫人一句接一句的骂着,骂出来的话都不堪入耳。
天底下哪有这么当父母的,虐待自家女儿,还理所应当了!
小宫女气不过,想要骂回去,却被夏之桃拦住了。
听着夏夫人的谩骂,夏之桃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听着。
而另一边,钟小舒越看殷止戈心里就越不舒服。
再结合白天夏之桃说的话,虽然可能夏之桃只是用词不当,但是这并不能妨碍钟小舒看殷止戈不舒服。
殷止戈也察觉到了钟小舒的不对,本来以为是遇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所以才会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有心事?”
他捞起了她的一缕秀发,声音低沉,带着哄骗的味道。
钟小舒摇了摇头,没说话。
只是因为旁人的一句无心的话就乱吃飞醋,这要是让这个大尾巴狼知道了,非得笑话她不可。
钟小舒撇了撇嘴,没有理会殷止戈,心里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说。
殷止戈看着钟小舒嘴硬的样子,勾了勾嘴角,“真的不说?”
钟小舒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最后在殷止戈的各种威逼利诱之下,钟小舒才十分别扭的开了口,“你是不是对夏之桃有点太关心了。”
等到听清了钟小舒的话,殷止戈哑然失笑,他看着钟小舒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啊,怎么尽吃一些无缘无故的飞醋呢。”
就猜到了殷止戈会这样说,钟小舒哼了一声,殷止戈有些无奈的把她搂进怀里。
“我只是怕你因为担心别人的事不理我,你看看你,我全心只有你,你倒好,冤枉了我。”
听着殷止戈的解释,钟小舒有些懵,“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