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西山的方向里,夕阳下的光芒倒映出两道骑着白马的身影,是那样的唯美,可实际上,他们的脸上却表现出匆忙的样子,因为如果在日落之前没有赶到客栈,那么他们就要露宿深林里。
却不料有两支箭在不知名的位置上射下,两匹白马受到惊吓,立即快速止步,凤卿和南宫瑾只得紧紧抱住马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即便是武功再高强,在受惊的情况下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在他们两人还没有晃过神来的同时,劫匪已经包围在他们的身边了,凤卿和南宫瑾快速的背对背面对劫匪,南宫瑾深沉快速的扫过面前的劫匪,对凤卿说:“待会我会掩护你离开,有多远走多远,知道了吗?”
“不,”凤卿也用眼神扫过众人,表情瞬变,脑海中在一秒钟之内闪过了一个念头,她冷冷的道:“说好的,永不分开,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这是污蔑我的人格。”
“现在还讲什么人格道德?”南宫瑾低下声音,不想让那些也正在打量他们的劫匪听到。
凤卿突然捉住了南宫瑾的手,虽然没有面对他,但是手心里传来的冰冷感觉,依旧清晰,她说:“要走一起走,不然就一起留下。”要说不害怕是谎话,这里的劫匪起码有三十多个,团团围住,但是,要她丢下南宫瑾一个人,她做不到。
“好,”南宫瑾嘴角微微泛起弧度,紧紧地捉住了凤卿的手,说:“我答应你。”
南宫瑾打算的叫唤:“诸位,劫财的话,我们身上没有,只剩余几锭银子,若肯放过我们,一定万分感谢。”
劫匪没有说话,眼神很坚定的盯着两人,尤其是貌若天仙的凤卿,随即,在某处响起了一声口哨声,三十多个劫匪立即冲上去,与两人厮杀。
劫匪不是单对单,而是一堆人对付他们两个人,就算武功在高强,也不能同时击败这些有两把刷子的劫匪的。
南宫瑾抵挡住一个劫匪的攻击,却抵挡不住另一个劫匪的猛踢,他几乎是口吐鲜血,至于凤卿,那些人虽然紧紧相逼,但是那些人似乎没打算要她的命,所以,她的处境比南宫瑾好多了,但是好多了并不代表,会没有危险。
南宫瑾的处境很为难,一面要顾及凤卿,另一边还要抵挡劫匪的进攻,当他心神恍惚的时候,一劫匪已经把他的手臂割伤,南宫瑾闷哼一声,可是同样心惦着的凤卿,因为他的一声轻微闷哼,也心神恍惚,被劫匪乘虚而入,两人同时受了伤,被劫匪用刀架在脖子上,南宫瑾忧心的道歉:“对不起,没能让你离开。”
“废话,说好的,一起走一起留,你受伤了,痛吗?”凤卿担忧的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南宫瑾的伤势。他们现在分不开了,任何一方受了伤,对方都会担忧的。
南宫瑾见到凤卿也丝丝流血,但他却无能为力,劫匪没有进一步动作,似乎是在等谁发号指令,只见其中一名劫匪放射一枚烟花,随后就听闻一声哨子声,劫匪准备把两人架回自己的地盘。
他们没有想到凤卿会突然夺走一人的刀,狠狠地刺向南宫瑾的胸膛,可他们却没有想到,凤卿只是表面狠辣,实际上却没有真正刺进去,她只是点了南宫瑾的睡穴,让他昏迷而已,凤卿对着劫匪冷哼,道:“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已经没用了,捉我走吧。”
南宫瑾,对不起,说好的,我却食言了。
我们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回去,那么,我希望是你,如果我没死,我们会见面的,经历了那么多,早就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劫匪见事情出乎意料,其中可能比较高级一点的胡须男人,蹲下来,凤卿惊呼,以为他是想要检查伤口,要是那样的话,会被发现的,胡须男人却没有,只是把南宫瑾身上的钱袋,扯下来,便命人把凤卿绑回去。
凤卿惊呼的深深吐气,在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几眼南宫瑾的身影。
原谅我,对不起。
在路上,凤卿想要打探他们的底细,笑呵呵的问:“各位,能否告诉我,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好让我的心里有所准备啊,不然心里七上八下的,好紧张。”
没人回答,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似得,没有多余的表情,除了上阵打杀的阴狠模样之外,她还真想不出他们还能有别的什么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这些真的是劫匪吗?真的是非一般的劫匪。
她诡计多端,只要能够找到突破口就能够离开,但是南宫瑾这家伙,脑袋实打实,自己一个人逃走,好过刚刚因为心系对方而被人打伤,导致俘虏的好。
他们来到深山里,那里就像是个村庄,搭建木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凤卿不敢相信的看着四周,她究竟是来到一个劫匪村还是只是一个平民的村庄?
