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似乎几步就完成了,可事实上真有这么简单吗?估计不会!
傅瑾离被诸事围绕,这一天下来,脑袋都‘大’了,此时不想再与初二消磨时间,冷声道:“行了,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他说完不再看初二,调节了椅子斜侧的按钮,将椅子调低,身体顺势躺下以此放松,缓解疲惫。
他的话落下半天了,初二迟迟没有动作,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扬眉再次看去,见初二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感到又累又无可奈何,再次发声:“你还有事?”
“是……”初二弱弱的出声,抬眼直盯着傅瑾离,观察其眼色行事。
“说吧!”傅瑾离用手揉了揉眼睛,接着扶额,等待着初二的问题。
“九爷!您是吩咐李伯去做什么事了吗?”初二紧张的看着傅瑾离,期待的同时又感到害怕。
傅瑾离冷哼了声,漫不经心的说着:“哦,你说这个~嗯,让他去找个人!”
他见初二那样,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没想到就这点小事!
傅瑾离认为的小事,初二听后却急了,“李伯年纪大了点吧……”怎么不吩咐其他人去呢。
他与李伯关系很好,李伯还经常照顾他,所以他一听李伯出去执行任务了,就很担心,怕他出事。
傅瑾离从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了他的意思,闭眼轻幽幽的来了一句,“还有初九,初十。”
初二听后歇了口气,安下心,将那份担心吞进了肚里,接着问,“那到底要找谁?”
“叶芽子!”
叶芽子?初二在脑中仔细搜索这个名字,嗯……确实有个叫叶芽子的,不过,找她?上一次找到她不是两年前的事了吗,现在又找她干嘛?
初二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通,最后选择直接询问傅瑾离,“可……九爷,您现在找她干嘛呢?”
初二不愧是个话唠,这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让本就乏累的傅瑾离感到烦躁,马马虎虎的推脱,“这你就别管了,下去吧!”
初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看出了傅瑾离神色之间的疲惫,不再追问,道了声后便退出了书房,关紧房门。
“呼~”终于安静了,傅瑾离深呼了口气,接着闭目养神。
此时,没有了其余人的书房,显得超凡的安静,空气温温的,桌面凉凉的,只有傅瑾离的心还如炉火般缓缓地飘着红色的光……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就已到了下午,一天接近尾声,就连太阳也开始懒洋洋的坠入山里。
阳光脱离了城堡主楼,却正好照进了东面的矮建筑里。
“咳咳咳!”病床上的景鹿终于有了动静,她似乎是感到不适,咳嗽了几声,接着微微动了动那细长的睫毛,眼看就要转醒,却只那一个动作后,又没了反应。
好一会儿,她终于勉强睁开了眼,还没看清眼前的事物,就被那从窗**进的阳光所刺激,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然后又尝试着再慢慢睁开。
入眼的是一间洁净、雅致的房间,与平常所见不一样的是,这间房以绿色为主,让人一见就感到身心愉悦。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背靠着墙,看着眼前这陌生的环境,思想着这个地方是哪儿?
她还没找到答案就被脸上的疼痛给吸引了注意,“嘶~”好疼!
什么鬼?脸怎么火辣辣的疼?
她抬手摸向脸颊,触碰到脸的那一刹那,将她吓得差点从床上弹起。
这……怎么回事?她脸上是什么东西?怎么黏糊糊的?
后知后觉的,她才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刺鼻又难闻,让她无法忍受,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匆忙的用另一只手去试探另半张脸。
也是一样的感觉,怎么回事?
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她被淹没在水里后,她就断片了。
这难道又是傅瑾离的新把戏?
她脑海中不停的想着,越想越慌,毕竟在她心目中,没有什么是傅瑾离做不出来的。
最后她才说服自己,无论是什么风雨,都要直立面对。接着,她将双手摊到眼前,看看是何物,就一眼,看清的那粘在手上的物体让她反胃。
这什么?也太恶心了吧,如污水潭里的粘液般,黑漆漆的,里面还参杂着许多小分子物体,不知是何物。
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必须将它擦掉。这东西又恶心又让她感到难受,景鹿猜想,这肯定是傅瑾离的恶作剧。
产生这样的想法后,景鹿开始用手疯狂的擦脸,想将那些东西全部抹掉。
“停下!停下!”
“你在干嘛!快停手!”
这几声几乎是用吼的,将景鹿吓了一跳,动作愣了,停了下来。
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她扭头看去,见是个老人?此时摆着一张臭拽脸盯着她。
同时她还发现,房间里别有洞天,竟然有内隔。门与墙差点融为一体,让人很难想到里面还有一间,若不是那老人从里面出来,她也不会发现。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老人就三下五除二大步走到了她床跟前,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