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我去哪找这么多钱!我刚想说话,苏楠在旁边拉着我的胳膊一压,示意我别说话。
李校长一听,说:“不多,就看看郑同学有什么意见没。”
被苏楠这么一拉,我心里顿时冷静了不少,林涛他爹多半是看在郑云海的面子才把底线压得这么低,如果我再反驳他,恐怕这台阶他也不好下,真把他激怒了,恐怕就不是钱说清楚的事,而最重要的一点,郑云海根本不会管这件事,如果让林家知道郑云海根本不把我当回事的话,恐怕就要往死里把我逼走了。
“行,一万就一万,不过要给我几个月的时间。”
“几个月?你当分期付款啊?这个月就给老子拿钱!要不然就让郑云海来处理!再不行,那只有开除!”,林涛他爹一听,在边上闹了起来。
我一听要让郑云海来,顿时就慌了,急忙说这个月就这个月!
李校长听我一答应,连忙就给林涛他爹茶杯里添水,然后给宋国强使了个眼神,宋国强点了下头,拉着我就出了办公室。
我没有回教室,宋国强让苏楠把我扶到医务室去看看,交代完宋国强就走了,留下苏楠和我,苏楠问我要不要去抹点药,我舒展了下身子,虽然痛,但是没有伤到筋骨,我心情差的很,说算了吧,我想回家。
苏楠说既然这样,那我去上课了。
说着苏楠递给我一个东西,我低头一看,是学校搭配的营养牛奶,是和营养餐一起订购的,我没有钱,自然没有。
我没有接过来,感觉眼睛酸酸的,我看着苏楠,说了声谢谢,我没等苏楠说话,转身一瘸一拐的就往学校门口跑去,也没回教室拿书包。
此时我只想找个角落躲起来,离开是非,离开喧嚣,我越跑越快,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到家的时候我感觉浑身都湿透了,我抹了一把脸,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哭的稀里哗啦。
我想起了我妈,好想有个依靠,为什么别人都有完整的家,为什么我就不行,我爹妈分明没死,但是却不能见面团聚,我妈不让我去看我爸,在哪个监狱服刑我都不知道,现在连我妈也不见我,是我惹恼了我妈?还是有其他原因,我根本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任何事都要我一个人去承担,这些本不该属于我这个年龄的压力。
在学校我不眼高手低,说话谦逊,待人真诚,可是偏偏会有麻烦惹上身,难道这是社会本就是善恶颠倒,恶富善贫的时代?我想了许久,终究想不通。
这时有阵陌生的音乐响起,我往兜里一摸,是郑霜凝给我的电话响了,因为只有郑霜凝一个人知道我的电话,所以我也没看,拿起来直接给挂断了,电话接着又响了两下,我都挂了,坐在里屋的墙角偷偷的抹眼泪。
到了中午的时候焦姨才回来,而且还带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我在外屋听见一阵嘈杂声,便从里屋悄悄往外面看,才刚进门,男人便多焦姨动手动脚,焦姨半推半就,但并没有真的推开男人,男人更是着急,连打翻了桌子上的杯子也不管。
我在里屋看得面红耳赤,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戏。
我心砰砰的跳,大气都不敢出,可是男人和焦姨纠缠了半天,居然在朝我的房间挪动,我靠,这架势是想在我的房间办事!
此时焦姨的衣服已经被脱了大半,要是这个情况进来看见我在,那得多尴尬。
我想了一下,实在没有办法,大声的咳了起来。
果然外面一听,又是一阵杂乱的骚动,就听见外面焦姨说话了。
“小天?你怎么没有去上学?”
我猜想这个时候焦姨一定在穿衣服,所以故意晚了两分钟出去,果然一开房门就看见焦姨在整理衣服,接着给那男人说了些什么,那男人瞪了我一眼,开门走了。
“焦姨,我…;…;我想预支些生活费。”
焦姨一听,问为什么?
我盘算了一下,根本没有好的理由,头一紧,直接就把打架的事说了,但是对于赔医药费的多少有所保留,我只说了3000块。
焦姨一听,气得半死,说你老妈也没给我多少钱,我得拿我自己的钱先给你,到时候小萧给我送钱的时候我给她说这事,看看怎么处理。
我说哪个小萧,焦姨说就是上次和你说话那个小姑娘,我想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牛仔服的女孩。
焦姨气得一个劲的念叨,不过还是拿了3000块给我,叫我赶紧给人家送去,省的以后麻烦,焦姨见我在家,说下午记得去上课就出了门。
我自己煮了点面吃就坐在沙发上想事,这3000块钱根本不够,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我妈说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叫我务必保管好,如果实在没办法,我看也只有把这玉佩给卖了。
这时候听见窗户外面有人叫我,我一听,是杆子的声音,因为杆子来的次数不多,也忘了我家的具体楼层,就在院坝里乱喊。
我开窗一看,不光杆子在,居然苏楠也在,我对着杆子招手,说你们上来吧,家里就我一人。
我给两人倒了水,杆子说事情都听苏楠说了,林涛他爹居然开口就要一万,真他娘的狠,我看了看苏楠,说你怎么也来了,帮我给校长解释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苏楠喝了口茶,说:“毕竟是我一句话而起,要是我当初直接说不知道就什么事都没了。”
杆子说其他事先放一放,这钱你怎么解决?
我说焦姨给我3000块,剩下的我想打工看看能赚到多少,我正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好的地方介绍,短期能赚个几千块的。
杆子一听,一口茶就吐了出来,说:“你赚的是钱,你以为是啥,要是赚钱这么容易,那还上屁的学啊!”
其实杆子说的我也知道,可是目前这状况我还有其他选择?
杆子说完就开始掏书包,不一会拿出个卡来递给我,说:“这里面有两千块,你凑下吧。”
我吓了一跳,说你个学生怎么有这么多钱?
杆子说:“这他娘的是我以前在学校卖东西的钱,本来想有其他打算的,现在先给你小子救个急。”
我靠,杆子这哪是救急,这是救命啊!
我又看向苏楠,苏楠说我可没钱,我也是个穷学生,我急忙解释,说我可不是问你借钱,是想问下你知不知道赚钱的地方。
苏楠摇了摇头,又看向杆子。
杆子看着我说:“别梦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你个学生样,不好找工作。”
苏楠说这可不一定,郑小天个子也不小,把行头一换,说满十八也是有人信的。
杆子思考了一下,说如果真要工作,那确实有个地方喜欢小青年,不过很苦,而且可能要受人家的气。
我听了很激动,说:“受苦受气我都不怕,就怕赚不到钱!”
苏楠一听,也很好奇,说真有地方短期能赚几千块的地方?
杆子说:“这可不一定,不过有这个可能,就是去当凯悦酒吧包房服务员,如果运气好,客人点了贵重的酒,你就可以有提成,几千是有可能的。”
凯悦酒吧是市中心的高档娱乐场所,我听人说里面的消费很贵,相比之下服务也是最好的,当然工资也不低,还能拿酒的提成,运气好的话,不必一些白领赚的少。
我寻思了一下,说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可不想卖了我爹给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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