当他们回来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脸上不再是阴冷,而是欢愉,除了个别的要把她送往不知名的地方,他们走到山腰间,距离刚刚的小村庄有点距离,但不远,那里才是真正的山寨吧?因为那里的氛围很阴郁,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三个人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推,把她推到了一间有着很浓厚的男人味房间里,她环顾四周,椅子就像是多年没有洗过一样,她都不敢相信这里真的是人住的吗?还有,这里一间布满蜘蛛网了?这是要囚禁吗?确定吗?果然是劫匪的风格。
三个劫匪随后退了出去,凤卿发现他们关上门后,立马扑向门,大声怒喊:“喂,你们搞什么?就算是囚禁也要松开绳子吧?都是一群什么人?蛮子,混蛋。”
随后,一声滋滋响,凤卿以为是老鼠,没多在意,毕竟这里那么臭,而且还那么旧,而且还有蜘蛛网,肯定很久很久都没人住了。
但是出乎她意料,有个魁梧的身影走到她的面前,重重的鼻音,缠绕在凤卿的耳边,凤卿惊呼,慢慢回过头,只见一名全身穿着就像是十几年没洗过的衣服,发丝也不打理一下,乱糟糟的,还有,他呼气张开嘴巴的臭味是想怎样啊?究竟是吃了多少年的大蒜?那股蒜味真的是让她受够了,但是奈何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毫无反抗退后之力。
他越走越近,近的几乎能够看见他的脸了,在透过门光照射的方向,逐渐见到了他的脸,就跟那一身乱遭遭,脏兮兮的身影看上去一样,脸上的胡须满面,就像是个还没有见过世面的野人,而且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他身上那两种气味,一股是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蒜味,牙都没有刷,另外一股就是很多年没有洗过澡的难闻气味,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味’。
原谅她,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味。
脏兮兮的男人张开那一口黄色迹的牙齿,跟她说话:“你就是他们刚俘虏过来的奴隶?这一次算是极品了,我喜欢”他的语气充满了蔑视,高傲,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令人反感。尔后,他又说:“蹂躏奴隶。”
凤卿不肯答话,眼神直逼脏兮兮的男人,一点都不胆怯,反而是一脸的疏远鄙视,这让一直都处于被人尊敬的男人很是感兴趣,问她:“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或许我应该要考虑考虑再为自己添个妻子。”
“慢着。”她双手抵在前面,一脸戒备的看着男人,问他:“什么妻子?我有答应吗?还有,虽然我是俘虏,但是不代表可以让你任意妄为?我才不会嫁给你。”
这个男人就是有病,奴隶不是人吗?凭什么受人差遣?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人满脸胡须,根本看不出他是否在笑,只是看到他的眼睛里都溢满了笑意,颇有兴趣的问她:“为什么不肯嫁?”他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的女人了,一般人见到他都会惊慌失措甚至是会晕倒,可她却不一样,她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能够与他对视的人。
“谁见到你,都会反意识的拒绝。”凤卿的眼睛一直都盯着那男人,因为她笃定,不论她怎么拒绝都不会改变这个男人的想法,但是如果能够换多一点自由活动和时间,那么她就能够逃离这个劫匪团队,和南宫瑾会合。
“那你,觉得,你能够推翻我的决定吗?”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找合适的话题问她。
凤卿挑眉,颇有英雄气概的气息,坚定的摇头:“没有。”男人赞许的点点头,凤卿又说:“嫁给你可以,但是,我要三媒六娉,还要选个吉道日子,不然,我可不嫁。”
男人想要靠近凤卿,却被凤卿退后一步,两人还是之前的距离,男人解释:“我们是劫匪,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而你,对我也不那么重要,看上你的,只是你的容貌,而且,你可是我的俘虏,没资格谈条件,3天后,我们会成亲,不容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