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爵承认,明落落的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
叶子悠那个人,也不会轻易跟段墨离这样的人为伍,一定是有什么共同利益,而他们共同的敌人便是他,很有可能在背后做了些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心里流过一丝惆怅。
他不想看她被伤害,所以要更努力的保护她。
“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我会让陆原去查查看最近叶子悠和唐楚做了些什么,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你不要担心。”
“每次你都叫我放心,不要担心。可我怎么会毫不担心呢……我真的很害怕……”
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声音钻入耳中,低哑浑厚。
“不怕,我会倾尽一切保护你。”
明落落摇摇头,眉头紧蹙,“我怕的就是你……他们首要的目标一定会是你的!顾言爵!你懂不懂啊,我自己怎么样我都不会怕的,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身上肩负着是顾家,是奶奶的期望,还有我……我的期望!你绝对不可以有事的!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要将我们一网打尽!让我们毫无还击之力!”
他笑着说道:“你老公有那么不堪一击吗?你给我点信心好吗?就这么不相信我?”
“有什么时候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答应你,一定有所戒备,查清楚他们的目的,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影响,也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谁要伤心难过了。”
明落落松了口气,只要他有所警惕就好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放心,犯我者,一个都不会好过!”
什么意思?
他这是要做什么?
她无比认真的看着顾言爵,“段墨离利用了我对他的信任,是我愚蠢,至于他,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但是你要答应我,怎么对付他由我说了算,你不要轻举妄动。”
至于唐楚和叶子悠,那两个家世背景那么厉害,想必也轻易动弹不得,小打小闹就算了,难道真的会伤筋动骨?
所以她只提到了段墨离,却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听到她这个要求,顾言爵微微皱眉,疑惑问道:“这是为何?”
明落落很是心虚,生怕段墨离狗急跳墙说出那件事情,那她和他之间还如何共处?
过去很多天了,她还是不敢跟他说出来。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会答应我吗?”
可是在顾言爵的心里,她这样的要求似乎是在说明,她还是很在乎段墨离,所以怕他出手害他……
他慢慢的松开了明落落,冷静的站稳,深深地看着她,“好。如你所愿。”
她也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心里一紧,下意识的上前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解释道:“我不是为他找理由,也不会轻易被他摆布,只是他毕竟是初珑的丈夫,思晗的爸爸,我怕你出手太狠……更何况,我也不想让你沾染上一些不好的事情……我们光明正大,不像他一样耍手段,可以吗?”
“明落落,你不需要解释了。”顾言爵轻声说道,“夜深了,天凉了,我们回家吧。”
这个话题,实在不宜再进行下去。
“言爵……”
他什么都不肯在听,抓住她的手便送她到了车上。
一路上仍旧专心开车,似乎全然不在意她的挣扎和纠结。
“送我回去!”
“不是顾家!”
顾言爵淡定的说道:“不会顾家,回你家!”
她一下子就猜到他所说的是哪里,摇摇头,“我不想去!”
“明落落,你要知道,那个房产现在是在你的名下!婚礼之前我就转给你了,包括几处房产,都是你的!我们既然是夫妻,自然不分你我!那是你的家,你就可以回去,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你的想法!”
顾言爵霸道**的样子,让她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就在一路忐忑中,回到了他们的别墅。
熟悉的地方,让她渐渐放松了下来。
可是回到卧室,她却整个人呆住了。
房间还是保持着婚礼那天的样子,满眼皆是红色,可地上的玫瑰花已经枯萎。
她呆呆的怔住。
站在她身后的顾言爵轻声开口,“你走之后季姐要来整理,我说不用了,早晚你还会回来,我要保持着原样……”
这样的话,他们还是可以依旧继续洞房之夜。
她抿了抿嘴,环视着周围,跟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鲜花,是她亲自布置的,床单窗帘也是她亲自重新购买的。
那时的她还以为婚礼后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她要有新的面貌,花了几天时间重新布置整个别墅……
都被她亲手毁了。
现在面对他,她满心的愧疚与自责,很是难过。
“让季姐收拾一下吧,都这么乱了。我还是去客房睡吧。”
“你知道的,无论去哪里都没用。”他淡淡的说道。
明落落回头,狠狠地盯着他,“我身体不方便!”
顾言爵似乎很是意外,走过来捏住她的鼻子,怒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色鬼吗?”
她皱了皱眉,咬着嘴唇,脸色微红,“难道不是吗?刚才你抱着我的时候,有什么变化?还有那晚你说只是抱着我睡觉的,都干什么了?别以为我没发觉!”
男人略微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只是干渴多日,拥抱着她的时候敏感了一点罢了。
这都被她指责?
还有那晚,他也没怎么动她啊!
只是自己解决下罢了。
顾言爵咳咳一声,“你又发觉什么了?”
“你……我知道你是个男人,下半身动物吗?我离开这么久,也是有看国内新闻的!”明落落剜了一眼,撇撇嘴,“你顾家虽说每日都在忙着生意,花边倒是不少!新闻上可是写的很清楚,您顾总不甘心被逃婚,深夜幽会超模!甚至还有玩制服诱惑的?我都看到了,不就是池锦儿吗?她找过你……哦不对,是你去找她!”
听她这么说,顾言爵不仅没有紧张慌乱,反而是笑了。
“你还笑?”她紧皱着眉头,“有那么好笑吗?”
“你要是真的在乎绯闻,早就在第一时间质问我了,不会等到现在,那就说明你是信我的。”顾言爵走了过来,邪魅的勾唇一笑,“而你现在问我,不是怀疑我,而是在吃醋,证明你很在乎我!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开心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