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耳畔响起了水滴的声音,声音很近,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夏侯尊动了动身体,好像被人绑住了。他努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一个被挖了眼睛,拔了舌头的宫女。
他瞪大双眼,想要与她保持距离,却发现自己是被绑在椅子上的,而椅子因他的挣扎倒了。
视线转向一边,一名戴着凤冠的女子,正将匕首狠狠的刺进,那个戴着金步摇的女子的胸口上。
“你去地下好好当你的贵妃。”凤冠女子拔出来匕首,鲜血喷在她狰狞的脸上。
他心里莫名的难过,他用脸蹭着地,努力的向前爬着。
凤冠女子丢下匕首,心疼的过来扶着他“儿呀,你在干什么?”
她把他抱在怀里,摸着他脸上的伤口。
他拼命的挣扎着,拼命的想要躲开,他对着远处倒在地上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娘……娘……”
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回头看她,她的头发散了一地,那泛着光芒的金步摇倒在血泊里。
“娘……”夏侯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动作太大把恒一吓了一跳。
“先生,你怎么了?”恒一把咖啡杯一丢,关切的问。
夏侯尊揉了揉太阳穴“没事,梦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你想起什么了吗?要不要约医生?”恒一连忙问,他该不会想起什么了吧?
夏侯尊摇头“没有。”他突然觉得恒一的话有些问题“你问我想起了什么?”
恒一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其实想问你在梦里,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口误!口误!”
夏侯尊点点头或许是他多想了吧!最近总是有些场景,或真或假的出现在脑海里,连起来都能变成电视剧了。
“那根步摇拿去鉴定了吗?”夏侯尊喝了咖啡,但是接着又吐了回去。
这苦涩的味道,让人舌根都发麻。
“先生,您应该加杯奶,效果更好。”恒一不怕死的挑衅了一下,趁着他还没发火,接着板起脸来,正经的说“步摇不是用黄金打造的,至于什么物质他们说要检验一下才知道,至于制作工艺也看不出什么朝代。”
“检验。”夏侯尊手一顿“需要破坏步摇形态吗?”
“也就取些小样……”恒一比划了一下。
“不行。”夏侯尊拒绝“把它取回来吧!不需要那些草包鉴定。”
他想,大概是那个朝代的人吧?
服饰花纹在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但是却真实的存在着。
那些人到底是谁?
又为何频频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
片场。
江映月最近精神很不好,经常在休息的时候睡着,人也萎靡不振,饭也吃不下。
开饭时间,她扫了眼桌前的披萨,一股恶心涌了上来。
“这都是什么东西呀?变质了吧!”她连忙捂着嘴,推开了助理呕着酸水。
助理闻了闻“没我变味啊!”她拿起一块尝了尝,味道刚好,是平常的味道啊!
“姐,你是不是肠胃炎啊?要不要带你去看看?反正下午你没戏!”助理关心的问。
江映月捂着胃,脸色惨白的点点头。她也觉得是肠胃炎,这样下去什么也拍不了。
与导演请好假,保姆车就往医院开去。司机是剧组的,他看了眼江映月打趣的说“月姐,你这样子和我老婆怀孕时挺像的,当时我以为她吃坏了肚子呢!”
司机本来就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他只是想调解下气氛,结果江映月猛的坐了起来。
“调头!”她冷冷的说着,冰冷的语气,让司机打了个颤。
“对不起啊月姐,我是开玩笑的。”司机尴尬的说着。
“我让你调头!”江映月喊着,尖锐的嗓音穿透了大家的耳膜。
“姐,你……你怎么……”助理仿佛吓到了,她往外坐了坐,不敢去招惹。
江映月手紧抓着坐垫,不可能的!不会的!她怎么会遇到这种情况?她还要当夏侯夫人!
…………
酒店。
江映月进入房间后,就摘下了墨镜口罩。助理很自然的就要去接她手里的东西,她紧张的把东西往床上一丢。
“你去休息吧!”她命令的说着。
助理有些不相信的眨巴了下眼睛,然后立马回过神来,接着就离开了。
江映月把自己关在厕所,然后慢慢的等着验孕棒的结果。
几分钟后,两道明晃晃的杠出现了。
“啊——”
江映月尖叫着,把验孕棒摔了出去。
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这么毁了她?
此时电话铃响了,刚接通夏侯辰痞痞的嗓音就传了过来“听说你身体不舒服?”
“不关你的事!”江映月冷声说着“没什么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我奶奶下周生辰,我们要一同出席。”夏侯辰命令道。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她最讨厌别人命令她!
“呵呵……就凭我上过你。”夏侯辰没有了往日哄人的温柔,原来一切都不过是装的。
“江映月,不是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你要适应现在的交谈方式,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相处时间。”夏侯辰在另一头肆无忌惮的笑着。
“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江映月咬牙道。
“顺其自然而已。”夏侯辰回答着“没准,你还就顺其自然的怀孕了呢!”
“闭嘴!”江映月吼着“我就是死也不生你的孩子……”
“由不得你!”夏侯辰阴沉的笑着“到时候连你们那不值钱的江氏,都是我的!当谁的夏侯夫人都一样,总之你这辈子是没有希望了。”
“闭嘴……闭嘴……闭嘴………”江映月歇斯底里的吼着。
她将手机丢进马桶里,然后用力的想要将它冲走。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