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初摇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金刚它……”
道歉到一半,安如初连忙停下来解释:“金刚就是这只傻狗!五个月大的金毛!平时挺聪明的,不知道今晚发什么疯,竟然会开密码锁,会坐电梯,这不正好电梯在您家门口停了,它就疯了似的冲进来,我喊都喊不住——”
安如初说到一半的时候,房间里便彻底安静了。
在这片沉寂中,安如初自嘲:“听起来很像胡扯是么?我要不是亲眼看见,也很难相信……一只金毛而已,也没被训练过……怎么会……”
那把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起:“看跟什么样的主人!主人蠢的,教出来的狗,自然聪明不起来!”
安如初正要继续道歉,猛地抬起头来!
不对!
她刚才过于慌张和心虚。
一心只放在要好好跟房子的主人解释她擅闯的问题上,完全忽略了这个声音。
这是……
陆君衍?
可真是冤家路窄。
安如初猛地抬起头来,转过身,便见某个恶意攻击的男人,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先前被他擦头发的毛巾,此刻被他慢条斯理的系在腰间,挡住了重要部位。
这人——是暴露狂么?
“安如初,这招欲擒故纵,三年过去了,你还是玩的这么烂!前脚在医院假装逃跑,后脚就带着这只傻狗,闯进我的卧室,偷窥我洗澡!是不是只有把你扭送警局,你才能不再对我用这么拙劣的勾引手段?”
安如初气得内伤,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勾引你?我闯进你浴室,偷窥你洗澡?”
男人抱着手臂,犹显手臂和胸前的肌肉线条饱满完美:“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
安如初指着方才金刚吃得津津有味的狗盆,怒斥:“这个怎么解释?”
她就说她生病这三个月,金刚每每从外面回来,对她准备的吃食都不怎么上心,问帮忙遛狗的大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来!是有人故意引诱,在家里放了这些高级狗粮和罐头!
还有!陆君衍是什么时候搬来这个小区的?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搬来她居住的破旧小区?
陆君衍眼神轻飘飘的落在那狗盆上:“小区里的流浪狗太可怜,特意给它们准备点吃的,怎么?你要管?”
安如初愤怒:“金刚不是流浪狗!它有主人,它的主人是我!”
“哦?那为什么它天天脏兮兮的出现在小区里,每天为了一点吃的,跟其他狗打架?”
安如初愣住了。
这三个月,她确实对金刚照顾不周。
看金刚每天精神奕奕的回来,开开心心的被大伯带出去遛,还以为金刚过得很好。
陆君衍突然目光一沉,“你就是这样!心血来潮的时候说喜欢,等热情一过……”
这控诉的语气,让语塞的安如初心脏一跳。
怎么……陆君衍好像说的不是金刚?
那短暂的情绪一闪而过,陆君衍重新恢复成那个趾高气扬、脾气恶劣的陆大少,他冷酷的对安如初说:“狗也有感情,如果不能对它负责,那么一开始……你就不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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