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的日子很快到了,陈光廷赫然位列榜首,是为状元。
中秋之际,皇上亲自在御花园中设宴,款待状元,榜眼和探花。后妃自然都要出席,另沈相,大将军,叶魁都在受邀之列。就连身体一向不适的九王,也出席了宴会。
萧豫看到萧翎极为高兴,向他举杯道:“九皇弟的身体康健,朕也十分安慰。”
萧翎也举杯道:“谢皇兄一直记挂着。”两人饮尽杯中的酒,各自微笑。
皇帝和皇后都坐在上首,太后并两位太妃都坐在一边,夕菡等人坐在另一边,下面才是大臣和状元等。夕菡对面坐着的,正是萧翎,她冲他微笑,他也冲她微笑,两人一起举杯。
接着,萧豫便向状元等人说了一些嘉奖之语,他们也都信誓旦旦的说忠心耿耿侍奉皇上,效忠朝廷。这一席虚礼过后,宴会才算开始,歌舞等节目陆续上场。
夕菡第一次喝酒,是很清香的“桂花酿”,所以多喝了几杯。然后眯着眼看歌舞。心中起了一个念头,看那些舞者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样子,不知自己舞起来是否也这样美艳?自己的轻功这么好,想必舞蹈上的天赋也是不错的吧?她有些醉了,便起身走到别处吹风。
她借着醉意,学着刚才的舞者,随意舞动起来。脚下踉跄,却不想撞到一个人身上,她抬眼一看,是萧翎,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这样子幸好没被别人看到,否则真要吓坏人了。”萧翎调侃的笑道。
夕菡软绵绵的身子依着他,妩媚的一笑:“我又不是女鬼,怕什么?”
萧翎抱着她,不让她再摇晃,说道:“若是披散了头发,到和女鬼差不多。”
“有那么恐怖吗?我只是想……想学跳舞……”
夕菡的酒气喷在萧翎脸上,如此清香,仿佛他也要醉了。萧翎用力眨了眨眼睛,说道:“若是你真想学跳舞,就让我母妃教你吧,她跳的可好了。”
“真的……”想不到桂花酿的后劲还挺大,夕菡已经有倒下去的趋势了,她的意识渐渐的模糊,只微微可听见萧翎在轻唤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夕菡醒来时已是晌午了,她伸了个懒腰,觉得浑身很不自在,似乎骨头要散架了一般。汀兰见她醒了,过来伺候。夕菡边穿衣服边问:“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我竟一点也不记得了。”
汀兰笑道:“昨晚是皇上抱您回来的,您喝太多酒了。”
“是吗?不是萧翎吗?怎么是萧豫?”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谁知道那甜甜的酒后劲也那么大,哎哟,我这身子怎么这么酸呀?”
四儿过来帮她揉了两下,问哪里酸,她说哪里都酸。吃了早饭,也不理会。汀兰整理床铺,赫然发现床单上那一抹红色,她心中大惊,连忙将床单收起来。原来昨日皇上在此过夜,已要了小姐的身子……可小姐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夕菡已往昭媛殿去了,说是要向太妃学跳舞。汀芷那丫头才回来,兴奋的说着宫外的事,莫羽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汀兰奇怪,问道:“小姐好心放你们的假,怎么一个欢喜一个愁啊?”
汀芷得意洋洋的,莫羽没好气的说:“还不都是她闹的,拉着我逛街,什么都要买,不买就耍赖,回回引人围观,还说我……说我不给媳妇买东西,不是好男人……”他说着脸一红,瞪了汀芷一眼。
汀兰和四儿听了大笑不止,说道:“回头我禀明小姐,让你们成了亲才是正经。”
莫羽没理会,继续说:“这也就罢了,还有一回,惊动了巡城的官兵,问我是不是拐卖女子的人贩子,我塞了五两银子才放我走了!”
汀兰和四儿面面相觑,继而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也止不住。汀芷也笑了几声,莫羽转身走了,她笑问道:“小姐呢?”
四儿止住笑,说:“往九王殿下那里去了。”
汀芷点点头,将买的东西送了几样给她们,又各自忙碌,不提。
晚上夕菡回来,听了四儿转达莫羽今日所言,也笑得弯下腰,说:“我明日就为你们做媒,正经成亲了,以后也没那么多话说,哈哈。”汀芷只说小姐玩笑,夕菡正色道:“我可不是玩笑,难道你们要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不成?自然要寻个好人家嫁了的。”
她二人还可,唯独汀兰沉默不语,只问道:“不知小姐今日学了些什么?”
夕菡立刻来了兴致,和她们说起学舞之事,又说原来萧翎的母妃受宠,都是因为她的舞技,先皇尤为喜爱,自己今日看了,果然美不胜收。太妃还夸自己有天赋,将来学好了必定也能颠倒众生。
“你如今已然倾国倾城了,若学会了,朕岂不是要更加提心吊胆?”众人不察,萧豫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得夕菡如此说,便进来调侃道。
丫头们都跪下行礼,夕菡却别过脸去,萧豫挥手让众人退下,单独与夕菡对坐。他看着夕菡的样子,一笑:“难道还在生气不成?”
夕菡看他一眼,说道:“好容易清静了些日子,你怎么又来了?还有,你昨晚是不是乘我睡着揍了我一顿?”
“什么?”萧豫愣住,“揍你?”
“是啊!要不然我怎么会全身酸痛呢?骨头好像要散架。”夕菡瞪着他,如果真是这样,随时准备上前还击。
萧豫狡猾的一笑,说道:“今晚就不会痛了。”说着就抱起夕菡往内室走,帘幔被他轻轻一碰,纷纷滑落下来,他将怀中的美人放在床上,帮她宽衣解带。
“你要干嘛?”夕菡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以前都是自己动手,或者是汀兰帮她,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竟然亲自帮她脱衣服。
“我……”
“我什么时候要你帮脱衣服了?我自己来。”夕菡似乎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因为那么久以来,他们都只是和衣而睡,并无其他。
萧豫用怪怪的眼神看着她,看着她将衣衫除下,只留了衬衣,然后躺到被子里去。他微微一笑,也除去衣物躺到她旁边,手伸进她衣服里。
“不许动!臭小子,你又想……”夕菡抓住他的手,瞪着他。
“我要得到你,我可不想让别人捷足先登,你是我的女人,是朕的女人。”萧豫抚摸着她细滑的皮肤,夕菡死命的摁住他的手,萧豫只是笑:“昨晚那么娇柔,今日怎么到害羞起来?”
“昨晚?什么昨晚?”夕菡似乎觉得有些不妙。
萧豫呵呵一笑:“昨晚的事,爱妃当真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和萧翎说话呢,后来……后来真想不起来了,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夕菡睁大眼睛瞪着他。
萧豫轻轻的吻着她的脸颊,嘴唇。柔声说道:“昨晚,菡儿成了朕的女人……”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萧豫捂着左脸被踢到了床下。
“混蛋萧豫!臭小子!你竟然……竟然趁人之危,而且……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太过分了……”夕菡站在床上狠狠瞪着萧豫,气鼓鼓的说道。
“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萧豫爬起来,左眼眼眶明显的肿了。
“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夕菡用被子裹住,大声嚷道。
萧豫拿起衣服就走,因为宠幸妃子而被打的皇帝,他大概是第一个。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萧豫一直都用一只手捂着左脸,众臣奇怪,但也不敢明问。萧豫只想快快结束早朝,就推说自己头疼,臣子们便恍然大悟,都说皇上为社稷尽心尽力,是位圣君,又山呼万岁,着实拍了一阵马屁。只有王春知道皇上脸上挂彩,早朝时拼命的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来。