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志刚的眼中,女人虽然不是泄欲的工具,更是不是拿来疗心伤的对像。这个晚上,他还是拿出了自己生平最大的的力气,跟蓝郁来回折腾了四五次。蓝郁不明白平时一直温柔的吴志刚为什么这一夜会如此的疯狂,但她可以感觉到吴志刚的愤怒。尽管蓝郁还不到二十岁,也不太完全了解男人的世界,但从宿舍一些放荡女孩那里她知道,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得扮演很多角色,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人前淑女,床上就另当别论,这时候的她完全在扮演着一个与她平时一点都不一样的女人,尽情抚慰着吴志刚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痛苦的心灵。
几翻风雨之后,吴志刚才平静地躺下,把蓝郁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蓝郁深情的望着吴志刚,吴志刚的眼神是在自己被江天枫欺负的那一时刻才有的,不,比那一刻更有邪恶和阴冷。
两个人静静的躺着,不像平时,每次做完事以后,总是说一些韩国情爱片里的暧昧话,什么天长地久的话。夜半时分,蓝郁被哽咽声惊醒了。急忙打开灯,吴志刚像一个孩子一个卷曲着身子。脸部的肌肉不停的抽动。
蓝郁像一个母亲一个紧紧地抱着吴志刚,如果这是一个因为缺少奶手而哭泣的婴儿,做为女人的蓝郁有办法,可这是一个健壮如牛的男人。除了胸贴着背,给他温暖,蓝郁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良久以后,吴志刚终于停止了哭泣,擦掉了泪水,自言自语地开始没完没了地说:“小梅死了,我害的,我本来以为我很厉害,我本能以为我很能打,我的硬气功也不错,我能随便把几个十个小混混打的半死不活,我觉得我可以保护任何一个我身边的人。在我大伯过世的时候,我发誓,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因为我受伤。可是我做不到,我的班主任断了一条腿,我的兄弟问号和阿福,身上的刀疤无数。每一次跟他们两个一起洗澡的时候,我都不敢看他们的身体,满满的全是刀痕。我装作无所谓地对他们说,刀疤是男子汉的象征。可事实上我的心里很难道,每看一次疼一次。后来我就不跟他们一起洗澡了,我一个人洗。我知道把谢永康拉下来,一定会危害到欧阳的利益,我怕小梅在中间难做人,所以每一次我来看你的时候,都不去看她。她跟你在我心中有一样的地位,其实我想着有一天让她当我的小妹,给她找一个有本事的男人,我还想过让她跟姜磊那样的人在一起,那她就不会受一点罪了。可是,她种了一枪,是为了让我不种枪。我欠下了,我却不知道怎么还……”
蓝郁静静地听着吴志刚的忏悔,她认真的扮演着牧师的身份。在她的眼中,吴志刚从来没有这样软弱过,就算有过,也一直掩饰的很好,从来没有这样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过。听着吴志刚话,蓝郁的心里一阵阵的痛,她从来没有因为小梅是吴志刚青梅竹马的另一半而生气,反而因为吴志刚喜欢小梅而高兴。小梅在她的心中,纯洁的就像一尘土不染的天使。蓝郁静静地看着吴志刚,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吴志刚整整说了两个小时,才安静的睡去。
望着窗外透过来的晨光,望着吴志刚从来没有退却过的农村男人脸上特有的执拗和那种让坏人看了就害怕的邪恶之气。她在内心祈祷,吴志刚能够平安的度过这一关,只要吴志刚没有事,她做什么都愿意。
吴志刚穿着一条大裤头子,透边窗户的晨阳照在他的脸上。倔强,不屈与邪恶并存。身上的刀疤不下十处,腰问有一处枪伤,肉被掏空了一大片。他只有十八岁,却显得像一个二十八岁,参加过无数战争的男人。
蓝郁把睡衣披在吴志刚的身上,轻声说:“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
回应蓝郁的是一张灿烂的笑脸和恬不知耻的笑容:“又不是生离死别,就是去打几个人,你这样说,我倒是觉得有点要死的感觉。”
吴志刚不想让蓝郁担心,此时的他恢复了往日的笑脸,把沉痛隐藏在心里,因为他明白,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太阳照样会升起,日子还是得过。蓝郁看上去很憔悴,被吴志刚折腾的那么恨,不憔悴那就成怪物了。她勉强挤出点笑容来回应吴志刚特有的关心和爱。
“我不会有事,我保证。不过会有很多人有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吴志刚的内心是无比划不来的,吴志刚穿上了衣服。这天是星期五,吴志刚却让蓝郁请几天假,之后蓝郁送回了蓝郁的爷爷家,临行前又对蓝郁说:“最好是少出门,估计那些人要对付我,会利用到你,这种事情不是一两次了。”
“嗯。”蓝郁深深地吻了吴志刚的额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吴志刚离开。
刚到网吧,李双双就迎了上来,李双双的眼圈黑黑的,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没心没肺地扮可爱。只是简单而带着怨恨地对吴志刚说:“那个人与我没有关系,他为了自己利益,把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能害死。我又算的了什么,这么多年,我跟我妈受的苦不少,我妈为了养大我,把自己交给了无数的男人糟蹋。这是他欠下的,我现在长大了,我能养活的了自己,你要是是我的大哥,把他碎尸万段。”
李双双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仇恨,这时候的她没有一点可爱可言,恶毒的像个怨妇。
前一夜,李双双听了吴志刚的话,回到家里问清楚了母亲李桂花自己的身世。当她知道亿万富翁欧阳坤是自己父亲的时候,她没有高兴,只有恨。李桂花为了照顾自己,所受的辱骂,李双双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从小被别的孩子叫野种,十三岁就跑去洗碗。她恨透了那个让她受尽了罪的所谓父亲,她说的每一句话,不是因为吴志刚要去办事,而是发自内心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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