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现在除了一个字:撑!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了,他好看的桃花眼有些幽怨的扫了一眼独自沉浸在自我满足中的惊寒,想想他刚才对惊羽的揶揄,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看到惊鸿将蛊中的汤都给喝干净了,上官青芜很是满意,然后她站起身来说道:
“现在你好好休息吧,我明日再来看你。”
“好,王爷王妃,慢走!”
这时南宫栖木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说道:
“惊寒,今夜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照顾惊鸿。”
惊寒刚想说你怎么办,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他知道王爷一直不喜欢有人忤逆他,只得恭敬的说到:
“是,王爷。”
听到惊寒这般说,南宫栖木便很是满意的离开了。
惊寒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才发现时辰竟然已经不早了。
“惊羽?”惊寒望了望房梁,不由得试探性的唤了唤,但并无人答应。
他不由得神色有些黯然,看来,他又离开了。
*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不一样的晚霞,但好在身边的人是没变的。
南宫栖木望着一脸恬静看到远处夕阳的女子,想想今天他让她受的委屈,不由得沙哑着开口:
“青芜,你可怪我?”
上官青芜正在观赏着远处的夕阳,果然,无论一天怎样变化,但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彼此依靠,谁也不用开口,一切就很美好。
“什么?”听到南宫栖木有些难过的语气,不由得诧异的问道。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千言万语,最后只是说了这一句。
“从不委屈。”听到南宫栖木这样说道,上官青芜不由得朝南宫栖木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的眼睛里仿佛有万千的色彩,但不曾铭记任何一刻的恩怨情仇。
“你不怪南月吗?她甚至想杀了你。”说到这里南宫栖木不由得眼神一冷,他真的是疏忽了,他没想到南月竟然想杀了青芜,那一身的戾气,甚至让他打心底里厌恶起她来。如果她真的伤了青芜,那今天他就不是让她离开栖王府那么简单了。
“我为何要怪她?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给报了!”而且南月今天也被她收拾得挺惨的,其实说到底,她只是太爱一个人罢了,爱到骨髓里所以就变质为恨了。她不恨她,但也不可怜她,而且以后她与她,估计也不会有太多的交织。
她上官青芜的生命里,从来不会刻意去铭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听到上官青芜这般无所谓的说道,南宫栖木不由得笑了,他的青芜可真是狂傲啊,可自己当初,不就是被她的这份狂傲和清冷给吸引的吗?
其实想太多无益,他现在想做的,不过是陪她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至于以后,就交给以后吧!但他始终坚信,他们一定会走到华发共生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南宫栖木不由得将怀中的女子搂得更紧,而远处的夕阳,此时已经落下了一半……
*
栖王府,后花园,某棵树下。
“妤霏霏,你这该死的女人,快放我下来!”翎北尘此时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自己了,他到底是有多衰?!
整整一个下午了啊,这后花园今日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先别说他的那帮损友了,就算是一个丫鬟婆子,他都没有见到。
难道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人来救他吗?难道他的人品就这么差?
还有那该死的陵木啊,他都不知道他老爹是干什么让他来的,平日里呢像个跟屁虫一样赶都赶不走,真到了有事的时候,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其实他真的不能怪陵木啊,其实陵木早就到了栖王府,刚准备进去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妤霏霏,她自然是不会让他进去的了,毕竟翎北尘那家伙此时还在被自己收拾呢,她怎么可能让人来打扰她的好事。
陵木最后没办法了,只得尝试着偷偷溜进来,可是栖王府守卫森严,而且占地面积很广,他根本就不敢贸然进去。他花费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听说自家少爷在后花园,又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后花园的后面,没想到这时候天竟然快黑了。
不过,天黑的话更好,更利于他找人。
他刚飞上院墙,便听见一声熟悉的咒骂声:
“该死的陵木,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该不会是跑到紫阳城逛窑子去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家少爷我现在很想杀人啊,那该死的妤霏霏,她到底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啊,她简直就是我的克星!霉星!衰星!不过,话说你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啊,你一天倒是风流快活了,你家少爷我可就遭罪了!”
陵木一听差点没给摔下去,他在心里无奈的想到:我的大少爷啊,我再怎么风流快活也赶不上你啊,我在这儿折腾一天了,你倒是说的没心没肺啊。
陵木这般想着,到底还是跳了下去。然后渐渐的向翎北尘走了去。
翎北尘早就被折磨得晕乎乎的了,他只顾着闭着眼睛开骂,突然听见一阵轻落落的脚步声,以为是妤霏霏那女人来了,于是忍不住睁眼破口大骂道:
“妤霏霏,你个该死的女人,你……”
咦,这人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嘘,少爷,是我!”陵木向四周望了望,然后便开始去解翎北尘手中的绳子。
看到是心心念念的陵木,翎北尘不由得有些想喜极而泣了,可是一想到妤霏霏临走前说的,不由得有些失落的说道:
“这是妤霏霏独有的手法,你解不开的!”
“少爷你先别动,我试试看!”陵木仔细研究了一下绳子的打法,他终于知道少爷为什么不自己用内力震开这绳子了,感情这里面竟然是用金丝给镶嵌而成的,妤府果然是有钱啊!
这绳子的打法虽然颇具套路,一般人是难得解开的,不过,遇见他却是真的遇见对手了,他平时里最爱捣鼓锁链什么的,比起那些难解的金锁银锁,这绳子还真的是小意思!
“少爷,解开了!”陵木将最后一根绳路轻轻一拉,然后有些开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