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谢谢夏侯先生的顺风车。”姜梨嘴角微扬以表谢意。
夏侯尊眯着眼睛,双手抱胸的坐在那里。
居然没有表情,难道还在生气?
姜梨叹口气,这个时代的男人都那么小气吗?
“好嘛!我为刚才的事道歉。”姜梨撇撇嘴,大丈夫能屈能伸,犯了错就主动承认。
夏侯尊坐在那里,依旧纹丝不动。
这下姜梨郁闷了,这是真生气了?大老爷们的,怎么这么小气。
她把脸转向车外,心里有些不舒服。还没有人敢拂她的面子。生气就生气呗,别想听到她再说一句道歉的话。
一路无言,直到车停在距离江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时,姜梨才不情愿的戳了戳他的胳膊“喂,你不会是生………”
不等她说完,夏侯尊的身体突然向她倒了过来,一双手紧紧的箍住她的腰。
“夏侯尊,你怎么了?”他的身体僵硬冰凉,就好像是死了很久一样。
恒一回头脸色大变“这是怎么了?”
“快去找大夫!”她摸了下鼻息,还好活着。
这难道是中毒了?是冰激凌?那为什么她没事?
夏侯尊把脸埋在她脖颈间,然后用力噌了噌,哑声道“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他的身体越来越凉,就像是生命一点一点被抽离。
“你醒醒,别睡呀!”姜梨拍着他的脸,却发现他的眉毛都结了一层霜。
冰激凌是凉,可是应该没有将人冻起来的能力吧?
不对!有一种东西可以!
“你有没有吃别什么东西?雪莲、雪蛤什么的?”姜梨摇晃着他的身体,他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一层霜。
“冷……冷……”夏侯尊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猛的睁开眼,眼球变成了冰蓝色。
她大惊,这不是中了冰寒毒才有的症状吗?
她虽不曾亲眼见过,只是年幼时拜大太监殷公公为师傅,偶然听到这些秘闻的。
中了冰寒毒的人,眼睛呈冰蓝色,首先会冰封人的内脏六腑,接着就是四肢,即便是六月的天,整个人都会冻成冰人。
可是……这是华国,怎么会有梁国皇室的密毒呢?
窗户上结了一层冰花,四周温度明显下降。
夏侯尊突然摸着她的脸,眼神似是飘了远方。
他说“雨若的梨花,好美……”
他的话在她脑子里爆了炸,雨若……雨若轩是娘亲住的楼阁,全京城只有哪里才有梨花。
她捧起他的脸“夏侯尊,你怎么知道雨若的?你告诉我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穿越?为什么娘亲和江小漓的母亲长的一样?他又为什么会知道雨若轩?
夏侯尊淡淡一笑,整个唇角都被冻住了。
“江小姐,请你将先生放平。”恒一丢过去一床毛毯。
姜梨把毛毯给他围上,却发现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这样下去,还没找到大夫,他整个人就变成冰块了。
姜梨把他扶起来依在车窗上,她捧着他的脸“我是要救人,我是要救人……”
她念叨了一句,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附上他的嘴唇。
一股气从丹田缓缓渡了过去,姜梨只感觉那股冰凉的寒气,也袭击了她的心肺。
夏侯尊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眼。他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金衣玉冠,站在一棵梨树下。
那场景很熟悉,熟悉到自己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姜梨的真气有限,等她有些眼花虚弱之时,却被人反扑了过来。
他在上,她在下。这样奇怪的姿势,像是在做什么不雅之事。
“夏侯尊,你……”
“你爱我吗?”
夏侯尊认真的看着她,她的却心噗通乱跳,他是疯了吧?
未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眼一闭倒在了她身上。
姜梨有些反应不过来,今晚发生的一切,到底算个什么事啊?
医院。
夏侯尊的症状,只被诊断了出过敏反应。姜梨知道这个时代的医术很高,但为什么只是过敏反应呢?
恒一摊在长椅上,说起来,这冰激凌还是他给的。他怎么知道老板对奶制品过敏呢?
姜梨拍着他的肩“你一直跟着你老板吗?”
恒一不明白她的意思“我是贴身助理,当然一直跟着。”
“我是说。”她一脸严肃“你从小就一直和他在一起?”
恒一面色一凝“自、自然是在一起,江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姜梨摇头“没事,就是随口问问。”是不是她多想了?
姜梨摸了摸头上的疤,大夫说因为这伤,她丢失了小时候部分的记忆。
可是……她丢失的是什么?
恒一接了下电话,然后脸色不太好看。
他说“江小姐,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要不您先回去吧,车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姜梨点点头,渡真气是很耗内力的事,现在的她有些筋疲力尽了。
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医院门前,车门打开,一身穿着男士西装的女人下了车,立刻引起了人们的主意。
乐语表情很冷淡,就连眼神中透着的担忧都不让人轻易察觉。
“几楼?”她问。
“姐夫在十一楼。”助理领着一大篮子的水果跟在后面。
电梯门打开,姜梨刚要走出去,却被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挡了路。
电梯门口不大,那人恰好站在了中间,左右都有清洁工的工具拦路。
那人眼神中高高在上的感觉,让她姜梨很不舒服。
是想让她让路吗?
真不好意思!她还没有给人让路的习惯,索性她也挡在门口。
助理咳嗽了一声,这女人太没眼力劲儿了,也不知道让路。
电梯门一打开,乐语就与眼前这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何,这人浑身散发出的霸气,让她有种看自己的感觉,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
两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别人出行,僵持的场面有些尴尬。
助理左右看了看,对姜梨说“麻烦你让一让,我们要去探望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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