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可呵然笑起来,肖静杉心惊了下,盯着若可嫌弃的喃喃道:“疯子!”
“是!我是疯子!肖静杉,你找我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在跟一个疯子讨论一个男人归属权问题?还有冯女士,你威胁一个不入流的小律师,这就是你所谓的引以为傲的手段?你们这么有能力,不如想办法拴住战墨城的心,别让他屁颠屁颠缠着我啊?还有……战思辰他的确是我儿子,是我和战墨城的儿子,还是我和战墨城通过最原始的受精方式生下的儿子!怎么样?你有意见?还有,就算你嫁给战墨城,也无非是他的后……妈!”
肖静杉气得浑身发抖,若可字字句句,说的云淡风清,却凌厉逼人。
冯逸脸色越来越黑,握着咖啡杯子的手骨节泛白。
“陈若可,你真不要脸!你简直这么……”
“这么直言不讳?”若可往肖静杉身前逼近,肖静杉下意识后退。
她没见过这么有攻击性的陈若可,她脸上的咖啡还没有干涸,双目充斥着红丝,然而唇角却扬着笑意。
冯逸一掌要落下来,若可眼疾手快,抓起肖静杉跟前的咖啡,“哗”地直直泼向肖静杉的脸。
“啊……烫死了!妈妈……好烫……我的脸……我的脸……”肖静杉大哭起来,不顾形象的抹着自己的脸。
冯逸也没想到,收起手赶紧抱住肖静杉。
疼痛使肖静杉皱紧眉,惊慌措乱,生怕自己因此毁容,哭着在桌子上抽出纸巾去擦试。
“这一杯是还你的!冯女士,你是长辈,这点我这个疯子还有道德常识,但是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我是一个小律师,可我更是一个孩子的妈,原本我不想跟你争什么,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陈若可,你不要脸……呜呜……疼!妈妈……好疼……”
肖静杉哭声在身后响着,若可傲娇的仰起下巴,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
门外,一个女人正好目睹了这一切。
她一身青色长裙,长发挽在脑后,简单蓬松的发髻,使她看起来随性而优雅。
若可朝她微微点头,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陈律师……”若可没走出几步,那女人突然叫住她。
若可不认识这个女人,而且站在包间门口,难不成是肖静杉的人?
那女人似乎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清清柔柔的说:“我是许青!”
许青?
若可脑子里闪出刚才肖静杉提到的那个女人。
充满了文艺气息,战墨城的朋友。
“呵……陈律师,别误会,我跟他们不熟,我只是识得墨城!”
若可低垂下脸,刚才只顾着“斗争”,克意压制了脸上的灼痛,如今出来,疼痛已经蔓延开来。
她皱紧眉,感觉自己狼狈极了。
“哦!我还有事,先走了!”她不准备与这个女老板攀谈,而且她们之间貌似没有什么可以聊的。
许青笑了下:“你的脸已经被烫红了,如果不处理一下,怕是会留下疤痕的!”
她说话轻轻柔柔,如轻风拂过。
若可只觉得心底一阵暖意。
“谢谢!我回去自己处理一下!”
这时,她手腕一暖,许青过来牵住她手腕往前走,转个弯,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若可抚了抚脸上的灼痛,碰一下都会疼得浑身发抖。
可见,肖静杉那种千金小姐哭成那个鬼样子也情有可原。
若可被许青拉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但是布置的很规矩,中式装修风格,略带复古的家具,颇有韵味。
若可想,战墨城那种霸道拽得二五八万的人,竟然还会认识这种女人。
许青将她按坐在沙发上,然后打开身后的柜子,翻找了下,自言自语道:“哎,我忘记了,上次被陈冰拿去了!”
“陈律师,你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
许青说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陈冰,把医药箱拿来!嗯!在我房间!”
若可听到陈冰的名子愣了下,她想到那个带着小女孩儿的白衣女人。
“呵……就是她!是不是很意外?”
许青就像是可以看穿她一般,柔柔地笑着说。
“嗯……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她眨眨眼睛。
若可不怕针尖对麦芒,到是对这种柔情似水的女人没有抵抗力。
她尴尬的笑笑,猜测着她口中的都知道,到底是知道些什么。
这时,门从外面推开。
若可抬眼便看到陈冰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医药箱。
“妹妹!是你?”陈冰怔了下而后惊喜的问。
若可也惊讶地站起身,没想到真会在这里看到她。
自从那一日在战墨城巡查军用雷达站用地后就没再看到她,如今再见,她真是变了很多。
脸色红润,比以前更漂亮了。
“好了!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唠家常!”许青上前打茬,接过医药箱,让若可坐下来。
“她这是怎么了?”陈冰皱着眉问。
“被人欺负了呗!”许青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喃喃说。
陈冰神情一下子僵住了,心疼地仔细打量着若可已经发红的小脸儿。
“谁这么狠,一定很痛吧!”陈冰感同身受一般。
她用干净化妆棉沾湿轻轻地帮她擦试:“妹妹,必须先把咖啡液清理干净,疼的话忍着点哈!”
“我自己来吧!”若可不好意思,想自己动手,却被许青按住双手:“你坐着!”
“青姐,这若是让墨城知道,他会心疼死的!”陈冰完全是在和许青说着。
若可心头却是一跳,身子也一颤。
陈冰以为弄疼她了,收回手紧张地看着她:“很疼是么?我再轻一点!”
“没事!没事!”
若可咬紧唇,有那么一瞬间,她分不清是疼还是因为听到战墨城心疼死她这句话。
许青深叹口气:“心疼死是小事……我是怕他……”
若可抬眼下意识去看许青,许青突然住了嘴,唇角又勾起一抹笑:“犯小心眼儿的毛病!”
“可不是,墨城那小心眼儿的毛病一发作,还真吓人!”
“就是啊!我还记得四年前啊……他被部队找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将那个男人差点打死!翁副官后来跟我说的时候,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他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可怕的男人,战墨城就像是要吃人,如果不是后来被老高拦着,能把人给活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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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83和84还在审!不能活了……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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