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力?”
凡少东不由得细问了起来:“为何需要外力?”
公孙羊挥了挥手,示意凡少东跟上,他们来到一个洁白而整洁的大瓦房内,刚进去便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药水味儿。
公孙羊来到一个笼子前,从里面抓出一只不知名的妖兽。这妖兽看上去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却依旧瞪着双眼,对着公孙羊龇牙咧嘴。
公孙羊一掐诡异妖兽的脖颈,将它翻了个面,这妖兽的头后有着一个光滑的切口,公孙羊单手一翻,从那缺口处露出粘着血腥的暗黄符咒。
凡少东心神不宁:“这,这是如何粘在大脑上的!”
公孙羊也是无奈,他双手一耸:“我要是知道,还会这样吗?那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鬼是在和你置气呢,先拿我们大隧开刀了!”
“不过嘛,这老鬼估摸着被禁锢在那个地方给关傻了!”公孙羊看着凡少东话锋一转,“不知道这修真界有我这么一号人物,哈哈,我可是会开刀的人呢,这么点儿小把戏也想难得住我?”
凡少东看着眼前得瑟的老山羊相当无语,你这么厉害咋不和弃圣肩并肩呢?
公孙羊看着凡少东一幅不信的样子,顿时小孩子气就上来了:“嘿,你小子什么意思啊?”
凡少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就是个厨子嘛,充什么医生,别把人给整死了!”
那中郎将站在一旁笑的不行,他拍了拍凡少东的肩膀笑道:“神威侯啊,这个公孙先生不光是个灵厨,还真就是一代神医啊!”
“咦,你不是来这收野味儿的啊?”凡少东故作惊讶。
公孙羊吊着脸:“滚你丫的臭小子,也就看你骨骼清奇,陪你戏耍几月人间罢了。还真当老子我是个收菜的了?”
凡少东双手一摊,一幅不知可否的架势,也不说话。
公孙羊的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低声哼道:“小子,你还别不信,等过几日我露一手给你看看!”
凡少东嘴角轻拂,大大咧咧的说道:“你随便耍耍我又看不明白,除非嘛,你教教我,把我教会了,我也就知道你几斤几两了!”
公孙羊不断打量着凡少东,不断咂嘴:“啧啧啧,你小子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啊,是越来越无耻了。这可以啊,你拜我为师,你求我,我就答应你!”
凡少东在公孙羊一脸诧异下,直接单膝跪下了,抱了一拳朗声说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公孙羊错愕之下笑了起来:“好啊,你小子还真是没皮没脸,合着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就说教不教吧!”凡少东一幅滚刀肉的架势,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公孙羊,眼神之中带着期待与渴望。
公孙羊被这眼光盯的发毛,浑身一个激灵无奈道:“你小子别那么看着我,你这个态度知道的是拜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逼婚的呢!快别看我了,我答应你了还不成吗,看得我全身发毛!”
凡少东嘿嘿一笑,这才拍拍衣服上的尘土,缓缓站了起来:“别浪费时间了,前线吃紧,我看现在就教吧!”
公孙羊大眼瞪在那,也没有动作,似在思索凡少东怎么会如此无耻?既然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公孙羊右手一伸,冲着凡少东抖动着眉毛,随意的说道:“哎呦,这人老了啊,就容易乏,这才看了一小会儿病,就感觉累的走不动道儿了。要是有点紫晶买点小酒喝喝,那才感觉来点儿劲呢!”
凡少东看着公孙羊一幅摆明了要拜师费的样儿,心中暗骂了句无耻。而后一咬牙一心疼,拿出了一百紫晶放在了公孙羊的手心。
“这一百紫晶就算孝敬师傅您的,你可得省着点儿花啊!”
凡少东几乎是牙齿咬在肉里。
公孙羊看着凡少东吃瘪,倒是畅然大笑:“哈哈,这点儿小钱还花不死我,既然你那么有诚意,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
公孙羊左手在胸口的挂坠上一拂,手中拿出了一本略显沧桑的《药典》,随意的丢给了凡少东:“凡小子,这本书可是师傅我费尽千辛万苦换来的,你给老子好好读读,别偷懒。实在不懂的话再来问我。你就跟在我身边少说话,多看看,知道吗!”
凡少东点了点头,翻开《药典》边读边走。
公孙羊看着凡少东一脸正经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这小子平时嘻嘻哈哈,但关键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手握着《药典》,凡少东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他早就想学一学药理,毕竟这药理与厨艺异曲同工,都是对念力与技巧的结合。此刻可以跟随一个,早已将两门融会贯通的老前辈学习,这一百紫晶花的倒是不亏,反正他最重要的是学分!
他看着公孙羊不断问诊,偶尔也点一点他其中的要领,这一下午的收获倒也不凡。
凡少东本来就有智慧之光伴身,无论是学习还是理解能力,都已高于了普通人一个档次,可以说他在天赋上已经是如神一般。
一个下午的时间,凡少东就已将理论理解了七七八八,只要给他一段实践的时间,融会贯通也只是耗时多少的问题。
“看好喽,这个开刀啊,先要喂好麻沸散,接着穴位要认准,手臂要放稳!”
公孙羊按照独特的计量,给一病患喂了麻药。没过多久,这人便昏睡了过去。公孙羊全身元气鼓动,连连挤按在病患脑袋的四方,而后一刀切在后勺。
“一定要用元气和点穴,凝固空间和血脉,隔开空气中的脏东西,以免感染!”
公孙羊一边进行着手术,一边指点在一旁细细看着的凡少东。
凡少东铭记着公孙羊的每一字每一句,同时在脑海中不断推衍,他的思绪越来越清明,对实践竟有些迫不及待。
公孙羊一本正经,紧盯着被掀开的头颅。他的双手平稳无比,拿出一把干净的奇怪薄刀,将紧附在后脑上的咒印,一点点的刮下。
凡少东一开始觉得恶心,但观察久了之后,却觉得相当的有趣,他不由得怀疑起了自己到底是不是心里有些变态了!
公孙羊一丝不苟,确保符咒彻底除去后,将凝固的空间放缓,原本没有鲜血流出的大脑,不断泌出丝丝鲜血,那鲜血初时如坏死一般暗淡,随着一小会儿后,那鲜血变得干净而明亮。
“记住喽,一定要将坏血放掉!”
公孙羊随手捏出几个符印,再度将血液凝固,而后将骸骨缝合,用一堆似胶水般粘稠,泛着星星点点紫光的药膏,涂匀了脑壳的四周。
他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哎,这次紫云膏看来是要耗得个精光了,一定得让老龙好好的补贴我。”
凡少东看得明白,这紫云膏一定是和紫云丹差不多的存在,对外伤极为有效。
公孙羊又连续打了几道符印后,方用纱布包裹好,同时解开了穴道,确保血液循环。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后,方才前往下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